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你要學會犧牲,懂得犧牲的女子,往往更加惹人憐惜。就屬你太不懂事,不然何以進宮數年都留不住皇帝呢?!”
“香兒……”史珍香咬唇,“香兒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皇上不喜歡香兒。”
“皇帝為什麼不喜歡你,你知道嗎?”太皇太后接著問。
“香兒不知道。”史珍香委屈的低了頭。
“不知道就要找原因,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說不定懷上龍翼的就是你。”太皇太后鼓勵,卻偷偷瞪了一眼悠閒眯眼假寐的某人。
“哦。”史珍香點頭,“香兒會努力的。”
宮一瓦直接在一邊翻白眼翻到眼角抽筋兒。
這老太婆不是坑爹嗎?!明顯就是在糊弄那坨屎嘛!
那坨屎是真傻還是裝傻呢,這都聽不出來,還一個勁兒點頭,真是讓人想可憐都找不到突破口。
正當她神想的時候,太皇太后卻驀地偏頭盯著她,嚇得她立馬低著頭數地上的瓷磚。
她聽見她說,“宮侍郎可在?哪個是宮侍郎?出來讓哀家瞅瞅。”
奶媽的,這裡除去灝人他們三兒,還有哪個,不就是她嗎?!
宮一瓦跨出一小步,將腦袋藏進肚子裡,“微臣宮一瓦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甫曜璟在他家皇祖母開口說要見她的時候便睜開了眼,現在見她滑稽的樣子,嘴角微抽,他算是看出來了,她就不能有片刻的正經!
太皇太后皺眉,“宮一瓦,你給哀家抬起頭來。”
宮一瓦聽話抬頭。
“你上前一些,讓哀家看個清楚。”
搞毛線呀?又不是處物件,看這麼清楚幹嘛?!
宮一瓦腹中嘀咕是嘀咕,但還是乖乖上前了幾步。剛才離得遠,又一直低著頭,根本沒看清她的長相。
現在隔得近,倒也看得十分清楚。
不愧是太皇太后級別的,真的好老了……
她臉頰上的肉軟綿綿的攏拉著,兩隻眼睛眼袋有些大,眼尾皺紋有些深,她是那種看起來很親切的人,但是她說話的時候又很威嚴。說實話光看這張臉,你根本沒法想象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突然想,她老了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宮一瓦?可是宮御史家的公子?”太皇太后開始發問,一雙有些混沌的眼睛不住的打量她。
宮一瓦點頭,“回太皇太后,正是!”
太皇太后又逮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招了招身邊的宮婢,對著皇甫曜璟道,“皇帝,哀家累了,不如你們年輕人能蹦能跳,哀家回長壽宮歇著去。”
皇甫曜璟立刻起身,繞到她身邊,扶著她,“孫兒恭送皇祖母。”
太皇太后衝他笑笑,又冷不丁掃了一眼宮一瓦,才在宮婢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去。東方灝人幾人忙不遲疑躬身,“臣等恭送太皇太后。”
宮一瓦無語了,她有這麼好看嗎?她硬是要將她看了一眼才離開?!
不過,她看皇甫曜璟的眼神真的好溫暖,她忍不住有些喜歡這個老太婆,怪投眼緣的!
太皇太后一走,尉遲茷封便又開始挎著一張臉,他家老大懲罰人的方式多種多樣,每一樣都讓他好受。
要是身體上的摧殘也就罷了,忍忍就過去了。
可他就怕他提筆寫字的摸樣,那才是真的軟刀子。
就比如這次吧,下了道聖旨讓他到郡縣活捉一隻白虎,要是有還好,可偏偏就沒有。
害他回來晚了又得繼續受罰,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尉遲茷封。”皇甫曜璟走到書桌前,背對著眾人,沉聲道。
“臣在!”尉遲茷封邊答應邊悄悄拉了拉宮一瓦的袖子。
皇甫曜璟捻起桌案上的明黃卷軸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他,“尉遲,朕讓你傳這份兒聖旨。”
尉遲茷封頭皮發麻,不懂,“皇上的意思是?”
宮一瓦同情的看了一眼尉遲茷封,他哪是皇帝老大的對手,腹黑著呢,癟了癟嘴,繼續埋頭逗弄懷裡的小“狗狗”。
東方灝人似乎忍不住了,提步走到尉遲茷封身旁,拱手道,“皇上,尉遲已然盡力了,可否從輕發落?”
宮一瓦斜斜看他,他今天仍舊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腰束繡織著木槿花開的玉帶,長髮被羊脂白玉罟高挽,五官俊秀清雅,他,不愧為謙謙君子,遠遠看著,賞心悅目。
皇甫曜璟高挑眉,“朕可曾說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