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在飛機上時,她總是為著自己的自私而自責,想到大哥為了她的幸福這麼努力,而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怨過、怪過大哥的強制,她的心便疼得有如刀割。
撐著虛弱的身軀,歐陽天柳掙扎著坐起身,然後張開雙臂,任由夕顏帶著淚水撞進他的懷中。“傻丫頭,哭什麼?”
“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什麼都不說?”雖然明知道答案一定會讓自己更加心疼,可是她卻仍然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
微微的嘆息一聲,原本他以為這趟去臺灣,夕顏會長大些、成熟些,可沒想到還是那麼的孩子氣。
這樣的她是那麼的讓人掛心,如果不把她託付給東方向晚,難道真放任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嗎?這樣他怎麼能放心呢?
“我若是說了,你便不會安心的去臺灣,若是你不去臺灣,我又怎能在我有生之年看到你有個幸福的歸宿呢?”
聞言,夕顏更是淚如雨下,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她呵!
可是這樣的為她著想,教她怎麼能夠接受,如果不是方淨姐的那通電話,她甚至不會知道大哥有病,如果她來不及見他一面,那……
想到這裡,夕顏又氣又急的以手背抹去淚水,半是心疼、半是指控的說道:“大哥,你好自私!你這麼做,你的遺憾是沒有了,可是我的遺憾呢?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沒回來,那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憾恨?”
“傻瓜,你終究不是回來了嗎?看到你很好,我也安心了。”
一直以來,夕顏便是他的責任,而現在他希望他的責任已了,能換個人來接手,但他怎麼看就是看不到那個值得他託付的男人,於是朝夕顏問:“東方呢?他怎麼沒來?”
“他還不知道。”
“難不成你沒告訴他,就自己跑回來了?”歐陽天柳挑高眉頭,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夕顏。
他可不是真的隨隨便便就讓夕顏回臺灣,他可是有周全的準備,所以對於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東方向晚終於也對她動心,只不過夕顏還在氣他執意為她安排相親的事情,所以故意不理會他。
本來他以為這件事很快就會雨過天晴,可是怎麼也沒料到,東方向晚竟會讓夕顏一個人回來美國,難不成這期間又出了什麼岔嗎?
“我幹嗎要告訴他?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看著大哥不贊同的眼光,夕顏不服氣的嘟起嘴,咕噥的說。
“別告訴我,你在臺灣待了三個月,還沒有任何的進展,怎麼我們歐陽家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魅力?還是東方向晚那傢伙該死的瞎了眼?”
沒有忽略夕顏在提到東方向晚時眼底那抹遮不住的神采,歐陽天柳視而不見的故意打趣的說。
“大哥!”夕顏不依的低喚一聲,其中的嬌羞已然顯而易見。“難不成你真的那麼急著把我推銷出去?”
“是啊!”歐陽天柳正色的應道。“不趕快把你推銷出去,我怎麼能安心的離開呢?”
“別……別說!”幾乎是恐懼聽到“離開”這兩個字,夕顏伸手捂住歐陽天柳的唇,不讓他說這些喪氣的話。“你別以為可以將我隨隨便便的推給別人,我告訴你,我可是纏定你一輩子。”
“傻話!”食指微曲,輕敲在夕顏光潔的額際。“你以為哥哥能養你一輩子嗎?小心你未來的嫂子也不依。”
知道夕顏不愛聽他說喪氣的話,所以他索性不講,順著她的玩笑話說下去。
“方淨姐才不會不肯呢!她可疼我呢!”這是一種試探,夕顏承認,可是誰教他們要秘密戀愛,連她都瞞住,所以她只好當起刺探他人隱私的小人。
“方淨她……”果不期然,一提到秦方淨,歐陽天柳的臉色便黯了下來。“她和你一樣是個對感情很執著的女人,所以她和你一樣讓我放不下,只是我怕我真的沒辦法再繼續照顧她,所以你得幫我,好嗎?”
“哥,你可以自己照顧她,我們都要有信心,不是嗎?”握著那雙寬大的手,夕顏不停的為他打氣。
“傻瓜!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能夠看著你穿白紗,也看著方淨為我穿白紗,但只怕真是不允許了。”
這陣子,他的情況愈來愈糟,他有預感自己的時間不長了。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看到我們穿上白紗,如果我讓你的希望實現,那你也一定要答應我,要有信心,有我和方淨姐陪在你的身邊,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的。”
“可惜東方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