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太監與弘時沒有關係,但在查證的時候卻也發現了弘時在外面搞些沽名釣譽的動作,而且除了收買人心之外,他同時還有藉著自己的皇長子身份勒索他人銀兩的行為。
“你沒問他為什麼手下丟了腰牌不報備嗎?”雖然雲錦已經儘量把弘時的話學得緩和了,但雍正聽過之後,臉還是沉了下來。
“臣妾自然問過了”雲錦想著弘時回答自己問話時的神態。表情平靜的對雍正說道,“弘時說,他一時事兒忙,所以疏忽了。”
“疏忽了?關係到宮內安危的事兒,他居然一句疏忽了就解釋了嗎?”雍正臉色已經鐵青了,勃然道,“還什麼小題大做?而且居然對嫡母也敢指摘,當真規矩禮法他全然都不顧了嗎?蘇培盛進來!”雍正氣哼哼的對外面揚聲喊道,自己則坐正了身子。
“皇匕”雲錦本是倚坐在雍正的身邊,這時也趕緊下坑來,端正的坐好,趁著雍正還沒下旨前,緊趕著勸了兩句,“弘時只是對臣妾有些誤會,說話難免衝了一些,未見得心中就一定不知道厲害,或許是下人們疏忽了也未可知,即使真是他一時沒想到,以後找個時候您再好生教他就是了,今兒個冬至,您剛受完了慶賀之禮,大家都在興奮之時,您就不要掃興了。再說您要是現在發作了弘時,一會兒家宴的時候,豈不是又會引起眾多的猜疑?”
“罷了,你退下吧。”雍正忍住了氣,對著已經進來等候吩咐的蘇培盛揮了揮手。
“瞧。”蘇培盛答應一聲,如他進來時一般,靜靜的往外退去。
“等等”當蘇培盛退到門口的時候,雍正叫住了他。
“皇上請吩咐。”蘇培盛應聲停下腳步。又走到雍正面前等候吩咐。
“你去告訴弘時,讓他好生準備著一會兒的家宴,聯不想看到他再有什麼沒規矩禮數的行為”雍正冷冷的吩咐著,“再有,告訴他,離那個何清遠一些。”
“憾。”蘇培盛答應領命而去。
“何清?”雲錦疑惑的看著雍正。
何清這個人,雲錦當然也知道,對於弘時的不成氣,雍正一真認為並不是他的本性不好,而是周邊的人沒把他教育好的緣故,頭一個。自然就是弘時的生身額娘李氏,已經被他降為貴人了,而另一個被雍正認為是“帶壞”了弘時的人,就是這個何清,弘時的啟蒙老師了。當然雍正這麼想也不能說不對,這自小的言傳身教對一個正在形成世界觀的孩子來說確實很重要的,李氏的小家子氣和斤斤計較對弘時的影響已經完全體現出來了,而這個何清也不是什麼無辜的人。
雲錦並沒有見過這個何清,除了因為雲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廠,插手弘時的教育之外,還因為當雲錦可以正大光明的吼一一,上雍親王府的時候,也就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徹底被廢掉的時候,雍正已經將他從雍親王府斥逐出去了。說來這也是何清自己作的,他本是雍正統領的鑲白旗下的人,雍正讓他做弘時的啟蒙老師絕對是對他的抬舉,可沒想到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弘時的學業上,成天價只是攀結權貴和狐假虎威,雍正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人,哪裡容得下這個,也幸虧當時正是他低調做人的時候,否則敢這麼怠慢他的兒子,有幾個何清也都人間蒸發了。
雲錦雖沒見過何清,但他的事兒卻也曾聽說過,話說何清被雍正驅離了京城之後,憑著他在雍親王府執教的資歷,再加上自身也還算是有些個才學否則雍正也不會讓他給弘時啟蒙了,在山西謀得了馬邑縣知縣的位置,但是何清一顆巴結向上的心卻並沒有安分下來,在康熙五十八年十四阿哥出征西北、途經山西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在何清的眼裡,十四阿哥儼然就是未來皇帝的不二人選,這樣從天而降的好機遇,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於是巴巴的趕過去備了豬羊等食物進獻上去。
問題是當時所去的官員之中。武官都是總兵官,文官除了一個同知胡鳳翥以外,也都是清一色的知府,而胡鳳翥因為管理太原糧務的,此次前去本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諾大的一個山西,以知縣之微末參與到其間的,除了何清以外,再無他人,他這般的逢迎自然也就尤其的打眼。更為要緊的是,他做出這種行為來,不論在事前還是事後,都沒有跟他的本主雍正提及過一個字,要知道當時雍正只是將他驅逐出京城。卻並沒有開除他的旗籍。
何清沒有向雍正報告,並不等於雍正就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因為當時雍正面上與十四阿哥正處於友好的狀態,再加上他一個知縣實在也是微不足道,所以雍正雖然對此很不滿,卻也沒有馬上發作他,當然也是因為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