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回了過去。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大長老葛雲濤將我弄到藏經大殿的前一天。”
“轟……”
忽然之間,李輝的身體重顫,他能感受到層層壓力裹挾,要將他的神魂完全封鎖在這一時空。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解過來,深吸一口氣坐到床上,恍然道:“原來如此,是從這一天開始剝奪我的造化,讓我與銀蛇手鐲失之交臂,由另一人代替我被葛雲濤大長老選中,而我則留在玉符宗逐漸淪為平庸,下手可真夠直接的!”
李輝想了想,轉身開始翻箱子搗櫃,他將所有家當翻了出來擺在桌面上,結果瞪眼看了一圈別提有多鬱悶了。
“唉!我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真他奶奶的讓人慾哭無淚啊!太窮了,還要小心翼翼裝樣子賺同門師姐師妹的零花錢。宙光三老這是算準了我翻不起風浪,所以給我弄出這麼一出?”
“行,夠絕,古人曾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宙光三老將我的過往研究得非常仔細,要不然選取的歲月點位不會如此精準。”
“如何破局呢?我必須拿到銀蛇手鐲,不過料想宙光三老還有佈置,肯定會透過光陰線影響某人。”李輝正在如此想,就聽門外有人說話:“李師弟快出來,章天化章師兄來看你了。”
李輝瞠目結舌,淫賊章天化就站在窗外,那雙賊眼望了進來,就像正在看光著身子的大姑娘。
“章天化這淫賊不去禍害小媳婦,看樣子專門禍害起俊俏男弟子了!”李輝正在思考,門外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推開屋門,總共五個人走了進來,前面四個點頭哈腰為章天化這廝開路。
“李師弟……”章天化剛剛吐出三個字,猛然聽到“唰啦”一聲輕響,接著他和四名狗腿子師弟眼前一黑拋屍當場。
死了,那叫一個乾淨利落,連血滴都未濺到地面上。
李輝看向掌心漸漸消散的微光,不由得一嘆:“唉!封印阿鼻和元屠的小黑棺只能發揮一次威力,暴露出來便被阻隔了,這宙光三老確實不凡,身處末世居然可以產生如此深遠的影響。”
時間不大,李輝將章天化五人身上的東西蒐羅出來,臉色不由得變得鐵青,暗驚道:“怎麼回事?沒有符筆,沒有符紙,玉符宗弟子身上沒有這些東西,那叫什麼玉符宗?”
忽然,他翻到一面腰牌,只見上面寫著“玉泉宗章天化”六個字。
“玉泉宗?怎麼連名字都改了?這三個老傢伙究竟做了多少手腳……”李輝突然意識到這場較量沒有自己想得那樣簡單,宙光三老對他的封殺那真是綿綿不絕,從所有方位進行封鎖。
玉符宗原本坐落於玉泉山上,現在可好,直接成了玉泉宗。門中上下不修符法,改成賣靈泉水的宗門了,而且山下風調雨順,大隆王朝遠沒有當初那麼糟糕,聽說皇帝是個還算賢明的傢伙,國力蒸蒸日上。
李輝在山上轉了一圈瞭解到,大長老是叫葛雲濤,不過與宗主閉關多年,到現在都沒有出關。
還有更加令他吃驚的事情,外界宗門並沒有入侵玉泉山的跡象,也就是說大長老葛雲濤不會選定弟子複製典籍了,也不會處心積慮引繡球出來了。
“繡球,白澤。”李輝搖了搖頭,玉符宗連根子都變了,還有繡球嗎?還有那張鎮壓氣運的殘破道符嗎?
這玉泉山成了一座牢籠,死死困住李輝,讓他再英雄了得也沒有用武之地。本以為不計代價打到藏經大殿就能破局,可是現在看來連銀蛇手鐲都不知道在哪。
等他回到住處,取出筆墨紙硯,想辦法碾碎了一塊妙玉和金豆子,開始製作粗糙符紙,希望意境還在,能夠弄出幾張靈符來。
李輝回到從前狠狠感受了一次那糙蛋的成符率,他花費了好多心血,僅僅弄出三張低階靈符。
此刻已經入夜!
三張靈符花了他一個下午加上半個晚上的時間,真有一種吐血的衝動,而且受限於制符媒介和符紙,他僅僅搞出三張銳金符,若是放在別人手中還不如一把匕首來得有用。
世上沒有後悔的藥,要是知道改變如此劇烈,他絕不會輕易浪費掉掌心的必殺一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他堅信宙光三老能夠改變九成九事物,使玉符宗乃至大隆王朝變得面目全非,卻絕對無法改變銀蛇手鐲。
關鍵還在銀蛇手鐲上面,他說什麼都要走一趟藏經大殿,想必會有高手坐鎮,到時候就要看他隨機應變的本事了。
趁著擊殺章天化五人尚未事發,李輝收拾了一下家當穿好夜行衣,然後離開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