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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根本不當回事,覺得入不入黨都無所謂。結果第二學期剛開學,校領導們就很不要意思地告訴我,我的名額給了地方上一個老黨員的兒子了。那個老黨員,是地方上的一個官兒,他兒子上大學沒希望,據說預備黨員可以加個一二十分,就去學校“求情”。加不加分我不知道,只知道進了S大學後,高中就成了預備黨員的人比瀕臨絕種的動物還稀有,整個中文系才一個,學校像保護大熊貓一樣當校寶,什麼活動都要讓他摻和。

第二天,我站在新班級的講臺上很認真地宣佈:“我不想做班長了。”

“組織宣傳委員,或者學習委員,你挑一個吧。”輔導員笑容滿面。

“什麼都不做了,才疏學淺,我怕影響你們。”我很謙虛地對輔導員說,“重新選舉吧。”

於是,他們又花了一堂課的時間,用很“民主”的投票法選舉新班幹部。

狗日的大學生活 (35)

35

《現代文學》老師還是系主任,對我印象深刻,每次上課,都要狠狠地瞪我幾眼,我很害怕。

《文學評論》老師還是那個驢臉,一臉似笑非笑,滿嘴陳詞濫調,我很噁心。

《英語》老師換成了一個架著深度眼鏡的乾癟老太婆,據說“美麗動人”的Kitty姑娘考上了北大研究生,飛走了,我很失落。

每週八堂課,基本上我還是個閒人;老狗更輕鬆,因為是“事故留級”,除了舞弊被抓的《現代文學》一科,其餘的科目都過了。我們的想法很美好,決定抓緊這一學期,將英語四級給過了。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美好想法,到最後都事與願違:比如大一的時候,為了練好英語聽力,我們紛紛向家裡要錢買wolkman,結果全用來聽流行歌;比如買電腦,似乎都是為了學習,結果大多用來玩遊戲、看A片。

我跟老狗有板有眼地跑去自習室讀了幾天英語,結果宮*告訴我們一個“噩耗”:在S大學,大二會統一針對英語過級開設課程,大一,能過都不讓過,所以他都不能過。一開始我們不信,找輔導員一問,果然如此。就這樣,我們好不容易調動起來的積極性被一瓢冷水給澆滅了,老狗就再也積極不起來,直到快畢業,找了個代考,敷衍了事,此是後話。 張芬從“遙遠”的河東打來越江電話,興奮地告訴我,她所在的電大詩社準備趁百花盛開的“天時”,找一個“地利”的所在踏青,如果我也去,對她而言“人和”也齊了。我說我是外校人,對勞什子詩歌也不感興趣,她就罵我不識抬舉:“我們社團裡相互認識的人也很少,一堆雞蛋裡混個鴨蛋,雞媽媽都分不出來。”

“呵呵,你們是雞蛋,我可不是鴨蛋。”

“哼,你不過來,就是混蛋。活動費都替你交了,今年我們還沒見過面,我換造型了,絕對給你驚喜!”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對我好啊。”

見到張芬,我才知道她所謂的“換造型”,就是將原本烏黑但不飄逸的長髮染成了棕黃|色,再打卷,弄得很“爆炸”,整個頭大了一圈。

“驚喜吧?”張芬得意地眨眨眼睛,叉著腰,擺了個自以為“儀態萬方”的姿勢。

“很驚喜。不過,‘驚’的成分要多一點。”

“這是最流行的煙花燙。”張芬不滿地噘嘴,“難道不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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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叫火災燙。”我忍住笑,“乍一看,還以為你剛從火災現場被搶救回來呢。”

“你、、、、、、”

校車過來了,我不等她發作,迅速跳了上去。一整車的“詩人”,嘰裡呱啦,聊天、吃零食。因為男生居多,所以不說“唧唧喳喳”……四十多人的隊伍,只有十來個女生,難怪張芬說她們電大是“和尚拈花望月,恐龍立地成仙”的和尚廟。張芬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時對著玻璃窗抓抓頭髮。

車開動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長沙北郊有“洞天福地”美譽的黑麋峰,一描寫長沙各景點的詩歌中有“黑縻峰, 峰上栽楓 ,風吹楓動峰不動 。白沙路, 路邊棲鷺, 露降鷺寒路亦寒。”的句子。

詩社的社長一上車就做開了詩,站在司機身旁,面對滿車“詩友”,引吭高讀:“三月/我們出發/喜悅是翅膀/目的地是山岡。”滿車掌聲。

我對詩歌,特別是新詩的理解水平,比糞青韓寒高明不到哪裡,認為無非就是將散文分行寫,哪裡壓韻,就從哪裡開始斷句。在這樣的場合,我只能算“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