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桓因聲音的迴盪,恐怖的氣旋開始急速消退,而與之一同消退的,還有氣旋之外的火熱與漫天雷霆。
不出十息,整個天地已完全恢復了正常,之前那些不可思議的天地異象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竟似桓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於是,整個天地變得通透無比,而在氣旋之中留下來的那把恐怖的巨大寶劍,在所有人的眼裡也立馬變得無比清晰了起來。
所有人都極為清楚的看到了天空之上那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寶劍,其劍格如今閃閃發光,如同晶體。晶體之內,尤有一道道光芒在遊走,如同是遊動的雷霆。
而整個寶劍的劍身,雖是土黃之色,卻已被氣旋打磨得鋥亮,更是鋒芒畢露。同時,劍身的造型看似混亂,如同隨風捲胡亂形成,可亂中自有一股張揚霸道之意。看到了劍身,就如同看到了一股巨大的龍捲,似永遠都在旋轉。
然而,寶劍的外形卻並不是其最震撼人心的地方。最讓人震撼的,是寶劍之上存在了一股驚人的意志,這意志仿若永恆一般,不管鑄劍之人是否存在,意志都留存與寶劍之中,已成為了寶劍之魂。
可以想象,今後無論是誰,但凡驅使這寶劍殺敵,寶劍之中的意志便會自然展露。如此,所有與寶劍對敵的人,都會在面對劍之鋒芒的時候,同樣被寶劍的意志所壓倒,敗退只會更快更慘!
這,就是劍中有意的強大。劍中有意便如同劍中有魂,其威勢平添更多,威力無窮,勢不可擋!其實,這就如同一個活人與一具行屍走肉的區別,活人有性格,有個性,便是更加靈動,對於敵人而言,也更加難纏。
下方所有看到寶劍的人,臉上都很快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尤其是在寶劍的強大意志之下,他們竟都有了一股要去膜拜的衝動。
而其中最為震驚的,乃是遠方高樓之上的苦老。只聽他喃喃自語到:“他……他竟然真的鑄造出了一把‘活’劍!從此以後,這劍中便永恆帶有了屬於他自己的意志,任何人面對這把劍,都會如同是既面對了劍,又面對了他。這怎麼可能,劍明明就是死物,哪有能被煉活的道理,這……難道他的鑄劍造詣更在我之上?”
除了苦老以外,人群之中的鬍子也是震驚無比。只是,他始終壓制自己的表情,不表現出來。可是,他的內心之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我告訴他要把劍煉成自己不過是胡亂編造的言語而已,他怎麼可能就真的做到了?這世間之劍,竟還能如此鑄造嗎?而且,劍中的意志為何會如此之強,讓我都想要去膜拜。他到底是誰,能有此等威勢?”
“轟”的一聲,就在下方所有人都無比震驚之時,高空之上巨大的寶劍終於在桓因的驅使之下落到了金殿天的正中心廣場之上。寶劍太大,直接佔據了整個廣場,更深深的插入到了地面以下,穩穩的立在了那裡。
鎮守東方八天之劍,成!
下方,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帶起了一絲狂熱。哪怕是那些不在金殿天之中的東方八天子民,因劍太過巨大,也能遙遙看到傲立的寶劍一角,於是,他們心中想要去膜拜寶劍的衝動一點兒都不會比金殿天內的子民要小。
因此,人流瞬間開始朝著金殿天湧動而去,人們一個個爭先恐後,彷彿是生怕自己慢了,就會損失一些福澤一般。
高樓之上的苦老面色已是難看到了極致,他再次與鬍子遙遙對望,半晌以後,眼中的震驚漸漸消減,而一股陰森在半空之中為他們二人達成了默契。
高空之上,桓因已經改換妝容,顯得有些飄然。他慢慢下落,最終踩在了寶劍的劍柄之上。而在他剛剛踩穩的同時,整個寶劍的四周早已是被人群給圍得水洩不通,更有在前方的好些人,作勢就要參拜。
可是,就在桓因還沒細看下方眾人表情的瞬間,所有圍觀之人臉上的表情卻是瞬間變化。虔誠與狂熱只是瞬間就消失無影,所有人都如同是中了邪一般,表情立馬變得冷漠起來,甚至就連已經來到附近的童峒等人也不例外。
這時,桓因終於低頭看向了人群。對於自己的這把劍,他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他有信心可以讓人民接受自己的這把劍,也有信心讓此劍永鎮於此。
可是,當他看清了眾人臉上的表情時,原本帶著的微笑瞬間就是一僵。一股極度不好的預感剛剛出現,桓因就聽到下方一個孩童的聲音傳了出來:“媽媽,這是什麼東西呀,真難看!”
童言無忌,卻最為真實,最不必懷疑。這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打在了桓因的心門之上,讓得桓因心中瞬間一痛的同時,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