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雪嬌瞬間抓住了血千葉的手,好在兩人並肩而坐,更有餐桌做掩護,否則,就衝澹臺雪嬌這明顯的動作,笑熱不知心是否冷的軒轅馳就會好生尋思一番。
“嗯,妹妹嚐嚐這茶,甚是不錯呢!”不理會男人們言辭的血千葉,單手細心的為澹臺雪嬌斟上香茗送在其手邊,無奈,另一隻手仍被澹臺雪嬌緊握著呢。
女人其意軒轅馳不懂,兩個小兒不懂,冷烈跟雲兒哪個不清楚。澹臺雪嬌與軒轅殤的關係,就連那個鬼郎中也悟出了八分。澹臺雪嬌微抬頭,朝血千葉展顏輕笑,藏於桌下的手緩緩鬆開,雙手端杯,輕泯一口,細細回味,一聲輕嘆便是對香茶最好的評價。
軒轅馳對於女人間的你來我往不過劃過幾眼,繼續著與冷烈說著男人家的大事。
“未想到王爺是如此爽快之人,我冷烈生平就願結交心胸坦實之人,我家小兒今日可做了件好事,成就了我與王爺的一面之緣。”冷烈很有興趣的說著。
“我與堡主怎會只有一面之緣,今日相識,那可成就一生的朋友。來,我先敬堡主。”話落,軒轅馳舉杯迎來,冷烈隨即跟上,玉杯發出悅耳脆音,杯中酒香越發散逸開來。
把酒言歡好不痛快,冷烈自然不會去細究軒轅馳的有意結識,更不會揭穿其矛盾之語,親王開心,他這個請客的人更開心。
“就是這香味,哇,果然不是醉鴨呦,哥哥,我說對了呢,是,是,是什麼?”瑤兒驚喜過後,歪著頭沒了主意。血千葉不禁笑出聲來,這丫頭的確是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別說,這雪炎還真實有貨,還有乳豬這種美味。
“是豬,竟然還有這麼小的豬啊,能吃嗎?”被濃郁的香氣吸引的已垂涎欲滴的天悅懷疑的問道,瑤兒也是一臉的困惑。
“能吃能吃,這可是好東西,外脆裡嫩,又香又軟的,就是不知這望月樓的廚子手藝如何,我先嚐嘗啊!”假郎中已持筷朝片好的乳豬而去,再看兩小兒的表情,眼最輕均隨著假郎中而動,尤其看到假郎中那極是享受的樣子,那一大一小很默契的抿著小嘴。
“孃親?”瑤兒拉著血千葉的手嬌氣的叫著,女人細心的為兩個饞貓布起菜來,就連一旁心不在焉的澹臺雪嬌也一併照顧著。對於男人間的話,她可一句沒漏下。
“離開?”冷烈含笑問道,一幅甚是不解的表情。
“是離開,這是我這位朋友給的忠告,冷家本是生意人,何苦被牽扯到亂局之中。雪炎,不安穩!”軒轅馳黯然傷身的低語著。
既然知道冷家是生意人,又怎會逃出亂局,又怎會不受亂局拖累,冷烈更好心提醒軒轅馳,冷家在雪炎的產業可不只一個兩個酒樓。
軒轅馳沉默片刻過後,很是鄭重甚至可以說有些嚴肅的說道,“那就置身事外,不理不問,千萬別將火引到自己身上,祖宗創下的產業守之不易,毀之舉手間。有些事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有時我們親眼所看也會是假的,更何況只聽那些個有心人說三道四的呢。軒轅馳真心要結交冷堡主這個朋友,才會用那般燦伎倆與堡主結識才會如此坦誠相談。”
話已至此,多說非但無意,反而會讓人覺得那是別有用心,身居高位迎風接語的軒轅馳怎會不知這個道理,酒過三循,未待菜上齊,以有事要處理為由,帶著先前的侍衛離開,臨走時更當著禁軍的面,拍了拍冷烈的肩膀,希望下次能回請之。
“冷爺!”待軒轅馳主僕走下樓梯時,禁軍語氣很重的喊著,只止兩字,卻是在有意提醒,他這位冷烈可是皇帝陛下的客人。
“你家主子今日可回別院?”冷烈不答反問。
禁軍稍思片刻,嚴肅回道,“定回!”
“那到時候再說吧,吃飯!”冷烈很是灑脫的一句話,人已重回包間,此時熱情的曲掌櫃親自端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叫著喊著上的樓來。
房門再次關合,禁軍仍被留在了門外,自然還有鷹衛相陪。
“曲義見過主子!”曲管家恭敬的聲音。
讓假郎中的手停在了半空,嘴半張著看著冷烈,看著血千葉,最後“啊”的一聲,明白,全明白了。澹臺雪嬌自然也是震驚不已,天悅驚訝之餘越發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親爹,瑤兒倒是滿不在乎,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甜甜的糖花。
待夕陽西下之時,出來了一天的眾人已乘著馬車打道回別院,曲義的稟報讓冷家夫妻對整個亂局重新看過,軒轅馳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有些事,即便是自己親眼所見,那也未必是真,更何況聽有些人轉述,無論誰對誰錯,這終究是雪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