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和我一起睡,自己選!”
庫莫提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張口道:“我也許久沒有和陛下秉燭夜談過了,陛下既然盛情相邀,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話說完了,立刻就卸下衣甲和鞋子,在拓跋燾錯愕的神情中鑽入拓跋燾的被子裡,對著身側的皇帝說道:“陛下,夜深了,趕快安歇吧。”
“你……你瘋了!”
拓跋燾磕磕巴巴說,“你居然讓我給你暖床?”
拓跋燾先鑽進的被子,此時床褥應該已經熱了,所以拓跋燾才有如此一說。
只是這話太有歧義,他話一說完,頓時“噗嗤”聲不絕,就連賀穆蘭都無法抑制住自己想歪的衝動。
“我怎麼敢讓陛下為我暖床?只是由我睡在外面,萬一有什麼不對,我也好為陛下擋一擋。陛下睡吧……”
庫莫提示意賀穆蘭幾人帳外值守。
“這裡有我就行了。”
此時他們忍笑已經忍到肚子發疼,聽到庫莫提的話,立刻退出寢帳之中。拓跋燾一副傻掉的樣子實在是搞笑,偏他和庫莫提長得都是身高馬大,兩人都躺在那床褥中,怎麼看怎麼彆扭,只能找個人少的地方徹底笑個舒坦。
賀穆蘭等人退出帳子,拓跋燾和庫莫提頓時一改臉上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庫莫提低聲在被子中問他:“陛下此次微服私訪來軍中,除了您知道的那幾位,還見了什麼人?”
拓跋燾一向認為自己不算昏君,王位坐了五六年,坐的也算安穩,遇到刺殺,自然心中不會舒坦,聽到庫莫提的話,沒好氣地說道:“在黑山城見了黑山的白鷺官,還偶遇了花木蘭。不過花木蘭應該沒有嫌疑,比武的時候他和我站在一起呢。他要想殺我,大夏宮裡隨時可以動手。”
‘知道花木蘭是你的心腹……’
庫莫提在被子裡翻了個白眼。
“您這樣做太冒險了,還故意去校場比武引出這些刺客……”
“總比我北征柔然的時候發現身邊有刺客好。若是大軍開拔,我死在前線,那真是六軍無主,兵敗如山倒了。”拓跋燾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小心至此,我都只帶著十幾個人出來了,他們也不敢豁出去行刺,只敢藏頭露尾的用手弩射殺我。”
“獨孤唯還是大意了,差點讓您真的遇險。花木蘭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怕聽到你以身犯險立刻就趕了過來,那李清是中軍中人,性格單純,也不會是刺客,如今看來,刺客只能在那一群灰衣人之中。”
“想殺我的人,無非就那麼些人。不是劉宋的人馬,就是平城裡那幾個老傢伙,我現在有兒子了,也有了傀儡,想殺我的人一定更多。”
拓跋燾冷冷地笑了一聲,“庫莫提,我在黑山呆了幾日,越發覺得拓跋延如今越發老朽了,竟然還能做出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鬼方的事情。對方在柔然的地位比他這個黑山主帥還高,這般折辱,傳出去倒讓人笑話。”
“軍中能混入刺客,還有不少冤屈之事,都和他的‘不察’有關,我今年北征勢在必行,我準備讓他北伐時坐鎮黑山大營,不立寸功。等北伐成功,我便讓你坐了那個位子,你可做的到?”
他問的是,庫莫提北伐時可能攢到足夠升做主帥的軍功。
“陛下想要我做什麼……”庫莫提帶著笑意回答:“只要說一聲,哪怕赴湯蹈火,我也一定做到。”
“那一言為定。”拓跋燾在被子裡拍了拍庫莫提的手。“若我真不幸遭遇什麼意外,保護好我的兒子阿晃,將他培養成一位明君。有黑山大營八萬騎兵在你手裡,我不擔心有人能生出什麼亂子來。”
“陛下何出此言?”這話說的實在是讓人背後生寒。“不過是一次刺客而已,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上次我準備來黑山,在朔州城外遇襲,也一定是有內應告知了蠕蠕和夏國人我的行蹤。暗鬼難防,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路神仙一直想法子讓我死,我行的光明磊落,自認也沒有做什麼讓人除之而後快的事情,有人刺殺我,說明害怕我害怕到不願意我活的地步,這豈不是對我最好的誇獎嗎?”
“對付這種人,只能將他們當做不存在,你若真嚇破了膽,反倒讓對方更生出用卑鄙手段的想法。只是我這人,要死也是死在內鬼身上,敵人是殺不了我的。”
庫莫提突然皺了皺眉,捂住了口鼻。
拓跋燾笑笑。
“你莫擔憂,你就是從小想的太多,所以才長得這麼老成。我只是隨便說說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