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被封德妃之後,她更沒有興致去動用這些藥,可是也沒有下手毀了它們,如今沒想到,竟然會成為自己大禍的根源。
“是不是姑母要害我?”
德妃心裡絕望的想著,她實在是想不出其他人,陳家這藥,本就極為隱蔽,她聽母親說,只會給出嫁的女兒帶著,姑母手中應該也有。
難道只是因為她不願意與姑母合謀,姑母便不顧親情陷害她。
慈安宮寢宮之中,沒有任何人說話,太后閉著眼倚靠在床頭,麗妃則是站在原地既興奮又焦急的等著,而趙清澤則是最為平靜的拿著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著茶蓋浮著杯中的茶水。
直到鄧先走入之時,才彷彿是滴入了油鍋之中的一滴水一般炸了起來。
太后睜開了眼睛,冷冷出聲道:“哀家說了,若是皇上想要憑著這麼一瓶藥來定哀家的罪,哀家不會認得。”
“太后娘娘,世上不會有這般巧合之事,臣妾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陷害您,從您給臣妾用來毒害皇貴妃的人到這瓶藥,一次您可以說是臣妾陷害人,可是兩次……您還要否認,臣妾也無話可說了!”
麗妃臉上滿是得意,看向了鄧先,出聲道:“鄧公公,請您把藥給太后看一下。”
“你這賤人,為了陷害哀家,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哀家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你有孝心,把你帶在身邊。”
“太后娘娘,你只怕是想利用臣妾吧!臣妾一直以為您是真心喜歡臣妾的,可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卻讓臣妾醒悟了!還好臣妾沒有犯下大錯。”麗妃面露可憐之色,而後,又看向了鄧先與趙清澤,出聲道,“皇上,臣妾只是不想犯下大錯,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定要說臣妾汙衊她,請皇上還臣妾一個公道。”
她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看著氣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來的太后,她心中忍不住得意洋洋,只覺得這段時日以來的附小做低,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沒有。”
趙清澤瞧著眼前這幅情景,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沒有?麗妃奇怪抬頭看向了趙清澤,太后也有些奇怪的看了過去。
是說麗妃沒有汙衊太后?
鄧先站在邊上輕聲稟告:“奴才並未在德妃娘娘宮中找到麗妃娘娘口中所說的藥。”
“怎麼會沒有?”
麗妃有些不敢置信,她開口出聲道,“會不會是鄧公公你沒找仔細?”
“奴才在德妃娘娘宮裡裡裡外外都帶人找遍了,的確是沒有。”
鄧先躬著身子輕聲稟告,而後卻是抬起頭,輕聲道,“奴才到太醫院問了,而且按照皇上的吩咐抓了麗妃娘娘口中那位識藥的宮女,宮女已經承認,麗妃娘娘手中的藥,是她到太醫院裡拿了藥材做的。”
“你胡說!”
麗妃呆立住了,心中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才厲聲呵斥。
可是她的心裡已經亂了,怎麼會這樣?是太后收買了她身邊的人,還是……還是……可是這藥明明就是太后親手給她的。
“哀家早就說了,是麗妃這個賤人汙衊太后,皇上你定要嚴懲!”
太后的心裡也是驚疑不定,那藥的確是陳家的秘藥,而且是她親手給的麗妃,原來她打算抵死不認,可是怎麼會突然翻轉,所有的證據都直接指向了麗妃汙衊她。
太后的目光看向了低著頭不語的王宮人,心裡卻是定了定,只當是王宮人做的手腳,心裡的疑惑散了,她臉上揚著笑容對趙清澤道:“皇上,像麗妃這般竟然連哀家都敢汙衊的人,平日裡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一定要好好處置。”
趙清澤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滿臉驚慌失措的麗妃,開口道:“麗妃此事,的確不能夠輕饒,但今日是一年裡的大日子,不宜動用刑罰,先將麗妃關起來,稍後再做處置吧!”
太后聞言自然是不甘心,可是趙清澤所說的的確是個理兒,她也沒有理由反駁。
只能夠惡狠狠的瞪著麗妃笑道:“也罷,便依皇上所言,日後慢慢處置也不晚!”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
麗妃面色驚慌,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著。她一邊求饒著,一邊朝著趙清澤方向移了過去,想要抱著他的大腿求饒,可是在她還未碰觸到他大腿之時,站在兩邊的宮人,卻是將麗妃抓了起來,拖到了屋外。
遠遠的,依然能夠聽到麗妃聲嘶力竭的求饒喊冤之聲,趙清澤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寢宮之中。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