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能幫上忙呢。”
簡懷箴見朱見深說這些話的時候胸無城府,便只在心裡頭嘆了一口氣,他對朱見深說道:“皇上,萬貴妃的所作所為到底你知道多少?”
“貞兒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惹得皇長公主如此生氣?皇長公主不妨告訴朕,朕一定好好的說說她。”
朱見深見簡懷箴怒不可遏,連忙向她賠禮說到。
簡懷箴看朱見深說話的態度,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萬貞兒竟然會作出這種事情來,彷彿他對萬貞兒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情一般。
她心中的怒氣這才平息了些許,對朱見深緩緩地說道:“皇上,我知道您十分寵愛萬貴妃。可是這萬貴妃始終還是后妃的一個妃嬪,她絕對不能作出太多僭越的事情來。否則被人笑話的不僅是萬貴妃一個人,還有皇上,還有這皇室的顏面。”
朱見深聽簡懷箴說的十分鄭重,他心中惶恐,抬頭問道:“皇長公主,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妨說來聽聽。”
簡懷箴這才慢慢地道出了事情的原由。
她說道:“萬貴妃不知道因何,忽然跑到于冕的家中,去把張夫人給羞辱了一頓。這張夫人好歹也是于謙的遺孀,于謙為我大明王朝所做的貢獻,你也全都看在眼裡。你父皇臨終的時候還曾經答應我,要為于謙平反。可是現在倒好了,一個小小的貴妃就跑到于謙府中,把于謙遺孀給羞辱一番。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
“啊,為什麼貞兒要跑到于謙的府中去把于謙的遺孀給羞辱一番。”朱見深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為什麼萬貞兒會這麼做。
因為他覺得萬貞兒雖然是有幾分刁蠻,是有幾分不講道理。可是她和于謙似乎並沒有什麼過節。
簡懷箴這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她把當初萬貞兒如何從千紅院中被趕了出來,如何去於府投奔于冕,而被張夫人用三十兩銀子打發了的事情說了一遍。
簡懷箴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能責怪張夫人,張夫人有她的立場,她這麼做是沒有錯的。畢竟千紅院是什麼地方,皇上你也知道,若是這種出身的人,換作誰,誰都不留她在家中的。更何況張夫人待她也算不薄,已經給了她三十兩銀子傍身。三十兩銀子在民間,夠普通的百姓生活一年的了。”
朱見深聽簡懷箴這麼一說,他當即感到微微有些歉意。
便開口說道:“皇長公主,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地把貞兒說一通。讓她以後不要再這麼無法無天了。”
簡懷箴看朱見深雖然已經面上有了歉意,但是說話之間,語氣仍舊是輕描淡寫。
似乎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萬貞兒到如今變成這般模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都是因為他過於縱容萬貞兒,才讓萬貞兒眼中誰也沒有。
因此簡懷箴頗有些不滿地撇了朱見深一眼,對他說道:“皇上,事到如今,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解決。你還記得當時于冕和張夫人,被髮配的事情嗎?當時武林豪傑聚集了大批的人馬,都要北上去救于冕。如今,張夫人乃是于謙的遺孀,她被萬貞兒羞辱的事情,倘若傳出去,你以為天下臣民會答應嗎?”
朱見深聽簡懷箴這麼一說,額角不禁滲出了不涔涔的冷汗。他似乎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了。
雖然他也不瞭解情況,是否真的就像簡懷箴說的這麼惡劣。
可是,他看簡懷箴說話的時候,態度十分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他望著簡懷箴,用求救似的語氣說道:“皇長公主,求您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夠遏制住旁人的議論,和天下百姓的燥亂。”
簡懷箴對他說道:“事已至此,皇上,你是時候該做一些事情了。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倘若今天這件事情,你可以縱容萬貴妃。那麼明天就有其他的人也做這種事情,到時候我大明王朝的顏面何存,皇室的顏面又哪裡放?”
朱見深心裡是一百個不想懲罰萬貞兒的,可是他覺得簡懷箴也說得十分有道理。
畢竟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且萬貞兒在這件事上,顯然是失策了。她就是因為當初張夫人沒有收留她,就去于冕府中,把張夫人給羞辱了一番。
那張夫人又是大忠臣于謙的遺孀,于謙又深得民心。
這件事情倘若出去,任憑是誰也不可能會幫這萬貞兒的。
因此,朱見深便對簡懷箴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按照皇長公主所說的做吧。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