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轉過來,忽然看到一張精緻面容近在眼前。
李輝生得不賴,人樣子李英俊,玉符宗顏值擔當。然而當他看清眼前女子,小心肝很不爭氣地“撲騰撲騰”亂跳,想讓它平靜一些都做不到。
美,除了美,還是美!
就算把這個“美”字去掉,氣質也格外出眾,螓首蛾眉,端莊秀雅,秀而不媚,風姿脫俗。
到了今天,李輝才相信那句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玉符宗師姐師妹就算組團,單論外貌顏值,估計得團滅。
“咳咳,這是哪?”李輝輕咳一聲,接著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抓起自己的頭髮,不顧女子逼迫到脖子上的銀簪,哇哇大叫道:“不是吧?我就睡了一覺,為什麼頭髮全白了?難道說連最後幾年性命都不給我?”
“你,你不要裝瘋賣傻!”慕纖雲的聲音有些發抖,她是大家閨秀,很少與男人接觸,剛才王爺明明就在眼前,是這男人使了妖法把王爺變沒了。
“等等,叫我看看……”李輝把手伸入懷中摸了又摸,面色不由得一變,最後抓出一把青色碎屑來,喃喃自語道:“從鷹巢搞到的二十三顆妙玉全沒了,在我睡覺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抬起頭來,看向慕纖雲。
“你,你想幹什麼?”慕纖雲只覺得心慌,她這時才想起來對方很有可能是修士,只憑一支銀簪就想威脅修士,她實在昏了頭。
李輝正要問話,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主子,你在哪?”
“碧螺,我在這,這就回去。”慕纖雲不傻,而且冰雪聰明,她多多少少猜出此人身份,是玉顏公主關入水牢人物。之所以如此猜測,是因為這名男子的褲腿泥汙甚多,而且身上頗為狼狽,多半夜裡逃了出來,據此判斷此人肯定不想暴露。
李輝覺得有趣,美女的眼睛會說話,好像在說:“你不動,讓我安然離開,大家相安無事!”
“等等,先前不敢確定,現在倒是確定了,你的丫頭很有問題,她竟然知道此地詭秘,始終在樓梯上徘徊,不敢越雷池半步。”
“你說什麼?碧螺她……”慕纖雲登時怔住,腦海中如同打了道閃電,來到木樓之後,碧螺的種種言行,還有勸說她儘量不要下樓,等等串聯到一起,原本就暗藏的許多懷疑浮出水面。
“原來如此,你早就懷疑過她,只是不願相信。”李輝點了點頭,抬手將銀簪推離脖頸,用低沉聲音說:“回去吧!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會在木樓住上幾天,順便幫你解開謎團。”
在這低沉聲音中,慕纖雲晃晃悠悠起身,非常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秀髮,然後快步向門外走去,波瀾不驚回到閣樓。
“主子,你去哪了?”碧螺氣得直跺腳,發脾氣道:“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王府中人不喜歡主子嗎?尤其那幾個管事,對主子更加不喜,整天圍著王爺說壞話不說,最近連伙食都要剋扣,還要主子自己變賣嫁妝解決伙食……”
慕纖雲失神,樓下那名修士只說了一句話,她就無聲無息回來了,修士手段好駭人!
聽到碧螺還在數落,慕纖雲眼神一變,面色帶著嚴肅問道:“今天你與我仔細分說,到底是王府哪位管事膽敢如此,名字,職務,還有你平日說王爺很忙,王爺究竟在忙什麼?我好歹是這府邸半個主人,就算她程玉顏與王爺向來交好,也不該如此干預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主子,你……”
碧螺有些傻眼,在她的認知中,主子性子綿軟,對她不說言聽計從,卻總歸千依百順,因為偌大的王府只有她一個“貼心人”,怎麼今天一反常態變得如此凌厲?心想:“難道說我最近剋扣錢財剋扣得有些過分?以至於逼得兔子準備咬人。”
“怎麼?連姓名和職務都不知道?你平素是怎麼做事的?王爺呢?你最後一次見到王爺是在什麼時候?我嫁入王府三年,近乎被幽禁起來,連到寺廟上香都不可以,要知道我舅父驍勇善戰,自小得異人傳授絕技,可還沒有失勢。”慕纖雲捏緊玉指,平素她不屑這些,可是出自深宅大院,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勾心鬥角拿捏個小丫頭還不容易?
“請主子恕罪,碧螺最近又要操持家務,又要準備一日三餐,實在忙得腳打腦後勺,對管事的事情知道不多,不過前兩天還在遠處看了一眼王爺,確實很忙。說起來還是玉顏公主從中作梗,讓我們在王府過著寄人籬下般日子。”
此刻,慕纖雲對碧螺的話已經一句不信,因為她知道碧螺有個小習慣,那就是又緊張又說謊的時候,雙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