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郡王虞寄業是當年大楚第一貴戚功臣虞書的後裔,如今也是勳貴武臣集團的頭面人物之一。
當然,更重要的是此人是範雲的幕後支持者,如今居然帶人闖宮。這隻能說明,訊息不僅走漏,而且已經傳出宮去了。
範不凡輕輕嘆息一聲,書生造反,十年不成。
另外一個世界為什麼從宋以後,基本上主宰朝廷的都是文官政治。就是因為很重要的一條在於,這些文官們很難真正威脅到皇權。
就比如荀懷這樣的,今天晚上的各種安排都是亂七八糟的。
如果是範不凡的話,第一件事情。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訊息封鎖住。
而這荀懷和張忠雖然意識到了,但是做的卻是亂七八糟。
不過,如今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從容的說道:“尚書令。看來你要親自出面,一定要安撫好成郡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進宮。起碼要拖到早朝……”
局面急轉之下,荀懷和張忠都是在人心惶惶之際。
荀懷文人。張忠不過太監。這大楚又不像是大明,開內書房,培養宦官人才。
因此,此人雖然有些小聰明,能夠提醒荀懷幾句,卻也不是什麼真正大才。這個早已經惶急到冒汗。
這個時候,聽到範不凡從容不迫的聲音,立刻就彷佛有了主心骨。
“就算是不讓這成郡王進宮,但是明日早朝該如何?”荀懷下意識的問道。
原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明日早朝時候,直接讓範不凡坐上皇位,做成既定事實。
料來猝不及防之下,朝廷文武大臣一時間也反對不得。然而現在風聲走漏,有了準備,明日早朝就不容易了。
莫說他手裡的遺詔是假的,便是真的。恐怕也不會好用!
“怕什麼,我們手中有大行皇帝的遺詔在手!”範不凡卻很清楚,這個時候就算是荀懷和張忠偽造出來的。
但是既然他們掌握皇宮,遺詔上又蓋了天子玉璽,那這遺詔就是真的!
這就佔了先機,只要守護得皇宮不失,事情就成功了大半。
皇宮正門,黑漆漆的雨夜之中。數千人馬打著火把,刀劍出鞘,一副要隨時攻打進去的模樣。
雖然如此,畢竟天家威權深入人心。便算是這些兵丁也一樣,真要動手,心裡面就難免直打鼓。
畢竟,這搞不好就要落下造反的罪名,那可是夷三族的下場。
“郡王,我勸你一句還是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大朝時候再說。如今你這夜間帶兵入宮,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要造反……”
尚書令荀懷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在宮城牆頭響起,雖然在雨夜之中傳不遠,但是卻已經讓聽到的人人心浮動了。
範不凡最初見到荀懷的時候,就有著青紫之氣。然而,今夜到了這個時候,卻盡數跌為青氣。
成郡王虞寄業冷哼一聲,臉色鐵青。然而氣運上,卻要遠遠壓過荀懷,分明是正宗的紫氣,化為一頭大蟒,盤旋在身上。
虞家是大楚開國時候的第一功臣同樣也是第一勳貴,就算是範易定下了爵位減等的制度。
如今虞家雖然還是有著王爵,但是食邑卻就只有七千戶了。這還是其中數代的虞家家主立下大功,才有的結果。
雖然看起來似乎和開國時候無法相比。
然而,經歷兩三百年。虞家早已經根深蒂固。有著數千傾的良田。無數的店鋪,生意。
那食邑。放在現在不過只是一種榮耀和身份象徵罷了。
經過差不多三百年時間,昔日的土裡刨食的功臣勳貴集團。早已經壟斷大量的商業貿易,更在軍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勢力,以至於尾大不掉。
這才有著一位號稱中興之主的元貞皇帝,開始扶持透過科舉入仕的貧寒士子,甚至設立了尚書檯這個內朝。
歷代尚書令,都只選取貧寒出身計程車子擔任。這才勉強平衡朝中的政局。
平始皇帝登基以來,更是大肆打壓功臣勳貴集團。然而,這麼多年來,功勳集團的力量。早已經深入大楚的每個角落,力量強大的早已經非是皇家所能抗衡。
因此,平始皇帝三番五次被鬧的灰頭土臉之餘。更是躲入神宮之中,自暴自棄。
而現在,作為功勳集團領袖之一的虞寄業可不想再出一個和他們不對付的天子。一心要扶持一個聽話的天子出來。
這個時候,虞寄業喝道:“我要見天子,我要見皇上。宮中傳來訊息,你這個內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