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問:“怎麼比法?”
林遠笑道:“我們來討論武學之道,誰能說服對方,便算贏了,你說好不好?”
沈濤笑道:“好啊,我還從來沒有何別人這樣比過武呢。”於是也盤腿坐在地上。
林遠首先說:“沈兄,你來說說搏擊的精髓在何處?”
沈濤以為林遠要說出一個招式來,然後讓他尋找一個破解的招式,沒有想到林遠上來就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不禁一時語塞。
林遠笑道:“我來說一番我的見解,所謂搏擊之道,全在於兩個字:攻,防,攻防並不是孤立的各體,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整體,正如太極圖上的黑白魚,以防為攻,以攻為防,這便是搏擊的精髓,沈兄以為如何啊?”
這幾句話其實暗含了哲學上的辯證法,是不會有錯的,令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句話讓沈濤冥思良久,突然,沈濤站起身來說:“林先生,您果然是高手,我師父就常常說,搏擊的最高境界就是招隨心動,我一直都不明白,現在聽你說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
說著,沈濤站起身來,躬身施禮,然後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林遠一片茫然,實在想不通自己是哪裡點醒他了,不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他的一個計劃。
夜已經深了,沈濤還沒有睡,他實在是太激動了,既然攻守皆為一體,那麼招式呢,不同的招式之間的區別可能也沒有多大,完全可以在對敵的時候隨心而動,這也許就是師父常說的無招勝有招。
這時,敲門聲響起,林遠在外面說:“沈兄,你睡了嗎?”
沈濤連忙開門把林遠請進屋,看到林遠帶來一箇中年男子,林遠介紹道:“這位是張華,是我們自己人。”
林遠開門見山地問:“沈兄,我們有一件要事相求。”
沈濤笑道:“林先生請講。”
林遠看了看張華,說:“我希望你和張華同志一起去北京,在那裡,為我們建立一個情報網路。”
沈濤沒有聽說過這個詞,迷惑不解地問:“你說什麼東西?”
林遠說:“就是幫助我們搞到洋鬼子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
沈濤想了半天,說:“你是要我去做奸細。”
林遠連連擺手,苦笑著說:“這個詞太難聽了,你是我們藏在敵人身邊的眼睛,北京有各個國家的使館,你就從他們那裡,蒐集我們需要的情報。”
沈濤又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像個孩子一樣說:“我不去,我要去殺日本鬼子,為師父報仇。”
林遠問:“你的師父,他是被日本人殺害的嗎?”
沈濤說:“我是師父養大的,我和師父從小住在山裡,師父教我武功,後來,日本人找到了我師父,要我師父去日本,教日本人中國功夫,我師父說,中國人的國寶怎麼能教給日本人,就沒有答應,他們就開槍打死我師父,我偷偷逃了出來,在北京的衙門口裡混了一個差事,就想殺日本鬼子為師父報仇,可是一直沒能如願,我來這裡,就是想殺鬼子!”
張華笑道:“你說你和師父住在山裡,日本人是怎麼找到你們的?”
沈濤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張華說:“這就是日本人的情報工作做得好,所以他們便能找到你師父,你說情報工作是不是很重要。”
沈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張華又說:“報仇不一定是當面鑼對面鼓地打打殺殺,我們的情報工作更能狠狠地捅小鬼子一刀,你想:如果我們的情報工作做得好,在和小鬼子打仗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小鬼子有多少人,武器裝備是什麼,他們要從哪裡進攻,我們是不是可以很容易地打敗小鬼子。”
沈濤重重點點頭,問:“你們為什麼要找我呢,我看你們都是很厲害的人物,你們為什麼自己不去建立一個情報網路?”沈濤的學習能力還是蠻強的,這個新詞很快就用上了。
林遠說:“我們之前也考慮過,可是我們面臨一個最大的問題,我們到了那裡,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出問題,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像你這樣,有能力,有膽識,還熟悉當地情況的人,加入我們的隊伍。”
沈濤想了想,說:“好吧,只要能打鬼子,我去哪裡都可以。不過,人生地不熟,你們就不能慢慢熟悉嗎?熟悉情況應該沒有那麼難吧?”
林遠心想:“我們可都是來自未來的人,在封建社會里,等級森嚴到什麼程度,你穿的衣服,蓋的房子都是有標準的,要是僭越了就是大罪。這樣的情況之下,沒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