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還是個未成年。”
衣服上被蹭上了蛋糕的汙漬,景北好不容易找到了衛生間,隱約看了看上面的標誌,推門進去。
“真夠背的。”景北站在鏡子前蹙著眉,小心翻著裙子的小外套,掀起裙襬,全部是那些顏色古怪的痕跡。
下面的顧不了了,只好先用面紙蘸水拭著小外套的側胸,那裡沾了一坨巧克力色。努力了半天也沒擦掉,反令汙漬暈染開來,景北索性將裙襬打結挽到腰間,脫下小外套在水龍頭前沖洗,只是身上只剩下內衣,冷颼颼的,這樣子“袒胸露背”的實在不雅。
低頭洗得正起勁兒的景北撩了一下掉下來的劉海,突然發覺身側還有一個人,側面的輪廓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好看,景北一陣發呆,忘了呼吸,恍惚間,手輕輕一抖,衣服就掉了,景北慌忙將衣服撿起往水龍頭下伸,隨即響起了哧哧聲,水龍頭被她堵著,水四處噴,濺了兩個人一身。
“對……對不起。”景北自知理虧,低著頭道歉。
她再次抬頭,看著他洗乾淨手上的奶油,而後鬆了鬆領帶,是剛才那個叫蕭琛的,當他在烘手器下烘乾手上的水漬時景北才反應過來,他是男的!
“啊……”景北抱頭尖叫了起來,隨後拿起包包砸去,“無恥!下流!變態!色狼!”
第十章 他正常的性取向
蕭琛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是剛剛看清景北,稍稍有些醉意的抱歉手勢,“sorry。”
景北一邊叫著一邊撞開隔間的門躲了進去,“你這個死變態,偷窺狂,下流!”
在景北手忙腳亂套好外套後,響起了敲門聲,“對不起,打擾一下。”聲音帶著金屬質感,很好聽,只是語氣不善。
“幹嘛?你個變態!”景北皺眉,“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小姐,請你出來一下。”外面的聲音不依不饒。
景北只好拉開門,無懼地看向他,長睫毛,直挺的鼻,薄唇,一張好看的臉,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大學生,氣質卻又像是一個白領,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變態的偷窺狂。
景北伸手想扶住門撐自己一下,腳下一滑,眼見著就要摔個狗啃屎,卻被他挽住了手,蕭琛很紳士地將她扶了出來,她僵了一僵,迅速抽出手。
只見他稍稍偏頭,指了指對面那一排尿斗。
男廁?景北這才發現原來走錯的人是自己,心下不禁懊惱,但嘴上卻依舊說著,“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看……偷看!”就是在這個時候景北才突然發現,她居然突然不自覺地把自己說話的聲音和腔調調整到一個微妙的分貝上,儼然一個淑女。
他嘴角勾起一個很淡的笑,只是微微變了一下唇角的弧度,但景北覺得他的笑容令四周都亮堂起來,他說,“我覺得,沒什麼可看的。”
即使他的口氣十分正經,神色也沒有半點輕佻,就算景北再遲頓也能聽出他話中的揶揄,他是說自己沒什麼可看的,是在藐視自己的身材!
如果所有的事情進行到這裡,那麼糗大的那個人絕對是景北,但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會讓你措手不及、兵荒馬亂。
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事突然發生了,衛生間的門被踹開,一個光著上半身的金髮男人一頭撲了進來,而後緊緊地抱著蕭琛的腰,將頭抵在他的腹部就開始痛哭流涕,“why?為什麼這樣對我呢?!”
景北愣住了,僵在那裡很久沒動彈。蕭琛抬頭看了一眼她,方才還雕刻式的表情竟然有一絲變化,隨後張著手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摸了摸金髮男子的頭安慰說,“george,別這樣。”
天翻地覆,局勢瞬間扭轉,景北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偷窺別人**的人,張大的嘴巴,幾乎能塞進一個拳頭,而後她捂著嘴,慢慢地慢慢地向門口移去。
蕭琛大概知道景北所想的,努力要把那個金髮george的身子掰開,沒想到他越抱越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更傷心了,哽咽著說,“不要分,我們都三年了!”
蕭琛越往開拉,george抱得越緊,景北藏在門後悄悄地偷看,看著他費盡力氣也弄不開,沒解救出身子,手臂反而被george抱住了,景北實在憋不住了,不太厚道地笑出了聲。
聽到景北的笑聲,那個金髮的george突然停止了哭聲,抬頭看了景北一眼,面帶羞澀地抹了一把淚,身段有些妖嬈地落荒而逃。
景北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於是伸手舉到頭邊向蕭琛道歉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你要不要去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