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冉很優秀，有責任感，能力出眾，心地很好，對待朋友義氣，沒能與他走到老，是我沒有福氣。我和他做不成夫妻，是我堅持的，希望伯母你不要埋怨天冉。”

嘆了一口氣，想到季天冉過去對自己的點點滴滴，鬱九九確實感覺自己對他，有愧疚，“天冉很努力的想我們幸福，他做得夠多了，我也爭取了。只是，愛情不能勉強，幸福不能強求。最初我也以為我和他能幸福，在結婚之前，我確實是真心實意想跟他一起走到老。可是……”停了停，鬱九九皺起了眉頭，“大概緣分總是差那麼一點，讓我和他只能擦身而過。”

“你……還是在怪我？”

“沒有。”

練詩語一貫強勢，可這次在鬱九九的面前，收起了自己在商場上的霸道，像一個慈善的長輩語重心長的勸鬱九九，“我知道那麼年輕人總是追究所謂的愛情，愛情是什麼？對方有錢長的好看就是愛情嗎？或者，門當戶對就是愛情嗎？呵呵，其實，愛情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能陪你一輩子。有句很文縐縐的話，你應該聽過，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一個人不能從頭至尾守護在你身邊，疼你，照顧你，在你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什麼致死不渝的愛情都是白搭，是空話。”

“我不敢說elroy做得到完美，但他對你，一定是可以到老的。”

鬱九九很冷靜的看著練詩語，她的話，很打動人，可是現在的她，不容易被人說動，因為她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維方式，會有她的個人想法，也許是全部正確，但起碼能讓她不會默默的承受自己不願意承受的委屈，

“伯母，我承認天冉是個好人。可是，就像英雄未必會是個好爸爸好丈夫一樣，他是不是個老公，我不知道。”鬱九九很坦誠，“我真的不知道。”

“去了解他，你就會知道，他是個好老公。”

鬱九九再慢慢搖頭，“伯母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有些女人即使嫁給高富帥也不會幸福，而有些女人即使嫁給最一般的普通男人，也會幸福一輩子。”

人們羨慕哪個過得很幸福時，總喜歡說，她嫁了一個好老公。其實大多數的情況並非這樣，懂得經營婚姻的女人，嫁給什麼人，她的臉上都能看到幸福。

鬱九九不敢說季天冉一定會是好老公，但是她曉得，自己應該不會是差勁的老婆。前提只有一個，她是心甘情願的嫁給那個男人，跟他成為真正的夫妻。她鬱九九的人生裡，被法律承認的丈夫，只可能有唯一的一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大概就是那種即使嫁給高富帥也不會幸福的女人。”

“你是不婚主義者？”

“不是。我想要的老公，不一定非得是高富帥。我不嫁錢，不嫁家世，只想嫁心。”

心裡認可了，其他的條件都好說。

那些婚姻幸福的女人，沒有一個人是違心跟一個自己無法愛上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練詩語不願承認鬱九九在給季天冉判‘死刑’，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鬱九九的話說到這裡，再勸其實也沒多大的作用。一年了，不，他們認識好幾年了，只在elroy車禍之後的半年裡像戀人，錯過了那段時間，就錯過了一生。他們抓住了那個機會，可最後卻浪費了那個絕佳的機會，將原本可以白頭偕老的婚姻變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種形式。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鬱九九默默的點頭。

*

和練詩語聊過之後，過了一個星期平靜的生活，鬱九九想，季家的長輩如果能想開，她和季天冉的事就好辦多了。

自從鬱九九告訴季天冉練詩語找過她後，知道自己的媽媽曉得自己的婚姻狀態是假的，季天冉一個星期沒敢回家，連練詩語的電話都怕接到。只是說來也奇怪，練詩語竟然一個星期沒有給他打電話。

週日，清晨。

鬱九九正在給雲長安準備早餐，手機響了。

“喂。”

是季天冉的電話。

電話很短，他就說了一句話。

“週一的時候，我們商量下一起發解除婚姻關係的申明吧。”

鬱九九沒想到季天冉會主動給她打電話說這個事，“好。”

“沒事了，掛了。”

“嗯。再見。”

放下電話，鬱九九感覺身上像忽然放下了百斤重擔。

吃飯的時候，雲長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