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老邁克和楊政道在陣法崩潰進入異空間地一霎那,就崩潰成飛灰。他們兩人已經肯定死亡。將軍和鬼王他們,由於異空間中的景觀混亂,最後我並沒有和他們待在一起,無法告知你他們的訊息,不過有一個人的訊息,我可以告訴你。”
也沒人看見許遠如何動作,他的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金色的左輪手槍,徑直指向杜風的左耳耳膜。
杜風並沒有反抗,而是沉默地站著。許遠將嘴唇湊近槍的扳機,先是恐嚇性地“崩”了一聲,隨後將聲音凝成一條線透過槍管傳入杜風耳中:“楊影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她死的。”
杜風一言不發,金色左輪槍無端消失在許遠手中,許遠冷笑道:“你地女人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不追隨她去?天煞,你是個連自己女人也保護不了的傢伙。還是讓我送你到地獄去好了。”
趙鸞看著許遠的背影漸漸遠去,忍不住道:“他就是當年三大武者中的鐃墓許遠?世界上唯一以槍作為武器的古武者?”
她看著杜風的臉色一片木然。咬牙道:“師公,我知道當年你已經盡全力了,對不對?”
杜風漠然道:“我當時的確盡了全力,所以我現在還活著。但盡全力並不能用來做無法保護他人地藉口。”
他不再說話,大踏步向前走去,一連走了數百米,才長長吐出第一口呼吸。這強悍無匹的古武者竟然像是被氣阻住了胸肺。臉上閃現出些微痛苦地表情後,才能將氣完全吐了出來。
柳天蝶忍不住掃了杜風一眼,她一直以為這個冷漠男子的心堅如鐵石,如今看來這塊石頭中,也有不願意讓人觸及地柔軟角落。
趙鸞等人默不作聲地跟隨在杜風身後,又前行了一段路後,杜風漠然道:“他說謊了。”
趙鸞失聲道:“說謊……您的意思是,師傅她還活著?”
杜風冷冷地道:“如果影子已經死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她死前把許遠強制性送出了異空間。那麼無論許遠要如何復仇,他的目標首先應該是仙界,其次才是我。”
“那麼師傅還活著!”
杜風搖頭道:“如果影子還活著,不可能不來見我,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影子還活著,但是被仙界限制了活動自由,成為挾持許遠的籌碼;第二,她地確死了,但是許遠寄希望於仙界來實現某些人間無法實現的奇蹟。”
趙鸞迷惑道:“奇蹟?是什麼?”
杜風沒有正面回答趙鸞的問題,而是淡淡道:“快點回到宿所,讓我看看這二十年來,許遠究竟進步了多少。”
在五人匆忙回到下榻的地方時,另一場半決賽已經開始,大螢幕上能清晰看見,許遠屬下地黑衣人正被對手逼得喘不過氣來,連連圍繞著擂臺的四周護欄躲避。
趙鸞隨意掃了一眼,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側頭不再觀看,譚緒突然呵斥道:“你懂什麼!認真看。”
趙鸞還從未見譚緒這樣對她兇狠過,憤然站起身道:“你剛才喊什麼?”
譚緒的雙手骨節捏得格格作響,咬牙道:“你沒看出來嗎,擂臺在移動。”
趙鸞悚然,定睛一看,才發現了其中的奧秘。看起來黑衣人被對手逼得連連後退,但在黑衣人不斷在擂臺四角遊離時,腳下的擂臺彷彿粘在了他的腳上,跟隨著黑衣人一同瘋狂地旋轉。
擂臺的底盤是比坦克裝甲更厚實的合金鋼,那雙腿少說有數十噸的力量,才能扯動腳底下的整個鋼鐵底盤移動,然而可怕的地方還遠不止於此。
譚緒的目光,死死釘在黑衣人腿部關節的每一寸顫動上。
所
眾都已經發覺擂臺在隨著黑衣人一同移動,只有正在手恍如未覺,全因為那雙具有千鈞之力的腿上傳出一種柔和的波動,使敵人完全感覺不到腳下鋼鐵地板的移動。
能造出這種腿勢的古武技只有一種。
腿中之尊,中國北派譚腿第五式——天影隨形。
譚緒的臉色變得鐵青,趙鸞長長吐出一口氣道:“你父親?他不是退賽了嗎?”
譚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得到譚嵩和MR。|;和趙鸞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可是如今看來,他們只是換了個身份再度參賽而已。
黑衣人譚嵩的目光偏離了對手。向著四周正對著他的攝像頭掃了一眼。
趙鸞和鄧並沒有特異的感覺,譚緒和杜風卻感覺那道目光猶如冷電,一霎那射入了他們的心臟深處。
始終在隱藏實力奔逃的譚嵩,也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