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整個家都由彰兒在打理,如果他不同意,老爺可能……”三夫人有所猶豫。
“你又不是不清楚彰兒,他一門子心思撲在生意上,而且他心太高傲了,即使將來妹夫入贅,他也不會放在眼裡的。只要我們姐妹同心,想個辦法讓那個女人沒有辦法反對,那不就成了。現在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相信妹妹也看到了,那女人從外邊帶了個叫顧思莫的女人回來,說是她的救命恩人,其實就是給彰兒做正室的。思莫,思莫,還不明白這層意思嗎?如果她真跟彰兒成了親,到時枕邊風一吹,彰兒極有可能會對我們不滿,入贅的事他一定會阻止的。”
三夫人茅塞頓開,“所以得想辦法阻止兩人成親。”
“如果讓彰兒討厭她,讓她離開楚家,豈不是更好。”二夫人笑了起來,眼神有點深沉,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顧思莫在楚家行為不檢點,跟男人有染,彰兒絕對不會再喜歡她的。”三夫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僅如此,如果這種時候,那女人又病倒了,就算她想阻止入贅的事,也是有心無力。”
“對,那女人早上都要喝燕窩,只要我們小心點,絕不會讓人查到我們身上來。”
是嗎?
黑暗的夜空,寂靜的屋頂上,趴著一個黑色的身眼,黑亮的眼睛正透過被輕輕扒開的瓦片打量著屋內表情豐富的兩個女人。
黑色影子的嘴角往上揚。
你不仁,我不義。千不該,萬不該,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夫人,燕窩好了。”香兒走了進來,端著剛從廚房拿來的燕窩站在不遠處。
“放著吧。”楚夫人坐在梳裝臺前,任由小魔幫她梳著頭髮,“思莫,我都老了,哪還有心思弄這些啊。”
“夫人這麼說可就錯了。其實我認為‘女為悅己者容’只說對了一半,女人得先為自己美麗,才能為男人美麗。夫人一點都不老,初見時,我以為夫人只是三十出頭呢。”小魔為她梳好頭髮,為她上了最好的妝。
“你啊,嘴巴甜的塗了蜜似的。”不管小魔說的是不是真的,楚夫人打心眼裡高興。
“實話實說。”小魔笑吟吟的將珠釵插頭楚夫人的髻上,“夫人今天又年輕了好幾歲。天天保持好心情,越活越年輕。”
“只要見到思莫,啥煩心事都沒了。”楚夫人很滿意小魔為她梳的頭髮。這種待遇,可以連親女兒都未曾做到過啊。
“夫人先喝燕窩吧,它對面板很好的。”小魔從香兒手中接過燕窩,剛想要遞給楚夫人,臉上的笑容沒了,眉頭緊蹙了起來。
楚夫人見此,不由問道:“怎麼了?”
“香兒,這燕窩是你從廚房直接端過來的?”小魔收了手,將燕窩放在桌上,從頭上取下枝銀簪放到碗裡攪了兩下,只見沒一會,簪尖有些發黑。
楚夫人的臉一下子發黑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在燕窩中給她下毒。
小魔仔細聞著碗中發出的氣味,寬心道:“夫人不用擔心,此毒並非劇毒,喝下後只會讓人迷糊的睡了幾天之後便沒事了。”
“想不到那兩個女人毒如蛇蠍,真要至我於死地才甘心。”楚夫人發怒的將手一掃,桌上的碗被掃落,“砰”的一聲掉到地上,湯潑了一地。
“奴婢該死。”香兒發抖的跪在地上,聲音有些發顫。
“起來吧。”楚夫人咬牙道:“下次小心些。”既然她們做了初一,就別怪自己做十五。上次從法和寺回途中遇到歹人的事,肯定也是狐狸精安排的。
“謝夫人。”香兒顫顫的向前,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賤人!”楚夫人怒的一揮衣袖,往門外走去,想去找那兩隻狐狸精算帳。
“夫人。”小魔拉住她的手,“真相未明,說不定其中有何誤會呢?”
“會有什麼誤會?”楚夫人氣的兩眼充血,“她們一次次想罷我於死地,我豈能坐視不理,任由要了我的命?”
“可夫人沒有證據。如果真是她們所為,想必早想好了推辭,夫人前去必討不到公道反會讓反咬一口,說是故意陷害。”
“難不成就任由她們得逞,這次是思莫你發現的早了。如果不是,我豈不被她們害死了。我倒要看看,她們有多大的能耐。”
小魔攔在楚夫人身邊,“夫人,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找到證據,讓她們不敢再對夫人起歹念。所謂打蛇要打七寸,如果不能掐住死穴,這種事說不定會不斷髮生,到時可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