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當就死當,東西既然當了,也就跟我斷了緣份,將來就讓有緣人得去吧!”
“對對,夫人這話說的好,夫人真是明理之人。”
一手錢,一手死當的憑據,嘻笑相送,輕笑回之,下次有好東西還要來照顧興隆當的生意。
一萬五千兩,大張的銀票血千葉揣進了衣袖中,留出一張五十兩的小票還有些碎銀交給了春喜,不過五十兩卻讓春喜緊張的恨不得抱緊兩臂,躲著大街上所有的路人,她長這麼大見過最大的錢就是二兩銀子,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
一面小鼓,一個又大又光鮮威猛的小布虎,一口袋軟軟的糖糕,有了錢,也有了駐足街邊攤的底氣。
此時最歡喜的莫過於天悅,小手不斷的搖晃著小鼓,另一隻手還握了塊糖糕。而春喜卻好似做賊似的,東看西望的。
“娘,餓,餓!”小人兒嘴上喊著,小鼓也沒了力氣響。
這逛街最消磨時間,半條街未走到,已過午時,現在有錢了,是該找個地方吃些好的,是?“雲香居”?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兒聽過,壽宴,對了,宇文啟的壽宴,那對狗男女就提起過雲香居。
金漆鑄的三個大字,雄勁用力,整棟酒樓粉刷著暗紅之色,屋簷與二層的稜臺間雕刻著蝠紋更用金漆著色,一扇雕花紅漆木門四敞大開,象徵著廣迎天下客,血千葉這邊抱著孩子駐足賞看著,兩層臨窗的天字號雅間中,一道犀利更帶火的黑眸緊盯了來。
“此次讓莫衛協助宇文漠負責黑山鐵礦之事……冷烈,冷烈!”
啪的一聲,讓失神的人猛然回過頭,見一切如常,極不悅的說道,“發什麼瘋,我又不是你的大臣!”
“你雖不是臣,卻是民,卻是個敢無視我說話的,敢不聽我說話,敢不回我問話的民,你該當何罪!”怒氣衝衝的聲音,伴隨著身旁之人的重嘆。
“冷爺,我家主子可喚了你不下三聲了,就算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能如此怠慢吧!”
“公孫平,你給我閉嘴,少跟我拉近乎,今天到此為止,下次再細說,我有事,先走一步,這帳你們自己結!”冷烈不客氣的回道,人已起身大步而去。
冷左理都未理那有些吃不消的主僕,緊跟了出去。
公平孫何許人,用冷烈當初的話,那是狐狸跟猴生下的種,見冷烈突來的反常而且先前那夾雜著火氣的眼神,可是一直盯著樓下,見到仇家了?公平孫趕緊起身朝樓下張望起來,什麼仇家到是沒看出來,雲香居門口,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尤為顯眼,還有?公平孫猛然收身,滿臉的賊笑,恭敬的對仍穩坐於桌前,悠閒品茶之人稟報道,“主子想看熱鬧嗎?”
“可夠看?”
“夠,絕對夠,奴才這就去把熱鬧給您引上來!”恭敬行過禮,得到那人應允,公平孫竟然快跑了出去,當然要快,萬一走人了,上哪兒給主子找熱鬧看去。
話分兩頭,正待血千葉要舉步而入時,懷中天悅單蹦出的一個字,力度到是出奇的十足,
“爹!”小傢伙聲音響亮的驚叫道,生怕血千葉沒看到,肉乎乎的小手更指了過去。
“小姐,堡,堡主!”春喜聲音顫抖的重複著,心開始莫明其妙的變慌。
不退反進,他們還真是冤家啊,吃頓飯也能撞一起去,既然遇上了,笑臉相迎興許沒事,轉身便跑,那是罪加一等。
溫柔的問安,親切的微笑,換來的卻是天壤地別的差異。
一個女人竟敢抱著孩子在大街上的亂晃,簡直失了自己的德性,更丟了夫家的臉面,女德是怎麼修的,真是餵狗吃了。
“回堡後,給我重學女德,回去跟你爹打過招呼,我們即刻回堡,回去再收拾你!”凶神惡煞的表情,那張嘴好似要吃人一般,一張一合,大手已狠掐上了血千葉的手臂,往回拖拉著。
“痛,胳膊好痛!”血千葉嬌呼,朦朧的雙眸看向冷烈。
“可惡,把孩子給我,在後面給我跟緊了,落下一步,回去直接打斷腿,省得**心。”
“天悅餓了,我也餓了,難道吃口飯再走,能死人啊!”可憐兮兮的一句話,險些讓冷烈跳腳。
能死人?對,就是能死人,他現在恨不得掐死她。皇城大街熱鬧繁華,這不假,可在這光鮮的表面下掩蓋了有多少髒事,一個女人家萬一時運不濟的遇上了,就算她悔死,到時候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什麼都晚了。越想越氣,冷烈伸出鐵臂硬生生的從血千葉懷裡搶過了天悅。一手抱著天悅,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