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吸取氣運。
或者說,吸取也可以。但是有著限度,頂多也就是一個王侯的氣運,再多就不可能了!
大虞龍庭在這個時候,幾乎就已經躲過了傾覆之禍。這其中,就知道吸取了多少江左氣運。
若非范家發跡迅速,乘著銳氣,如此之快的戰勝攻取。只要多蹉跎幾年,銳氣一失,又有如此累贅,日後就再難以成就大事了!
這些事情,都在範易心中考量著。
大虞的宮殿如同秦漢時候一般,都是建築在高臺之上,簷瓦低垂,肅穆莊嚴,顯得特別有氣勢。
那就清代將紫禁城給塗抹成那般大紅大黃的顏色,看起來要舒服的太多。
只是這洛城宮殿之中,已經沒有了太監。昔日大虞朝廷逃亡江左之後,留下來的那些低階太監盡數被青陽道斬殺。
在他們宣傳之中,這些太監就和妖魔鬼怪差不多,是天下大亂的罪魁禍首。
因此,後來這二十年間,雖然佔據了這一片建築,但是顯然,青陽道再沒有用過太監。
這刻行走在這一片宮殿群落之中,就能夠見著細微之處,透露出些許荒涼味道來。
石板縫隙,就長著雜草,有些偏僻一些的宮殿上面,就有著鳥雀做窩。
大隊的侍衛們分散在左右,護衛著範易前行。雖然青陽道已經投降,但是此處不久前還是敵佔區,再多謹慎也不會嫌多。
範易並沒有太多逛逛這宮殿的興趣,而是帶著護衛前往了大虞宗廟所在。
只是這地方是青陽道第一個所搗毀的地方,青陽道為一神教派。不準信奉其他的神靈。這其中就包含鬼神。這宗廟鬼神,自然也是要搗毀的。
見到這麼一幕,範易摸摸下巴。露出一個頗為感興趣的神色。現在他的下頜之上已經長出了短鬚。看起來就平添了幾分成熟威嚴。
“世子,可是要修復朝廷宗廟?”範敬誤會了,問著。
範易冷冷看了這廝一眼,淡淡的說道:“宗廟是天家之事,與我等人臣何干?”
這一句話就讓那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範敬,頓時冷汗打溼了後背。囁嚅著再不敢言語。
自從上次帶兵血洗了郢昌,殺了幾十家的朝廷重臣之後。這位範敬所料想的飛黃騰達。並沒有到來。
不僅被剝奪了兵權,又被送到了範易的身邊來。原本高高興興的以為能夠帶領大軍,建功立業。卻沒有想到,範易只是把他當成了親兵使喚。
事實上,在範易目光之中看來。這人不僅那絲龍氣已經被被消磨掉,頂上更是煞氣繚繞。血光矇蔽。若是真的派著這廝上戰場的話。恐怕就要死定了。
這種事情,範易卻不會幹的。好歹範易也為他父子立下了大功,既然龍氣已經消磨掉了。那麼以後只要不給其掌權的機會,最後封個侯爵之類的,還是有著的。
卸磨殺驢的事情,雖然有些上位者喜歡去做,但是未免就有些太傷人主之德!
就好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什麼經之中,那個什麼大衛王為了奪取下屬的妻子。將其暗算在站住之中。
這種事情,絕對非人主所應該為之!無怪乎其族神發怒。
這古今中外的道理。都有著相同之處。
在範易看來,既然已經沒有了威脅。又立下過功勞,日後一個封侯,就足以酬功了。
但是前一段時間的表現,就證明了其人的心性如何。這種心性之輩,自然不能讓其掌權。
說白了,還是因為此人是范家之人。若是不姓範,那還好說,一個絕佳的錦衣衛統領。或者說留在身邊處理陰私秘事,但是既然姓範,這種事情就絕對不能交到他手中去。
有著這個姓氏,出自於范家。不管是不是疏宗,但是就是宗譜之中記載的正式家族成員。日後的皇族。
有著皇族的名義,再掌握情報系統。范家父子在的話還好說,但是范家父子如果不在。有著名義,再掌握這種權力,那就太過危險了……
又不是找不到人做,何必要用此人?一切自然是防微杜漸的好。
雖然有著自信,但是想想後周世宗柴榮,天縱之才,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家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為人奪取社稷。
“是我魔障了!”範敬勉強笑著。自家真是問了一句最蠢不過的話。現在立著范家自家的宗廟都來不及,居然想去修復大虞的宗廟,那真是愚不可及了。
範易淡淡一笑,倒還真不是這麼一回事。範易氣量還不至於如此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