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飲繁花,金樓夜如歸。纖雲粉箋,炊金饌玉,留春綽約戀戀唇。
獨倚如月潮長靜。玉鉤濁酒,虹橋零落。韶光多少,鶯語千盅罷休中。“
那燭光明滅,越見暗淡;而人影縹緲,似乎漸漸遠去;蕭乘風忍不住要快走幾步,出聲留住那些女子!
就在他要跨出第一步的時候,蕭乘風心志一清,丹田裡的紅粉心法忽然自行運轉,竟讓他頭腦清醒起來,驀回頭,發現前面只是無數花朵翩然搖晃!
而幾乎同時,蕭乘風發現身邊的雪海濱、千尋者都失魂落魄地慢慢像前走去,他連忙拉住兩人,用傳音入密在他們腦海裡重重一喝。
那兩人頓時清醒,雪海濱臉上一片暈紅,她剛才夢見的旖旎景象,其實和蕭乘風全然不同,此刻一回味,就全身燥熱,連忙低下眉睫,用力抓住蕭乘風的手。
而千尋者苦笑一聲說:“尊者,我見過天下奇陣,卻從未見過這般迷人女子……”蕭乘風心下一怔:“你只是遇見一位女子?”
“但還是在朦朧之中,看不清她的身形……只是她似乎是赤身裸體……”千尋者輕嘆一聲,雖知是幻覺,但還在為瞧不見那女子的身形而惋惜。
蕭乘風剛才陷入詭異的幻覺,此刻回味發現仍歷歷在目,她們如同清秋蝶兒靈動,雖難比擬於雪海濱,卻都是絕色少女,各個身體曲線剔透,每一寸肌膚都如同花瓣一般輕顫。此刻回味起來,仍一時心蕩神馳。
蕭乘風勉強壓抑下心頭震撼,回頭卻發現雪海濱的忸怩樣子,大為詫異,終還是問了:“濱兒,你剛才瞧見什麼?”
“我……”雪海濱攬住蕭乘風的腰,猶豫良久,終於鼓足勇氣說:“你不會取笑我吧?”
“當然不會。”蕭乘風心下更是好奇。
“我瞧見了你在那裡向我微笑招手,同時你還跳脫衣舞,把衣服脫光……”
聽完,蕭乘風不免莞爾之極;雪海濱瞧著笑得樂不可支的蕭乘風,忍不住在他的手上用力捏了一把:“小傻瓜!你欺負我!”
蕭乘風輕輕咬了她的耳墜一下,說:“我才捨不得欺負你呢。”
說完,他縱目四望,卻發現那無數豪傑大都失魂落魄地向前走,蕭乘風連忙執行紅粉心法,但見紫影搖曳,劍光飛瀉,持劍的蕭乘風如同身處在仙林之中,無數燭燈在雨裡融化;而同時有位一位白衣純潔的少女,半掩面躲在小樓後面,那些半融化的燭燈,忽然因為少女的嫣然一笑,而全部萎然凋謝!
這正是紅粉劍法的“百燈為伊皆消瘦”!
這一招是凝神靜氣之用,蕭乘風施展後,整個洞穴裡閃爍著紫光,之後緩緩消逝。而所有的群豪頓時清醒回來,卻發現自己已踏在花朵旁邊,腳都被荊棘叢刺出血來!
眾人頓時恍然:原來鮮花會流出血來,是這般始末;若非蕭乘風,恐怕他們會慢慢流血而亡吧!他們同時對蕭乘風投入感激的眼神。
群豪被蕭乘風所救後,一時都在議論紛紛:“剛才那位絕色美女,可惜就是沒看見身形……”
蕭乘風凝神去聽,發現眾人都是如同千尋者一般,只見到一個朦朧身形的女子,唯獨自己見到的是美神節的情況,而且諸多美女俱都一覽無餘,但他心下詫異,面上卻含笑不語。
掠過那些花叢,又是一個洞穴,這回無人敢開路,生怕又遇到什麼機關,都“眼巴巴”地瞅著蕭乘風。蕭乘風微微一笑,卻是群豪恭敬地讓出一條路來,待蕭乘風探入洞穴之中,不由驚疑地“咦”了一聲。
原來這洞穴裡,竟如同迷宮一般,被許多牆隔住,而牆上卻緩緩流出許多類似眼淚的白色液體來。那液體滴落在地上,漸漸向蕭乘風所處的地方攏來,所幸速度緩慢。
群豪緩緩駐足前來,有些人終是好奇心動,用腳輕輕踏在那白色液體上,卻發現,竟再也無法移動分毫!他大驚失色,連忙將鞋子脫掉,卻見得那白色液體繼續從鞋下湧來,頓時嚇得面色慘白,回身就走。
當下,眾人紛紛施展飛行術,勉強飛行在空中,卻不時發現上方壁穴也滴落下白色液體,這有著巨強的粘力的液體,讓許多人不免心生膽怯,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緊跟在蕭乘風的周圍。
可是蕭乘風施展飛行術何等之快,只瞬間已不見蹤跡;他和雪海濱飛行甚久,卻發現始終無法脫離迷宮;他們連續走了三條通道,卻有兩條是通向中間。
而迷宮中間的位置只有一顆古松婆娑搖晃,根本沒有通道。
卻是千尋者飛行到身邊,恭聲稟告:“尊者,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