“趙莊主但講無妨。”葉驚風卻利索的答道。
趙承宗於是遞出一掌紙條,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瞭此行任務、計劃事宜。葉驚風看罷,不禁得意的點點頭,然後一把將紙條投入火爐之中。
“只是我如何能單獨找到那海圖幫二當家和三當家?”葉驚風好奇的問道。
“武林大會將近,海圖幫亦駐紮舟山近海。老二李冠雄嗜賭如命,必定出沒於明州最大賭坊;老三好色,是甬城怡春樓的常客。你到這兩處地方自然能找的到他們。”趙承宗細細說道。
“好,那我這就出發。”葉驚風迫不及待的說道。
“稍等。”趙承宗忽然說道。
“趙莊主還有什麼囑咐?”葉驚風問道。
“你此行不可洩露身份,先把一身裝扮換回漢服再出發。”趙承宗機警的說道。
“是。”葉驚風隨即將衣物換了過來。
“這把刀也太過顯眼,換成這把。”趙承宗說著將一把黑色的東洋刀遞給了葉驚風。
葉驚風雖不太情願,但還算照著做了,一番比劃後說道:“這刀卻也非常稱手。”
此行需來往賭肆、青樓,金銀細軟自是不可或缺,臨行前,趙承宗又將一袋金銀珠寶交給了葉驚風,並囑託他不必介意花銷。
葉驚風提起包袱,便從小道下了後山。山下早已停著一匹快馬,想必也是趙承宗所安排的。葉驚風也不管這麼許多,便一個飛身跨上馬背,然後向著明州疾馳而去。
明州離臨安城不過三百里地,葉驚風快馬加鞭,入夜時分便已到達。
明州自是不如臨安繁華,入夜之後,除了酒肆、賭坊還有人聲燈光外,便就是一片死靜了。葉驚風於是繞著明州城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家名叫萬元賭坊的賭肆停了下來,因為這便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大的一家賭坊了。
葉驚風隨即下馬,然後提著包袱直接進去了。萬元賭坊是一個構造精妙的二層樓宇:一樓是空曠的大堂,賭莊便設在最中央;二樓是中空雅座,東南西面各有三兩個隔間。放眼望去,無論大堂還是雅座隔間,皆盡人聲鼎沸。葉驚風置身其中,完全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葉驚風一番細緻觀察,才發現大堂內的賭眾下資遠不如雅座之人,原來達官貴人都坐到二樓隔間去了。這李冠雄貴為海圖幫二當家,想來也不會窮酸,他若在此,必定居於樓上雅間之中。想到這裡,葉驚風便二話不說的朝著樓梯走去。
但沒走幾步,他卻被賭坊的小二攔住了。
“客官,樓上坐席需要預訂,不知道您訂的是幾號間?”小二客氣的問道。
葉驚風卻凝神盯了小二一眼,這目光犀利冰冷,直看得小二膽寒。此刻,一位大漢走了過來,又對著葉驚風重複了一遍剛才小二講的那番話。說罷又倚身到樓梯旁,擺出了一副無號不讓上去的架勢。
葉驚風差點沒有一刀削下他的腦袋,但心想自己此來是替趙承宗辦事的,便也不多生事端。葉驚風暗暗吐了一口氣,便提著包袱轉身走入大堂,然後強行擠入賭莊的人群之中。
被葉驚風這一番攪和,周圍的賭徒自然看不過去,紛紛怒目瞪著他,恨不得一起上來揍他一頓。但葉驚風卻不理會這些,反而是一把將包袱摔到莊臺上,頓時包袱內成捆的銀票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元寶便滾落出來。
莊臺上的賭徒門無不看的目瞪口呆,如此多的財富,是他們一生都未見到過的。有錢能使心作怪,先前原本看葉驚風不順眼的人,如今都崇拜的望著他了。
“大爺,您這是要買大還是買小呢?”掌櫃好奇的問道。
葉驚風沒有賭過錢財,自是不懂賭博的規矩,便直直的問道:“什麼買大買小?”
此言一出,掌櫃和其他賭徒皆冷峻不禁起來。
“大爺您沒賭過錢?”掌櫃的又問道。
“我是沒賭過,但是我有的是錢。”葉驚風理直氣壯的說道。
“哈哈,大爺既然來我萬元賭坊,自然要包您一樂。您看這竹筒內有六枚色子,您如果押了大,稍後色子開出的點數如果超過一十八點的話,您便是贏了,您押了多少錢,莊家便要賠你多少錢,反之亦然。”掌櫃的詳盡的說道。
“你真是囉嗦。”葉驚風不耐煩的說道。
掌櫃只好無奈的苦笑搖頭,這樣的賭客,或許他也是頭一次遇到。
只見葉驚風將先前散落的銀兩、銀票又重新收回到包袱裡面,待打量了莊臺一番後,這才伸手去包袱裡取錢。眾人紛紛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