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個大變太!”我閉著眼睛輕顫著叫喊。
許南川拖著我的手擱在他胸前撫摸,他掌握著輕而緩的節奏,連呼吸都隨著每一次的來回而變得有節奏起來。
他的面板觸感平滑光潔而細膩,摧毀了曾經存留在我思維定勢中的,男人都該是五大三粗的印象,真像是我眼見到的感覺,蜜一樣的。
他緊實的肌肉和我自己身上的軟肉大大不同,隨著每一個回合的撫觸都能變得更緊繃一點,越過的每一道溝壑都像是石階的起伏,分明而堅硬。
按住我手背的掌心灼燙,和他身上的溫度一樣,如熔爐一般包圍著我,熔岩從掌紋滲透經由手臂汩汩灌注進心房。
他將這隻與心臟連通的手最終的落點定格在他的心房之上,蓬勃強勁的躍動振顫著我的手臂,震動的我的靈魂。“許南川……”我滯澀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像繃緊的弦,撩起眼簾去瞧他,他不知何時收起了調笑的表情,一雙眸子暮靄沉沉的凝視著我。
“這裡啊,都給你留著,我想要你在這裡跳舞,只在這裡,隨著你蹦跳轉踢都可以,只是啊,別說你瞧不上它。我活了28年,用我所有的經歷跟你打保票,外面的真沒我這裡好。所以啊,收收你的目光,別四處瞧了,你不可能再找到一個認識你14年,知道你喜歡藍色卻不喜歡藏青;喜歡辣卻不喜歡吃椒;喜歡吃魚又不喜歡挑刺;喜歡玫瑰卻不喜歡紅玫瑰;喜歡高跟鞋又不喜歡穿;煩躁時喜歡聽搖滾,高興時聽了又煩的男人了……噢,還有衛生巾用蘇菲這事兒連你那幾個堂哥也不會知道吧?而我卻知道,你說看看,你要到哪裡再培養一個如此默契的我?”
如果他沒提衛生巾,這段話聽在耳裡還是很文藝很感動很受用的,那麼多的小習慣連我自己都沒整理過,他居然全都清楚,張嘴就來。
我驚愕的與他對視,眼眶逐漸瀰漫起薄薄水氣,原本心裡面住著顆小蠶蛹,此時抽絲剝繭,絲絲縷縷的甜蜜打著圈繞開來,斑斕的蝶撲閃著翅膀翩然飛舞。
他的心跳震得我手心酥麻,連帶著腦仁都是酥麻的,一片片分崩離析前費力的思考出的方案是——以身相許吧,穆西年!雖然之前他毫不客氣地自行取用了,但是不妨礙咱推陳出新來個絕地反撲啊!燃燒吧,小宇宙!你行的!
那些片子是怎麼演的來著?哎呀呀!關鍵時刻別卡殼,要一氣呵成先撲倒再說!
我抽回手,只見許南川眼神一凜,我急忙翻了個身,趁他發飆前跪坐起來,推他的肩膀……沒推動……
“你倒是躺下啊!”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說,他有點愣,感覺是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但還是聽話照做了,倒在床上伸直了腿。
我攥了攥拳,全是汗啊!硬著頭皮一鼓作氣跨坐在他身上,聽見他皺眉悶哼一聲,隨即意識到坐在身下的硬實觸感是什麼,汗得我……
“對,對不起啊……”我皺著鼻子擰起眉尷尬的道歉,雙手撐在他胸前調整了下位置,再想下個步驟。
親,渾身上下的親;摸,渾身上下的摸。或者,再加上舔?太情。色了。想一個情節最唯美的歐洲電影吧,不行,能想起的都是暴力的。日本的?啊!都不對,看過的都是男男,能拿來用麼?
“年年,你在想什麼?!”許南川一聲怒吼驚得我差點從他身上跌下來,他的臉因情潮湧動漲得滿面緋紅,額頭上的汗珠水亮亮的,雙目通紅佈滿血絲。
“在想我把你當男的……不對,是你當我是男的。”我照實小聲的解釋。
他先是不解,接著青筋都跳起來,掐住我的腰,吼得更大聲了,“該死的,你看G。V是不是?!”
“你也看嗎?!”他居然知道!難道他也好這口?!
這男人忒強壯了!躺著就能提著我的腰抬我起來,接著一個利落的翻身,乾坤大挪移轉換成他上我下的景況。
“看什麼看!看你還沒幾個機會呢!從今以後再不許看了,要看看我!”
許南川的溫情和順從永遠只是脆弱的假面,不堪一擊。他親手撕碎了假面變回狂徒,抬起我的背,拉開洋裝背後的拉鍊,拽著衣領扯了下來,再不給我主動的機會。
好吧,我是受,永遠的受,一次攻都做不成!
這次他一古腦的把我剝個光潔溜溜,然後定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掃視著我,像鐳射掃描,目光的落點全部在我的面板上落下了灼熱的感覺。
我偏過頭不敢再看他,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又像是飄零的落葉,輕顫著抬起手臂聊勝於無的遮擋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