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的心中,也是很痛,因為她知道,葉楓的憂鬱不是因為自己。
這個看似散懶的男人,難倒也是因為有什麼心傷的往事,許舒婷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只覺得窒息中有種想要拯救的希望,很濃很濃!
眾人靜了下來,默默的凝視著前方不遠處,神父面前的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不知道,接吻可以如此熱烈卻沒有纏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感覺到,這有如夕陽落幕的燦爛,雖然絢麗,卻又多少有些感嘆。
他們的全部身心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卻沒有注意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纖弱的少女,痴痴的望著場上的兩人,雙手絞著衣角,目光復雜。
葉楓如果見到,多半會認出來,她是纖纖,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這是艘私家遊艇,纖纖即不算男方的親人,也不算女方的賓客,她能到了這裡,難倒是說,她和葉貝宮也是認識的?
看到了葉楓重重的吻了下去,她似乎有些失望,又好像有些解脫,下一刻的功夫,已經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葉楓終於鬆開了雙手,眼中帶有了一絲茫然,轉瞬有了惶恐,看到許舒婷仍是閉著雙目,表情並非幸福,而是多少有點憂傷的樣子,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安和歉意,他以為是自己的粗魯讓許舒婷感覺到了憂傷。
他不知道,如果是幸福可以感染,那麼憂傷肯定也會……
許舒婷的憂傷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他葉楓。
他才要開口,許舒婷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的表情,突然燦然一笑,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印象在她心目中,已經決然不同。
都說是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想要去除葉楓表面的懶散,重新認識一下眼前的葉楓,看著那個男人的惶恐,有如做錯事一樣的不安,許舒婷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充滿了溫柔和甜蜜,看到他才要開口,已經低聲說道:“不要說對不起。”
葉楓楞了一下,果然閉上了嘴,他發現許舒婷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這偏偏又是他想要隱瞞的。
“下面請讓我們在主的注視下,為這對新人歡呼和祝福吧。”神父一直凝望著熱吻的兩個人,目光中只有寬容和欣慰,主如果真的在的話,他肯定也會為他們高興,因為主是寬容的,仁慈的……
神父說了這句話後,已經扭頭向葉貝宮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那裡只是剩下許母站在那兒,望著這面,淚眼婆娑,心中一動,揮了揮手,音樂又起,神案已經無聲無息的沉了下來。
大廳的燈光本來柔和的如日光一樣,不停的隨著外邊的光線而調節,讓人感覺不出黑夜和白天的區別,隨著神父的手勢,轉瞬大亮了起來,眾人察覺到身邊光線的變化,轉首望去,才發現夜幕已經降臨。
透過玫瑰花窗望出去,可能沾染上這場訂婚的喜悅,就連夜色都是柔和的,海風都是輕輕的,寧靜的,幾隻海鷗鳴叫了幾聲,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後,振翅劃出,彷彿天邊那如鉤彎月撒下的銀色光輝。
神父望了眾人一眼,看到他們詫異的眼光中好像還包含了些許不安,笑了起來:“葉先生,不知道你的這些親友中,今夜有回去的沒有?”
葉楓拉著許舒婷的手,心中有些茫然,還有些不安,他不安不是因為天黑,而是因為這裡的安排,雖然怎麼看都沒有什麼惡意,其實他還是希望簡單一些的好。
只是看到許舒婷依偎在自己的身邊,多少覺得這不是夢,自己做夢也是隻會夢到鳳凰,不會夢到許總的:“不知道,我問問,大夥有晚上急著回去的嗎?”
眾人剛才已經聽到了神父的問話,沒人敢做聲,不知道怎的,場面輝煌是輝煌,可是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來到了京城的秦香蓮,敬慕中總有一絲惶恐疑惑,因為奢華是別人的,和自己無關。
聽到神父問話,眾人都沒有答話,葉楓一問,眾人感覺他還算是平民吧,就算現在是太子,怎麼說也在基層混過,被流放的時候,應該能充分體會到窮苦大眾的關懷,所以有幾個已經問道:“葉楓,我們如果想回去的話,怎麼回去呢?”
葉楓一想也是,這裡是大海,總不能讓他們游回去吧,轉首望向神父,如同看著上帝一樣:“神父,如果我們如果想回去的話,怎麼回去呢?”
眾人有些噴飯,心想葉楓真的沒有什麼本事,更沒有什麼創意,你哪怕改兩個字呀,現在都羨慕中又有些感慨,小夥子,長的蠻帥的,可惜不聰明,自己這麼聰明,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