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呈尹小心翼翼又帶有些遲疑地回答道,“其實我也就只能寫寫局裡的這些案例,讓我寫小說的話,處理和駕馭故事的能力還差得遠呢。”
“你的朋友宋墨文不是XX出版社的編輯麼?讓他給你提提意見,鑑定鑑定也好啊。”紀如松語氣輕快地丟擲了第一個證據,說完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向上翹了起來,雖然看不到門對面的小謝的表情怎樣,但他肯定對方必然是驚慌失措的,想到這裡,紀如松的心情竟然又添了幾分雀躍。
他知道謝呈尹必定會像以前那樣掙扎一番,可是今天的情況可不同於以往,紀如松確鑿的證據在手,在提出該話題之前就相當自信,有著勝券在握的氣勢,今天的謝呈尹絕沒有從那些證據裡逃脫出去的可能。
紀如松要做的,只有循序漸進地撒開一張一張網,對方掙扎一次就再撒一張,心理和證據牌齊發,最終用各種細密的證據之網,把不願老實承認的謝呈尹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毫無再次掙扎的餘地。
“宋墨文是這方面的編輯嗎……?我不是太清楚……”就這個問題上,謝呈尹撒謊已經幾乎成了本能。
可儘管他仍然在積極應對著,心裡卻早已經叫苦不迭。
這也許只是一個開頭而已……想到紀如松也許已經挖一個巨大的深坑,等著自己往下跳,謝呈尹就想幹脆老實交待算了,可回頭又想到自己為了隱瞞這件事說了一次又一次的慌、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掙扎,幾十個謊言交織在一起,早已經沒法自圓其說了,他也就越是隻能死鴨子嘴硬、一賴到底,死扛。
早就料到謝呈尹的否認,紀如松輕笑:“據我所知,他還是言之的責任編輯,你是他的朋友,又是言之的書迷,居然也不知道嗎?他保密工作做得真好。”紀如松的語氣顯得特別驚訝,那種故意表現出來的驚訝,只要是耳朵沒聾,都能聽得出他實在很刻意。
紀如松期待著謝呈尹的下一次回覆,同時在腦中預想著對方接下來會怎麼應對,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有等來謝呈尹的回覆,反而等來一聲驚叫,和金屬盆猛然落地的巨大聲響。
“你怎麼了!?”幾乎沒有經過任何考慮,焦急的紀如松開啟了根本沒上鎖的廁所門就衝進了裡面。
進入視線的,竟然是下半身全溼、幾乎接近全‘裸狀態的謝呈尹……
“……”根本沒料到紀如松竟然會突然衝進來,努力半俯下身去揀盆的謝呈尹愣在了當場。
喜歡的人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而且從內褲到大腿、再到小腿,全都有水滴在向下淌,再加上謝呈尹一臉受驚的表情,紀如松竟然也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麼反應才好,只覺得有一股熱意直往下衝去。
紀如松一瞬間處於頭腦一片空白的狀態,眼神卻直白地盯著謝呈尹光‘裸的面板,怎麼都移不開視線。
不過意外情況也只是讓紀如松愣上一小會兒而已,當務之急還是確認謝呈尹的情況要緊,他立刻收斂起已經開始飄散的情緒,蹲到謝呈尹身旁,關心地詢問道:“怎麼了?水打翻了嗎?有沒有敲到哪裡?傷口怎麼樣?”說完他隨手揀起掉在地上的毛巾,用熱水搓洗了一遍後,小心翼翼替謝呈尹擦拭起來。
“傷口還好……我我自己來……”謝呈尹低頭喃喃,連忙想阻止紀如松的動作,可是對方已經無視他的阻止蹲下來替他擦了,頓時把他尷尬得滿臉通紅。
內褲全溼透了,本來寬鬆的布料現在緊緊貼在他的面板上,只要細看,就完全能注意到底下正悄悄起著變化,謝呈尹躲也不是配合也不是,連著說了好幾次最後“我自己來”,也被紀如松無視了好幾次,最後只能僵硬著身體,任由紀如松在自己的大腿上“摸來蹭去”。
與謝呈尹一樣,這時的紀如松其實也並不好受,但他仍然堅持不讓謝呈尹動手,剛才的動靜把他嚇到了,生怕後者再一個疏忽又弄疼自己,只是他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兒擺。
喜歡的人這樣幾乎一‘絲不掛的坐在自己面前,身為男人,紀如松當然是想多看幾眼,而且這樣的機會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憑心而論,一心撲在事業上的他,平時根本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需求,紀如松一般很少撫慰自己的身體,甚至連一些發洩壓力和欲‘望的片子都很少有時間去看,所以突如其來的衝擊性場景,讓他的情‘欲猛地高漲起來,也讓他不敢多往不該看的地方看,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
為謝呈尹把灑在腿上的水擦完,紀如松問道:“水都擦差不多了,你還要繼續擦別處麼?”
前者搖頭,對方都替他擦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