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扯開噪子很是爽快的大笑了起來,今晚是為二當家準備的辛勞飯,更想跟二當家一起說說這黑風寨以後要如何個走法。
“呵呵,沒想到,大當家的如此心細,我人都未到,大當家這酒就已經給斟上了。”血千葉眉飛色舞,溫言軟語的說道。
“應該應該的,我久等你不來,一時手閒就斟了酒,來來快坐下,你我邊吃邊聊。我可聽說,二當家的可是海量!”黑風滿面嘻笑,更很有風度的,待女人坐下後他才落坐,大手一伸,本是擺在一起的兩個酒壺,被分擺在了他與血千葉的碗筷旁。
一個粗人幾時來的這許多講究,連酒壺都分開準備。
奈何,黑風舉杯再三,可對面的女人遲遲不肯碰杯對飲,黑風眼中明顯有了急色。沒用的草包,這點耐心都沒有,怎能不讓她起疑。
“你看不起我!”公鴨噪又粗又重的說著,酒杯已重重的放到了桌上。
“大當家的千萬別瞎想,我這幾日裡身子著實不舒服,這酒正與我所服的補藥,犯衝呢!”
“胡說,幾時聽過,酒也能犯衝的。那行,二當家的身子重要,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只止一杯,二當家的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個面子喝了它!”黑風酒杯再起,誠心相邀。
面子,他的狗屁面子值幾塊碎銀子。死男人,再給你次機會,到時候去了閻羅殿,你也不虧!心中如此想,女人的臉上漸揚起嬌美嫵媚的笑,輕起身子,手舉酒杯,身姿搖動的走到了黑風面前,未待黑風反應明白,血千葉強壓著厭惡與噁心,坐到了黑風的腿上。黑風一聲抽呼,清晰的傳入了血千葉的耳中。
“如若,大當家的真心疼我,那就替我喝了這杯啊,來嗎,大當家的才是海量呢!”
嬌的入心,媚的入骨的聲音,讓黑風喉結滾動,熊目火苗竄動,那雙髒爪子已然爬到了血千葉的小腰上,如此曖昧之機,黑風竟然向後仰著頭,皮笑肉不笑的,說什麼也不肯喝血千葉越送越近的酒。
“唉呀,看你,成心不領人家的情呢!”不知是女人手顫,還是男人激動的坐不安穩,那酒竟然全數撒了出來,黑風到是笑了起來,輕鬆的笑。
“算了,我再親自為大當家的斟上一杯,就用我跟前的這個酒壺!”
“不不,還是喝我的吧,我的酒烈!”
“烈酒哪有女人家的柔情似水醉人啊,來,我給斟上!”
未待血千葉移杯,酒杯口已被黑風捂住。
“這個好,還是烈酒喝起來對味啊!”黑風解釋著,那臉上的笑難看更假得可憐。
“好好,就聽大當家的,我就用這烈酒,來敬!”女人一手持杯,一手把壺,嘩嘩的酒聲甚是好聽。
黑風得意的雙目只顧色眯眯的看著腿上的尤物,卻未看到,女人的小手指甲,全浸在了酒中。
色,能養人,更可殺人。
玉手持杯將酒親自喂進虎口,正待男人閉眼狠品烈酒的衝勁時,女人瞬間閃離那令她做嘔之地。懷中頓失香豔,黑風板著臉,怒目中映出的又是那夜女人噬血的笑。
“你這是?”黑風立即問道,心不受控制的開始發寒,肚中竟有絲絲隱痛,莫不是讓這妖精的笑嚇著了?
而對面的女人不言不語,端起她跟前的酒壺,開啟壺蓋輕聞了聞,最後,玉手輕抬,將酒緩緩倒在了地上。酒水打溼了地面,酒香逸滿全屋。
“你這是做什麼!唉呀,我的肚子,痛,痛啊!”
“痛?真的很痛嗎?我都說了烈酒不好喝了,大當家真是不聽話啊,早知道就喝我這壺裡的酒,無非,讓自己火燒火燎,飢渴難耐罷了,那也不至於死人啊!”
血千葉說的雲淡風輕,卻讓忍痛中的黑風瞪大雙眼,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對面的女人,不敢相信更口鋒不緊的說道,“你知道那酒裡有媚藥!”
媚藥?果然不出她所料,該死的男人,敢算計她,那就休怪她狠絕。
女人笑道,“不知道啊,不過,現在知道了,我謝過大當家,讓我如此長見識。為了回敬你,今晚的鬼天氣,真好適合你上路。”
“你要殺我,這酒,這酒?孃的,老子先殺了你,等,等到了地府,老子也要先,先,啊,痛,殺!”
嘩啦脆響隨即轟然一聲,滿桌酒菜連同整張桌子,被巨痛中的黑風掀翻,憑藉那股子恨意與最後的掙扎,黑風向血千葉撲去。
一個旋身,剛躲過黑風的狠撲,血千葉急跑到門口,向門外,向這陰森的黑夜,發出了尖厲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