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整個世界都覆蓋了,於是我也知道了他到底在做什麼。在我的映像中,以他的強大,幾乎無論推演什麼事情都能在掐指之間。所以那時候我對他到底是在推演什麼當真很感興趣,很想知道連他都需要耗費如此大心力才能算出的事情到底會是什麼。”
“三個月以後,當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之時,他整個人已經完全變了。黑色的鬚髮已經盡數變成了雪白,一向飄逸的氣質也幾乎不在,他變得極為憔悴。他在我心目中可是連天界的帝釋天都比不過的人吶,我從來沒想過他竟然也會露出如此疲憊的一面。”
“後來他告訴我,要我轉達一句話給你,於是我才知道他推演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其實那時候我依然不能明白他為什麼會耗費如此大的心力,直到今天我才終於明白了。他推算的事情,對於當時來說,不知道是多少萬年後的事情。‘高深莫測’這四個字就像是為他所創造的一般,我發現自己永遠都看不透他,直到今天他依然能讓我感到深深的震駭。”
說到這裡,贔屓的臉上已滿是感慨。他深深的看了桓因一眼,然後認真的繼續到:“小子,他要我轉達的話,我聽不懂,所以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聽,認真的記,一個字都不要記錯,也一個字都不要漏掉。不管你現在能不能聽懂,但是他花了如此大的心力為你做推演,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這句話於你而言,或許比剛才那個法寶的價值還要大。”
贔屓所說的道理桓因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於是他神色一肅,對著贔屓鄭重的抱拳一拜到:“前輩請說,祖師良言,晚輩自當銘記於心。”
贔屓點了點頭,說到:“你聽好了,他的原話是:‘汝欲解己之困,縱當踏三界,橫當歷三生。縱橫畢,三魂聚。天命歸,自在來。道門現,不可拒!’”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贔屓的口中就只持續了不到五息時間,哪怕贔屓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但也就這麼結束了。可是,桓因在聽完以後,卻感覺腦中有“嗡”的一聲轟鳴突然響起,彷彿四周的世界全都瞬間消失不見,唯獨只剩下了這一句話。
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桓因表情呆滯的不斷重複著贔屓剛才傳下的言語,不斷的咀嚼著其中的含義。這是一種直覺,是一種命數被點破的直覺,哪怕桓因不知道被點破的到底是什麼,可是他能感覺出來,剛才那一句話,已經包含了自己命裡的一切玄機。若是能夠參破,或許自己可以不再有任何困惑,或許能夠一往無前。
“踏三界?至今為止,我尚有天界還未去過,不過那裡我是一定要去的,祖師之言,正是我所希冀。看來,一切我不明白的事情都會在天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是,為什麼還要歷三生?我於人界而生,如今輪迴進入地獄,難道我在這地獄之中還得要被打入輪迴一次嗎?怎麼會這樣,祖師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縱橫畢,三魂聚’這句話明顯是說我的天地雙魂之所在。現在我只有命魂而已,難不成我的天地雙魂一魂在地,一魂在天,所以要待得三生三界之後才能完全獲取?這麼說來,這地獄之中莫不是有我的天地雙魂之一?”
“何謂‘天命’歸?‘天命’是我的命嗎?又何謂‘道門來,不可拒’。‘道門’難道就是祖師希望我推開的門?若是道門真的來了,我怎麼可能拒絕?”
桓因心中的思緒千絲萬縷,難分難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