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火影畢竟是白衣劍卿的坐騎,在完全沉溺於情慾中之前,他拉了拉絲韁,一聲輕叱,火影就已經慢慢停下馬蹄,站住不動。
“白……莊主……”白衣劍卿想說點什麼,卻因為自己聲音的沙啞而住口不言。
而白赤宮卻被他性感地聲音刺激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輕輕喘息著,緊緊抱著白衣劍卿的身體不放。
此時,兩人都因為過於瘋狂的性愛而汗流浹背,白赤宮抱著白衣劍卿的身體一躍而起,落到了地面,用自己的身軀緊緊護住了白衣劍卿,在地上滾了一滾,才停了下來。
“劍卿……”
白赤宮輕輕吻著白衣劍卿的身體,吻如同雨點般落到了他的身上,白衣劍卿不由得按捺不住呻吟,從口中逸出。得到白衣劍卿的響應,白赤宮更為歡喜地吻著他的身體,讓白衣劍卿在自己的懷中處於更為舒服的位置。
“劍卿……我……愛你……愛……”白赤宮輕聲在他的耳邊說著,聲音有些微微發顫。他並不冀望白衣劍卿聽到這句話後原諒自己,卻情不自禁地向他告白,他終於理解當年每次到意亂情迷時,白衣劍卿便會在他的耳邊述說愛語,這種溢滿幸福的感覺,他體會到了。他不求白衣劍卿能給他響應,曾經那樣傷害過這個男人的自己,沒有資格再要求什麼,可是……可是如果可以的話……他依然想聽白衣劍卿再說一句“我愛你”。
身體裡仍然包含著白赤宮的慾望,白衣劍卿有種淫糜之極的感覺,但白赤宮的這句話愛語卻讓他從沉溺中驚醒過來,他用力試圖掙脫白赤宮的懷抱。當初那個瘋狂的自己已經遠逝,即使愛情不能隨之消退,但是他也已經沒有當初那樣的精力傾盡一生去愛著這個人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已經是半廢的身軀了,不可能再像當年一樣,將這個男人看作是自己的一切。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他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莊主,如果不想讓我把你趕走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愛”這個字。”白衣劍卿淡淡地道。
白赤宮猛然一震,心中頓如刀割。原先他視這種情感多麼輕賤,誰知今天卻被他視同不值一文,心中刀割處,緩緩流出血來,痛得他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看著白衣劍卿。真的無法彌補了嗎?無論他怎麼做,白衣劍卿也不再愛他了嗎?
是了,白衣劍卿已經不愛他了,所以才會假裝跳下山崖,他其實是想以假死來避開自己吧,先前他是一時情急,才沒有想到,光禿禿的山頂,哪裡來的藤蔓,那救命的藤蔓分明是白衣劍卿早已經準備好的。
不,不對,白衣劍卿又怎麼能肯定他會來,那藤蔓原先應該是為那些見錢眼開的江湖人準備的,利用迷山中的濃霧,他可以假裝跳崖而避禍,誰曾料山中的迷霧會突然消散,這才讓白衣劍卿假死的計劃破產,幸而他機智,挑起那些人的爭鬥,拖延了時間。
對,一定是這樣,白衣劍卿沒有不愛他,他跳崖是被上官沅逼的,一定是……這樣想著,白赤宮望向白衣劍卿的眼神已隱然透著幾分堅定不移,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深情。
白衣劍卿避開他的眼睛,便要離開白赤宮的懷抱,只動了一動,白赤宮的慾望就再度堅硬起來,在他的身體裡慢慢脹大,輕輕蹭著他體內的某一點。
更濃重的情慾襲來,然而白衣劍卿的聲音卻更淡然:“從今以後,你我之間,有欲無愛,望你切莫再提情愛之事。否則就請便吧。”
這一句無情的話語,徹底打碎了白赤宮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他的雙眼眸色驟然變深,臉上顯露出痛苦之色,正要說話,此時白衣劍卿的唇卻已經封住了他的唇,感到那片柔軟的唇上傳來冰冷的氣息,白赤宮渾身都戰慄起來,卻無法抗拒所愛之人就在懷中的感覺,緊緊地抱住了他,這個永生都不願意與他說愛的男人。
即使這個人一輩子不愛他,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已經足夠了吧。白赤宮想著,心裡卻不由得一陣痛楚。
“劍卿,我聽你的……你說什麼我都聽……只要你別再……離開我……”
他俯下頭,深深地吻住了白衣劍卿,能在一起就好了,哪怕是永生不再言愛。沉浸在悔恨與自責的情緒之中,白赤宮沒有發現,白衣劍卿微微閉上的眼裡,閃動著一抹笑意,然後伸出手抱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具身體。
這樣就好了,不言愛就沒有負擔,將來的分分合合,也不必看得太重。其實,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他愛白赤宮,究竟是受鎖情針的影響多,還是他在中針之前就已經為色所迷。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