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千葉的溫柔嬌媚的笑突然凝固在了臉上,“冷烈,疼,開始疼了!”
“葉兒,要生了?要生了?”
“小姐你稍忍下,我這就去叫穩婆!”
“我叫狼他們過來!”
“娘,娘,爹!”
亂了,又亂了,想的再如何周到,心裡再如何鎮定,真到了關口,照亂不誤。還是緩過勁的血千葉冷靜,讓天悅領著瑤兒去隔壁,讓冷烈先扶她躺好,再把那些個炭火盆移到牆腳,等下忙乎起來時,也不至於被人踩翻了燙了腳面。
“啊,小傢伙,還,還真疼啊!瑤兒,不許偷看!天悅,領妹妹回屋,彆著 ,涼了!”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回房,乖乖呆在屋裡不準出來,還不快走!”
冷烈的話剛落,房門終於在不情不願被關合,眨眼功夫又被推開,一雙獅眸正要不悅而視時,春喜帶著穩婆,太醫,魅影跟假郎中全數湧了進來,到要把冷烈推出房門,理由是,女人生產,這種見血之事男人看不得,否則,影響時運。
這番鬼話,能趕走冷烈才怪。跪於床頭,一隻手任由女人緊握著,另一隻手為女人擦拭著額頭不斷滲出的汗水,血千葉的痛呼一聲高過一聲,溼了秀髮,溼了衣衫,溼了被褥。那肚子裡的小傢伙還是不肯罷休。
窗外的雨似要回應血千葉的痛呼一般,嘩嘩啦啦如同盆水傾瀉,下的急,下的猛,下白了整片天際。
“怎麼樣,怎麼樣了?”冷總管一把扯住要到隔壁照顧兩個孩子的魅影,急切的問道,冷左冷右還有夜狼也是一臉的期盼。
“疼,很疼,還是沒動靜,做女人真是受罪!”魅影說完白了夜狼一眼,便跑進了隔壁。
“鬼郎中,算的還真是準啊,這老天還來勁了,這場雨想下到天明不成!”
“只要母子平安,想下多久都成啊!”端木霄也是坐立不安的說道。
“主子沒出來!”
“怎麼可能出來!”
“總管,堡外來人了!”
“這個時候?添亂!是皇上?還是公孫平?”冷總管惦記著屋裡,還的顧及到堡外。
“來人自報,赤烈赫連!”
“是他們?還真是快啊,我去看看,這兒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越聽裡面的叫聲,心裡越發毛!”
“我也去!”
“我也去!”
冷右的一番話,讓冷左跟夜狼一呼百應,等待本就折磨人,更何況是聽著女人撕心裂肺痛呼連連下的等待,能把人逼瘋,還是一家之主的定力好,他們快閃,興許等他們再回來時,便能聽到嬰兒哇哇的啼哭聲。冷右他們離開了,冷行風跟端木霄自然得守在廳外,好替屋裡人打個下手,拿個什麼物件的。
時間分分秒秒磨著過,再聽屋中,女人有氣無力的痛呼著,更帶出抱怨。
“好好,是我是我,都是我讓你遭這樣的罪,這個小混蛋,還真是犟啊!”
“你才混,蛋呢,啊,痛死了,壞小子,你想痛死娘啊!冷烈,怎麼還不出來啊!”
冷烈何嘗不在叫苦連連,老天啊,若是能把那小傢伙擠出來,他早就動手了,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這份大罪呢,眼下,女人喊什麼,罵什麼,甚至抓破他的手背,他心甘情願,嘴中更是將一切過錯全應了下來。
“啊!”又是一聲尖利叫聲,穩婆終於來了勁頭,大喊著張開了,張開了,用力啊,用力啊夫人,看到頭了。
“我一直在用力啊,啊,肚子都快鼓破了!”
“葉兒,再使把勁,快了,快了,啊!”
“啊,臭,男人,你叫什麼!”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屋中繼續被折磨著,屋外,一行人跑了進來。
“如何,可生了嗎?”一進門,未等冷右他們發問,赫連二話沒說,急三火四的追問著。
一聲慘叫傳來,這便是給赫連的答覆,不但沒生,小傢伙還在折磨著他的爹孃呢。
“岳父!”
“王爺!”
歲月不待人,如今再見,故人已非往夕容貌,尤其端木霄的變化最大,眉目間始終有若隱若現的愁緒縈繞,當初的烏絲已現斑白之色,當初淡逸灑脫之人,雖仍留有那份淡雅卻增添了太多的歲月積澱。曾經的家事、國事全數壓在他的肩上,一人默默承受,那腰身也不再挺拔。
“王爺,赫連終於見到您了!”
“將軍這是做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