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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孝麼?”

十夫人十分欣慰,“歡兒真是孝順。”

年輕男子笑容隱約有幾分憂愁,“可惜爹爹不在人間,孩兒無法盡土孝道,連爹爹的冤屈都無法申訴昭雪。”

十夫人一愣,一直撲在兒子身上的身子緩緩坐直。年輕男子瞟了她一眼,語調更加憂傷地道:“孃親難道不想為爹爹申冤麼?”

十夫人慈愛地凝視著他,輕聲道:“這事太危險了!你能活著已是萬幸,好好娶幾房媳婦,為楊家開枝散葉,別再想這些。生恩不如養恩大,難為阿曲這麼多年拉扯你,你要好好替他養老送終。”

“這個孩兒理會得。”年輕男子的語氣急切起來,“剛才聽孃親的話裡有話,莫非孃親手中有證據,能證明爹爹的清白?”

十夫人的俏臉一沉,語氣不由得嚴厲起來,“我說過太危險!你不必再問!”

年輕男子撲通一聲雙膝跪下,抱住十夫人的胳膊哭泣道:“孃親!您替孩兒想想、替爹爹想想,難道要讓爹爹背個謀逆的罪名遺臭萬年麼?只要能為爹爹平反,孩兒願萬劫不復!”

十夫人怔怔地看著兒子的眼淚,良久才長嘆一聲,“的確有個物件,但那不是證據,是害咱們楊家家破人亡的禍根,若不是你爹爹一定要保管此物,守口如瓶,又怎麼會有冤無處訴?何況這東西不在孃親手上,這麼多年,也許早就遺失了。”

年輕男子急切地道:“孃親,你告訴孩兒,孩兒自會去尋回來。”

十夫人猶豫良久,正待要說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老遠便聽到文紈不耐煩的聲音:“怎麼這麼久?快點,要起程了,還得在掌燈前趕回天都呢!”

一名年輕女尼的聲音討好地道:“是是是,貧尼這就去請主持師傅!”

那主持從屏風後轉了過來,年輕男子恨恨地站起身來複又鑽進衣櫃。不一會兒,門便咣地被文紈推開,一番催促之後,十夫人才輕移蓮步登上回程的馬車。

蘇小沫與展鳴一直在樑上呆到眾人都散去,才悄無聲息地躍下來,從後窗溜之大吉。那年輕男子早已走了,不過巽一直在外面照應,肯定會跟蹤他,打探到他的情況,這點蘇小沫倒是不急。

她與展鳴兩人一出庵門,便找到自己的馬匹,快馬加鞭地趕回了天都。

一路上展鳴都沒說話,回到蘇家後,蘇小沫便讓他到自己房中等她,自己先到鎏園向父母親請安,兩位夫郎今早小雨先行回家後,便一直在前堂等著她。蘇小沫問候了他倆幾句,心中掛著展鳴,便稱累回了朗園。

展鳴坐在圓桌邊不知想些什麼。蘇小沫趕走了正準備大獻殷勤的小雷,搬了張小凳坐到展鳴身邊。

展鳴瞧了她一眼,用盡量平穩地聲音問:“嗯……你覺得那男人是……什麼人呢?”

“十夫人的兒子。”蘇小沫揭開面具,用雙手捧住他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仔細端詳了片刻,才反問道:“阿鳴,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

展鳴的眼中流露出疑惑,半晌才道:“我是個孤兒,天機閣內的弟子全都是孤兒,因為我們要誓死效忠天機閣,所以必須無牽無掛。”

“你是幾歲入的天機閣?”

“不記得了,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在天機閣了。”

蘇小沫不由得問,“是誰……撿你入天機閣的你知道嗎?他收留你的時候,你身邊沒人了嗎?”

展鳴眸光一閃,“你是說……讓我去問長老嗎?”

“先問清楚一下比較好吧。”蘇小沫是這麼覺得,“那人與你長得那麼象,如果是真的,很可能是你的兄弟;如果是易容的,那也會知道你的身世;當然,還有一個人也許會知道你的身世,但我不知對你是好是壞,還是先到天機閣了再說。”

蘇小沫之所以敢這麼篤定,是因為雖然人有相似,但一般要長成展鳴那般俊美,都已難如登天,一下子長兩個的可能性就更低了。她也懷疑展鳴就是淳親王要找的人,但淳親王找他幹什麼,這還是個未知數,因而不能先洩了底。

展鳴覺得有道理,便立馬要回天機閣,蘇小沫也沒留他,只要求他弄清楚後儘快回來。

待展鳴走後,蘇小沫才到前院找爹爹,將自己近一個月陽城聖山一行的經歷說與爹爹聽。

在談到展鳴迴天機閣問話時,蘇老爺眉峰一蹙:“天機閣弟子是不允許尋找生身父母的。展鳴此去問長老,必會受到閣規處置,一兩個月不見得能回來。”

蘇小沫大吃一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