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這傢伙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多番建議衛尉寺利用東嶺眾犧牲弟兄的遺骨,誘使你等上鉤……還說什麼,若是你等不出面,就將那些犧牲弟兄的遺骨挫骨揚灰,叫其不得全屍……”
“他敢!”狄布聞言勃然大怒,右腳重重一踏,只聽砰地一聲,地上那堅實的青磚,竟有一塊被他踏地粉粉碎。
“老八?八皇子李賢麼?”'影蛇'苟貢聞言搖了搖手中的紙扇,桀桀笑道,“上元節那日,金鈴兒那個娘們不是去行刺李賢了麼?——怎麼?失手了?——嘿,似那等不中用的小妞,太子殿下何以那般看重?真是叫人不解!倘若太子殿下叫老三前去,早已得手!”他的臉上,盡是幸災樂禍之色。
其實李承很清楚,他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太子李煒當時並沒有要金鈴兒殺李賢的心思,畢竟李賢亦是皇子,況且威望不低,堂而皇之地刺殺,代價未免有些沉重,極有可能會惹來朝中大臣的怨言,要對付'八賢王'李賢,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弄地身敗名裂,也正因為如此,太子李煒這才要將暗殺刑部尚書與刑部侍郎等一干大臣的罪名嫁禍給李賢。
不過眼下,李承倒也樂意順著'影蛇'苟貢的口風說,在輕嘆了一口氣後,他搖頭說道,“這件事本殿下亦想不通,在本殿下看來。似金鈴兒那等女流之輩,那比地上東嶺眾位英雄豪傑?——可惜太子哥哥似乎相當器重那個小妞……”
'影蛇'苟貢聞言桀桀一笑,怪聲怪氣說道,“太子殿下,莫非是看上那個小妞了?”
“不會吧?”'財鬼'錢喜面色微變,古怪說道。“金鈴兒那個娘們滿臉刀疤,醜陋地很,似這等女人,太子殿下竟會看上?”
“說不定那娘們床上功夫了得呢!”'影蛇'苟貢淫笑著說道。
見這兩人竟拿自己的兄長開玩笑,李承心中有些不悅,皺眉說道,“總之,本殿下的意思是,眾英雄最好莫要自投羅網……”
“殿下的意思。是叫我等眼睜睜看著眾位犧牲的弟兄被挫骨揚灰?”鴻山四隱刀的老大,'蠻骨'狄布不悅說道。
一群蠢貨,你等要去找死,那也怪不得本殿下了!
心中冷哼一聲,李承故意皺眉說道,“狄壯士,本殿下方才可說過,那是陷阱!——為的就是誘使諸位英雄自投羅網!”
“那又如何?”狄布冷笑一聲。自負說道,“區區一個衛尉寺。我等弟兄還不放在眼裡!——縱然是刀山火海,狄某亦要闖一闖!——還是殿下以為,我等東嶺竟會連衛尉寺的兵役都敵不過?”
“事有萬一啊,萬一……”
望著李承面上猶豫一色,狄布一揚手,沉聲說道。“縱然萬一我等失手被擒,也絕不牽連殿下就是!”看他面上自負的神色,顯然不將衛尉寺放在眼裡。
自作孽,不可活!
李承心中暗罵一句,故意裝出猶豫的樣子。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繼而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眾英雄可要小心了……衛尉寺卿荀正此番受老八蠱惑,定會安排重兵埋伏……再者,諸位英雄應該也聽說了,大獄寺與衛尉寺同氣連枝,保不定這回衛尉寺會向大獄寺求援,而大獄寺少卿謝安,正是'炎虎姬'梁丘舞的夫婿!——換句話說,眾位英雄或許會碰到'炎虎姬'梁丘舞與她麾下'東軍四將'亦說不定!”
“炎虎姬?”狄布皺了皺眉,好奇問道,“會比'鬼姬'金鈴兒厲害麼?”
話音剛落,'影蛇'苟貢嘿嘿一笑,輕搖扇子,舔舔嘴唇說道,“據說是個美人呢,與那什麼長孫湘雨並稱'冀京雙璧',似這等美人,當什麼將軍了,留著待本大爺疼愛,豈不是更好?”說著,他回顧身旁幾個弟兄,笑嘻嘻說道,“到時,這個美人留給我,幾位兄弟可莫要與小弟爭……”
狄布輕哼一聲,蹲在房樑上漠飛從始至終不發一言,至於錢喜,則滿頭大汗地打著盤算,不知在計算些什麼。
“既然眾位英雄主意已定,本殿下也不再多勸,只望諸位小心為上,殺些人無妨,不過,莫要鬧地太大動靜,否則,本殿下與太子哥哥不好替你等善後!”
囑咐了幾句後,李承轉身離開了,走到書房,提筆寫下書信一封,落款處,以太子李煒的名義。
寫完後,李承招來心腹侍衛,吩咐道,“將此信呈交東公府梁丘家,交給大獄寺少卿謝安,不得有誤!”
那侍衛點點頭,接過書信放入懷中,疾奔出府,朝東公府梁丘家而去。
至於李承,則再到宗正寺,向其兄長太子李煒彙報此事。
且不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