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楊小空嘟囔:“就,就擱在我的儲藏室,痛痛……”
“一幅也不給我留,我還想送些給朋友呢!”柏為嶼加重了手勁。
“好好,我……忙完給你找出來,痛!痛!放放……”楊小空痛得眨住一抹淚花。
柏為嶼得意洋洋地鬆了手,“我就說,大家都說不敢打你,哼,我就不信了,以後有我在,看你還敢囂張!””
楊小空好委屈,揉揉被掐紅的臉:“誰說的呀?”
“小七說你連魏師兄的東西都敢搶?啊?”
楊小空眨巴無辜的黑眼睛,眼眶中的淚花一閃一閃,細聲軟語地說:“我沒有啊,你也不問清楚就掐我,好痛哦。”
柏為嶼瞬間被擊潰,忙替他揉揉臉,哄泰然一樣哄道:“哦不痛不痛,小七一定是騙我的,掌門師兄給你揉揉,咪啾咪啾~”
楊小空默默地扭過頭去,心裡冷冷地念叨:敢打小報告?明兒找機會把魏師兄的那組西漢漆器食盒搶來。
漆畫館的正門前掛著一幅用紅綢子覆蓋的牌匾,柏為嶼問:“那牌子是什麼?”
“明天趁開館剪綵的好日子舉辦一場個展。”
“誰的個展?”柏為嶼腦筋轉不過彎來。
楊小空不動聲色地一笑:“當然是我的,誰敢跟我搶?”
“你不是吧?”柏為嶼愕然道:“搶開館剪綵的人氣和彩頭給自己的個展打宣傳,會不會太過分了啊?”
楊小空發動車,掉轉車頭往回開,笑道:“漆畫是小畫種,開個展面子再大,請來的名人也是有限的,可漆藝館剪綵是文化圈的頭等大事,兩者結合剪綵,曝光率非比尋常,漆畫界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這麼好的機會了,我為什麼不利用?”
柏為嶼語塞:“哦,啊……”
楊小空將車開出博物院,漫不經心地說:“漆藝館是我差點跑斷腿,散盡千金辦成的,你當我一無所求,只為奉獻?我理所當然應該索取我該得的好處——名利雙收,全世界人都知道那紅綢子下是我楊小空的名字,沒人會有疑問,就你傻。”
柏為嶼緊了緊懷裡熟睡的小泰然,哈哈乾笑兩聲,心裡七上八下地嘀咕:阿咩確實有點彪悍哦……
段殺的傷好了六、七成,他是閒不住的人,能下地自由走路後就急火火地要去單位看看,被段和攔著好說歹說也不頂事,只好隨他去了。
刑警三隊裡沒他的位置了,他養傷這段時間人家早提拔了一個年輕人,是他的下屬。新隊長見他來了,欣喜地握著他的手搖撼,“啊呀呀,隊長,你怎麼跑出來了?能說話嗎?”
段殺嗓音暗啞生澀地吐出一個字:“能。”
新隊長熱情地用力地搖撼他的手,越搖幅度越大:“太好了太好了,我上個禮拜去看你,你還不能是說話呢,慢慢修養,別心急,悶了叫弟兄們去陪你打牌。”
段殺面無表情:“別搖,肩疼。”
新隊長連忙住了手,連扶帶攙地將他迎進了辦公室:“啊抱歉抱歉,一高興就忘了,你別站著,坐,坐。”
段殺死氣沉沉地坐著。
新隊長雖然當上了隊長,但仍然對不苟言笑的老隊長習慣性地畏懼,再說段殺即將從市局調回廳機關,連升兩級,現在和局長是一個級別的了,新隊長畢恭畢敬端上茶水,啃啃吧吧地彙報了一通單位的工作近況,轉念一想:他現在不管我了,我幹嘛跟他彙報啊?再一看段殺的死人臉,小心肝連抖三抖,左手指捏右手指,戰戰兢兢地問:“隊長,我做錯什麼了嗎?”
三隊沒了段大隊長還能解散不成?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段殺明知這個道理,卻依舊失落得無以復加,心裡空落落的,臉色愈發陰沉了。
“隊長,您喝茶?您吃糖?您吃油條?您喝豆漿?”新隊長兩腿發軟,舉著本書揮舞:“隊長,您熱嗎?我給您扇風……”
段殺根本就沒聽他說話,兀自發著呆,擺出來的卻是一副凶神樣,固若磐石坐在那兒,一言不發,不怒自威。
新隊長溜出辦公室,蹲在走廊哭著給局長打電話:“局長,我都說不要提拔我了嘛,隊長生氣了嗚嗚……”
局長:“胡鬧!他不好好養傷,來幹嘛?”
“不知道。”
“趕他回醫院!”
“我哪敢啊!嗚嗚……我好害怕!局長,來救我啊!”
段殺不知道自己把後輩嚇哭了,自顧自感懷傷物了好一會兒,嘆了聲,憂憂鬱鬱地走了,老實回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