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的你施捨”,以嬈虛弱的顫抖著,她可以什麼都沒有,但絕對不能沒有自尊。
“你哪有腳啊,你看看你的腳——,大家一場姐妹,何必見外,我這也不是施捨,純粹是見你可憐,好心想幫幫你”,紀雅瞳越說越過分,以嬈氣的差點流下眼淚,後退幾步,一隻腳沒站穩,又狼狽的掉在地上。
歐寂琰剛才菲律賓回來,車子莫名其妙的開往她住的小區附近,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立即將車停下來,幾個箭步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看到她蒼白的臉還有眼底低斂著快要崩潰的光芒,歐寂琰泛起一股要命的心疼,“紀以嬈,你有沒有事”?
一肚子委屈怒火的以嬈,見到這個害她至此的始作俑者出現在他面前,正要發怒,可是觸及到他緊張的俊臉時,所有的委屈一時間全部傾瀉而出,轉過臉埋首在他的懷裡,抓緊他的衣襟。此刻一句恨他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曲璃夜,真是不知羞恥啊,原來你們還在一起啊”,紀雅瞳看清突然出現的高大啊男人時,從前的羞辱和怒火湧了上來,“不過你也太過分了吧,讓我姐姐一個瘸子一個人上街買菜”。
曲璃夜——。
歐寂琰一愣,原來這個女人也將自己當成那個人了,聽這話裡的意思難道她和那個人曾經…,驀地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醋味,冰冷的眸冷冷掃向那個紀雅瞳。
看到他比從前更為俊美、成熟的五官,紀雅瞳一時瞅的呆住。
“你是她妹妹嘴巴就應該放乾淨點”,壓抑不住的怒火,歐寂琰用森寒的語言警告,然後摟緊懷裡的她故意柔聲道:“親愛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和吵架的”。
說完,明顯感到懷裡的人身體顫慄了一下,她腦袋趴著的地方感到一片溫熱的溼潤。
“你們五年都在一起”?紀雅瞳妒火攻心,指著他們說,“你們現在什麼關係”?
“我們是什麼關係用不著你管”,歐寂琰極為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抱著以嬈往跑車停放的位置走去。
“站住,曲璃夜”,紀雅瞳氣的全身發抖,所有矜持都顧不得了,“為什麼…為什麼五年前你會選她,她到底有什麼好”?
她的話讓歐寂琰明白了很多事,一股酸味在心中渲染,半響才低沉的說:“我也不知道她哪裡好,但我就是想好好保護她”。
就算第一次見面她對他又鬧又洶,除了照顧她的那一晚之外,都再沒有給過她一點好臉色,可是這一刻他心裡清楚,這個女人給了他這五年來所有沒有的陌生感覺,那種很想要捧在手心呵護一個女人的感覺,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芷兒的另類感情。
再不顧後面紀雅瞳的大喊大叫,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車,絕塵而去。
五年後的單獨相處
跑車以較慢的速度行駛在寬敞的大道上,從上車後一直別開臉望著車窗外的女人,被吹動的髮絲反覆交錯的遮住她半邊側臉。
歐寂琰不時的偷看她,,胸口被她眼淚濡溼的地方灼燙著他的肌膚,這樣的她讓他心裡覺得憋悶,他想要看清她此刻的表情,他想要知道她和曲璃夜曾經的關係,可是更想要好好呵護她。
終於,忍不住伸手試著為她拂開那縷髮絲。
卻被她躲開,冷冷的字句輕啟:“停車”。
“我送你回去…”。
“停車——”,聲音揚高,她將頭低的更緊。
“你腳不方便——”。
“停車啊,我不想要和你呆在一起”,她激動的開啟車門。
“你瘋了”,歐寂琰大驚失色,抓住她的手,急忙將車停穩。
她立即跳下去,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跌倒在地,幾次摔倒讓她的手掌擦破了皮。
“紀以嬈…”,歐寂琰也趕緊跳下去扶她,她抓狂似地叫他滾。
歐寂琰也有自尊,習慣了冷傲的他見她不可理喻也火了。
“好,既然你這麼討厭我走就是了”,每次她出來叫他滾就沒有別的話了嗎,可是剛走幾步又忍不住頓住腳步,回過頭見她抱著頭在地上顫抖的抽噎,卻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那無助的模樣讓歐寂琰看的心被撕扯似地痛。
終於忍不住折返回去,不顧她的掙扎緊緊將她抱入懷裡,“你想哭就哭吧”。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不會被人看不起,不會摔下樓梯,現在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奚落我”,五年來的委屈讓她無助的流下了眼淚,無助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