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推上車,自己也跟了上去。
車內有兩人,一個是司機,長相稱不上帥氣,但也過得去,一副威武樣。另一個人則嚇了彭玲一跳,差點脫口驚叫一聲:鬼。看不出他年紀有多大,可能三十,也可能四十,或者更大,一張臉白得毫無血色,像是一張白紙剪成面具貼在臉上,兩隻死魚眼微微眯著。要說這人醜,不大確切,但是他身上那股子陰森的死氣卻讓人心驚膽寒。好怕人!彭玲心中嘭嘭跳個不停。她儘量向後*,本能的和這人拉開距離。她在看他,他也在打量她。不過,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實質性的冰刀,劃過彭玲身上的任何地方都讓她泛起一層(又鳥)皮疙瘩。不論誰都不放在眼中的杜庭威,對這人也甚是尊重,嘿嘿一笑,道:“蒼狼,她就是彭書林的女兒,‘曾經’是謝文東的女人,不過,現在是我的了。”
“你,配不下。”那人的眼神終於離開彭玲,掃過杜庭威,緩緩閉眼養神。
杜庭威笑容一僵,心中恨得要命,除了他家老頭子,他對誰也沒這麼有禮過,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他笑臉貼人家冷屁股。如果不是打算用他對付謝文東,他早把這像個活死人一樣的蒼狼變成真死人了。杜庭威乾笑兩聲,沒再說話。
汽車一直沿江開往郊外,離市區越來越遠,彭玲的心也越來越往下沉,暗怪自己太草率。到這麼遠的地方真要發生個意外,那可真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應該通知文東一聲!她心中沒底,下意識的碰碰腰間那把銀槍,膽氣不覺壯了一些。汽車又開了近一個小時才開始減速。這時下午三點左右,東北天黑得早,天色越見朦朧,太陽也被東北刺骨的寒風吹到地平線以下。“嘎吱”,汽車終於在一座大院子前停下。當彭玲從汽車裡出來才發現,這個院子不小,不過似乎是農村的房子,院牆是黑糊糊的木頭柵欄圍成的,看裡面,不高的房頂上還晾了不少乾魚。“這是……?”彭玲疑問的看向杜庭威,不知道他帶自己來這裡是什麼意思。憑他這麼自認高貴的人,怎麼可能住在這樣的鄉下房子呢?
杜庭威嘿嘿怪笑一聲,一指院子,得意道:“這是謝文東曾經獲救的地方,可惜,現在被我佔了。”
彭玲張大嘴巴,仔細看了看這座破舊的院子,原來,救文東的只是一群農村人。想著,她心中一動,忙問道:“那房子裡的人呢?”“哼!“杜庭威鼻孔裡噴出一股白氣,冷然道:“救謝文東的人,就是我的仇人,你說,我能把他們怎麼樣?”
“你……你把他們殺了?”彭玲驚道。杜庭威拿下手套,一扶彭玲似焦急又似被凍得通紅的臉頰,皮笑肉不笑道:“我就喜歡你著急的樣子,不過,你還是先為自己考慮吧!”不由分說,一攬彭玲纖腰,走進院子。進了屋,裡面熱氣朝天,站著坐著,一屋子人,見他進來,當中一個帶頭模樣的人忙迎上來,面帶焦急道:“杜先生,你可回來了,我們是不是玩過了,上次為了殺謝文東,已經死傷不少,這回我們又綁架了廳長,一旦上面知道,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你怕什麼?”杜庭威眼睛一瞪,看看其他人和身後的彭玲,把那人拉到單間,將門關好,轉頭怒道:“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在人多的時候說這些!”頓了一下,道:“膽子這麼小,不就是死個把人嗎,有什麼了不起,這事我爸爸還能壓住。”
“可是……”那人垂頭,小心道:“他老人家只是讓我保護你,並不知道我們暗殺謝文東和綁架廳長這些事!”“等回去的時候我會和我爸爸解釋的。”杜庭威給他吃寬心丸,他也怕軍心動搖,如果這些人一旦害怕,跑回北京去,他也不用玩了。他道:“再說,人長一張嘴,上下兩個口,只要說成是謝文東刺殺我不就行了嘛!”杜庭威打心眼裡瞧不起軍人那副死腦筋。
“哦!”那人長出一口氣,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杜庭威面色深沉,冷笑道:“綁架彭書林的事也可以推到謝文東身上。”“可是他已經看過你了啊?”那人急忙提醒他。杜庭威氣得想用棒子砸他的腦袋,語氣不善道:“你他媽豬頭啊?什麼叫死無對證你不知道啊?!”“啊?”那人打個激靈,驚問道:“杜先生的意思是將彭書林滅口?”
“廢話!”“那彭玲呢?她也知道啊!”一提彭玲,杜庭威腦中浮想聯翩,那美麗如天使的面容,那凹凸有致的修長身段,都讓他深深著迷。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邊向外走邊說道:“放心吧,她不會有說出去的機會,我會了斷的,當然,那得在我享受夠了之後。哈哈……”說完,他淫笑著走出單間。
他的笑,讓彭玲渾身不舒服,她管不了那麼多,上前追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