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仔細一看,面前站著的正是門口那個看門的老大爺,他的臉上滿是驚慌,好像被抓住的是他而不是林遠似的,林遠見到四周都是空地,自己避無可避,心中突生一計,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大爺,您怎麼不認識我了,我就是下面幹活的工匠啊,我的東西落在這裡了,我是回來找的。”
林遠說著就走到老人面前了,老人一邊用手電光照著林遠的臉,一邊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林遠見到老人嚇得全身哆嗦,心中不由得好笑,於是他笑道:“大爺您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老人害怕地問道:“你說你就是幹活的工匠,那我問你,我姓什麼?你要是答不上來你就是賊人!”
林遠一聽頓時懵了,心想:“我哪裡知道你姓什麼啊!中國的姓氏有好幾百呢,我哪裡能蒙對呢?”想到此處林遠瞄了一眼老人,心想:“要不自己一招放倒他算了!”可是林遠轉念一想:“不行!他年紀都這麼大了,萬一被我打死呢!唉,這個守衛為什麼是個老人呢?要是個年輕漢子該多好。”
老人見到林遠答不出來,頓時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哨子,使勁兒吹了起來,頓時船塢裡響起了尖利的哨音,林遠心想:“自己必須趕緊走,萬一被人包圍在這裡,就會被人抓住了,自己身為東三省總督,卻夜入船廠,該怎麼和別人解釋呢。”
林遠打定主意,看準老人身邊的空當,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老人手腳都慢,哪裡能攔住林遠,所以林遠瞬間衝過老人身邊,然後就向門口跑去,可是林遠跑到一半卻突然聽見身後的哨音一下子停了,林遠下意識回頭去看,只見老人竟然躺倒在地了。
林遠無奈地心想:“這個老頭是怎麼了?看他剛才害怕的樣子,肯定是被嚇昏過去了,這個船廠都是什麼人啊,守衛竟然害怕偷偷跑進來的蟊賊!”林遠回過頭來,剛要接著往外跑,卻突然想道:“年紀大的人昏倒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他死在這裡該怎麼辦?自己還是應該過去看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林遠想到這些轉回身來,可是卻聽見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林遠心中一動,想道:“要是再不跑就被抓住了!”一邊是被抓住,一邊是面臨生命危險的老人,真是個兩難的抉擇,林遠狠狠一咬牙,心想:“被抓住就被抓住吧,老人的性命要緊!”
林遠跑回老人身邊,伸出手去按他的頸動脈,這一按頓時吃了一驚,原來老人的頸動脈已經不再跳動了,林遠順勢趴在老人胸前,心跳聲也聽不到了,林遠心中叫道:“不好,老人心臟驟停了,必須趕緊做心臟復甦。”
想到這裡林遠用手按住老人的心臟位置,一下一下地按壓著,按了幾下便感覺老人的又有心跳了,慢慢地老人的心跳便均勻了,林遠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救下了這個老人的性命,就算是被人抓住也值了。”
就在這時,只見門口出現一大群人,各個拿著手電筒和木棒,吆喝著“抓賊”衝了進來,他們一眼就看見了林遠,於是便衝了過來,林遠急忙舉起雙手說道:“我投降我投降!”
那些人見到林遠沒有放抗,也沒有難為他,押著他來到了保衛所,當林遠進到保衛所的時候,裡面那個值班的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原來值班的人就是白天那個守衛,林遠看見是他便點頭微笑了一下,說道:“夜裡也是你值班啊?”
守衛笑著答應了一下,弄得眾人紛紛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蟊賊怎麼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呢?”守衛看到眾人用木棒押著林遠,急忙走上前來說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林遠,林帥!”
眾人驚呼道:“這怎麼可能?他夜入船塢,明明是個蟊賊!”
守衛也愣了,問林遠說道:“沒錯啊,林帥,您大半夜在船塢裡做什麼啊?”
林遠可不能說自己是來偵察的,於是他笑了笑,說道:“去把你們的總辦找來,這些話我只能和他說。”
守衛笑道:“那可不行,今天晚上我們總辦進福州城赴宴去了,據說京城有特使來視察船廠情況,總辦大人得陪著,特使大人不走他不能走啊。”
林遠笑道:“你立刻去給總辦打電話,我敢和你打賭,總辦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馬就會回來,不僅他會回來,連同那個特使大人也會一起來。”
守衛和眾人驚訝地看著林遠,眼神中分明在問:“這怎麼可能!”
林遠心想:“就憑袁二和我的關係,他要是知道我夜入船廠被抓住了,肯定要第一時間過來羞辱我,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