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不遠處的屍體。梁丘皓策馬緩緩朝著賊兵而去,口中冷冷說道,“還有誰?”
隨後,在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內,梁丘皓竟一連斬殺十餘人,每次都只出一招。駭得那千餘賊兵面如土色,再也不敢上來撩撥這個可怕的年輕人。
“沒有人過來麼?那就只有我過去了!”雙腿一夾馬腹,梁丘皓絲毫不睬身後三百兵,竟孤身一人朝著那千餘賊兵殺了過去,只看地陳功面如土色。
“這這這……陳縣丞這……”
瞥了一眼結結巴巴連話都不會說了的陳功,楊峪再次望向梁丘皓,咬了咬牙,恨恨地下令道,“全軍突擊!——莫要去理睬前面那個莽夫。就按照平日裡的訓練……殺!”
“喔!”三百天府兵振臂大呼,全軍出擊,反觀那千餘賊兵,卻是一個個士氣全無,爭相逃跑。
不到一刻辰,戰鬥便已結束,三百天府兵完勝千餘牛沽山賊兵,斬獲四百首級。卻無一人陣亡。
“難以……置信……”
陳功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尤其是後來梁丘皓又提著賊軍領兵小頭領的首級回來的時候。
'於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原來這個年輕人不是在開玩笑?!'
細細打量著之前明明孤身殺人千餘賊兵之中。回來時卻無一寸傷痕的梁丘皓,陳功驚呆了。
此戰,似乎是驚動了牛沽山的首領王渾,以至於第三日,當天府軍再次在牛沽山山腳搦戰時,為了報仇雪恨的王渾親自率領六千賊兵前來應戰。
以六千對三百。就王渾看來,這已足以將這支人數僅三百人軍隊千刀萬剮!
不過在此之前,他將目光落在了依舊在陣前搦戰的梁丘皓身上。
“就是這小子麼?哼!”
冷笑一聲,王渾派出麾下號稱四大天王之一的賊將吳累,他原以為吳累能夠將那個可恨的小子千刀萬剮。但結果,卻依舊還是被梁丘皓一槍給戳死了。
儘管心中驚駭,可王渾依舊不信邪,陸續將其餘三名大將派了出來,但是結果,卻一一被梁丘皓所殺。
“這這這這……”江陵的使節陳功再次驚呆了,雖然他已經對梁丘皓的武藝有了一個初步的估計,然而事實卻再次重新整理了他的估量。
'深不可測!這位零陵縣的縣丞陳驀,武藝深不可測!——歲數尚不及弱冠的他,何以會這般強悍?'
陳功暗暗咋舌不已。
幸好陳功不知梁丘皓這會兒只是憑藉著殘存記憶中的招數禦敵,荒廢了至少七年光陰的他,只是啃著之前在梁丘公教導下學武的老本而已,如若不然,他的成就卻非只有這種程度。當然了,也虧得是這樣,要是這會兒的梁丘皓便自行激發出霧炎這個家門絕技,雖然牛沽山的反賊不在話下,但是不出幾日,便來招來他的爺爺,大周第一猛將梁丘公。
“在那裡……麼?”
就在牛沽山賊兵們被梁丘皓的勇武所震驚時,梁丘皓亦找尋到了王渾的所在位置。與前一次一樣,他單槍匹馬地殺了過去。
“又來?!”陳功驚地倒吸一口冷氣。
要知道這回可是整整六千賊兵啊!
“那個只知道狙殺敵首的莽夫……”楊峪恨恨地咬了咬牙,不過他不得承認,戰場的局勢之所以傾向於他天府兵,就是因為梁丘皓的存在。
“不……不救麼?”見楊峪竟無動於衷,陳功驚聲問道。在見識到了梁丘皓的武藝後,他可不希望這位強悍的年輕將領孤身戰死。
面對著陳功近乎質問的問話,楊峪竟打了一個哈欠,淡淡說道,“還不是時候!——放心吧,那傢伙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說著,他頓了頓,皺眉說道,“相比起那個莽夫,我倒是更好奇伍衡那個傢伙……那個混賬東西不會是躲在哪裡睡大覺吧?——要真是如此,回頭我必然要狠狠……咦?”
好似注意到了什麼,楊峪惱怒的面色緩緩鬆緩,甚至於竟露出幾許笑意來,一副輕鬆口吻地笑罵道,“那個混賬……把我等都視為誘餌了麼?”
陳功聞言大為不解。下意識地順著楊峪的視線望向遠處,只見在遠方的牛沽山上,火光大作、濃煙滾滾,似乎是有人將牛沽賊的老窩給端了。
“好!”大喜過望陳功這才想起,己方還有一支兩百人的小隊。
'就是那個叫做伍衡的縣佐麼?——有意思!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同伴,所以自己率領一支分兵去襲賊營麼?'
陳功暗暗點頭。他哪裡知道。伍衡可不在乎梁丘皓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