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般若終於離開了。
而隨著他的離開,桓因的校場之上,原本就顯得忙碌的一群“新兵”,竟然立馬變得更加精神起來。同時,他們一個個做事也頓時變得極為老練,竟凸顯出了一股子只有當兵太久太久才能夠擁有的深邃氣質。
在這變化下,整個校場更加快速的朝著井然有序和成熟發展,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恐怕桓因這由“新兵”組成的部隊,將會變得比很多老部隊都還要具備精、氣、神。
當然,這一切,烈般若是怎麼也看不到了。
校場中央,最大的一頂中軍帳內,桓因一席白衣,一頭銀髮,赫然端坐首位。他的身側,是同樣一身雪白的白奎。而在他的下方,共有一十八個身穿鎧甲,頭戴鐵盔的人站立。
桓因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大帳,正望向遙遠的天際。半晌,他收回了目光,輕輕的說到:“他走了。”
頓時,下方一十八人齊齊渾身一震,整齊劃一的脫下頭盔,露出一張張不同的面龐。不過,他們卻有一點相同,他們都是天道修士!
“恭迎帝君迴歸!”一十八人同時跪了下來,朝著桓因深深一拜。
桓因目光掃向下方,一股王者氣質頓時展露。不過,在這王者氣質之中,比以往的帝釋天少了一些鋒芒,多了幾份滄桑和成熟。
一直到目光從一十八人的臉上全都細細流過以後,桓因不禁有些感慨,開口到:“眾位卿家,這些年,苦了你們了,請起來吧。”
一十八人齊齊再拜,然後全都起身,那樣子之整齊,哪怕一起起身,也只發出了一個聲音。然後,他們重新站到了大帳兩側,分為兩列,看向桓因的目光之中露出狂熱。
這一十八人,不是什麼新兵,也不是什麼修仙家族或者嶽風雲的舊部之類。他們,其實正是桓因從凌門山中帶回來的舊匪,是桓因的真正死忠!
而此時此刻,其實在桓因校場之上活動的那些所謂“新兵”,也連一個真正的新兵都沒有。他們除了只有幾個是桓因的飛鵬小隊舊部以外,其餘也都來自凌門山,是桓因當年在位時的舊部!
烈般若以為桓因是透過招新瓦解了自己的算計,可其實,那根本就是實現不了的。桓因往昔身為天界之主,怎麼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桓因只是給烈般若演了一出招新的戲碼而已,一方面為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好順便把烈般若這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人氣個半死。
戲碼之下,真正掩藏的事實,其實是嶽筱仙把凌門山中的舊匪帶回以後,就暫時保留。直到桓因招新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以不同的方式出現,自然而然就名正言順的加入了桓因的麾下,從一名舊匪,變成了官兵。
至於那些物資,桓因如法炮製,同樣也就收了。不過在那大量的物資之中,其實還是有著一部分是桓因舊部從凌門山中帶出來的,只是沒有展露罷了。
“諸位,一切可都安排好了嗎?”沉默片刻,桓因目光再次掃向眾人,開口說話。
如今有資格站在這營帳之中的,都是桓因舊部中的首腦人物。舊部迴歸,很多事情也該讓他們為桓因分憂了,所以桓因才有此一問。
左側最前方,一個極為高大而強壯的老者踏出一步,正好來到桓因的正前方。只見他恭恭敬敬的對著桓因一拜到:“回君上的話,雖然很久沒有在陽光下生活過了,不過我們都是老兵,適應起來很快。如今營中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明日午時,敢請君上閱兵!”
說話的老者,正是童峒。他此刻開口說話之間,除了露出恭敬與狂熱,還帶有一股強烈的自信,似乎對於桓因交代的事情,他已經完全安排妥當。
點了點頭,桓因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他知道,童峒的帶兵和治軍能力極強。當年的他,若非身為桓因親衛的話,就算放出去做一個大天王,掌管千軍萬馬,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的桓因,看似隊伍突然就暴增上千倍,難以管理。可是,一來這些兵本就是桓因舊部,自成體系,成熟精幹,二來他有童峒和在場的其餘將軍輔佐。所以,其實就算他直接撒手不管這支部隊,這支部隊也不會變得散漫,隨時都可以拿得出手,還會比尋常部隊強悍千萬倍。
而且,就算是以後桓因真的大批招攬新人,他也可以不用像帶聞人恨他們那樣去親自帶新兵了。這些事情,桓因全都可以交給童峒,如今的他,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做真正更該由他這個君主做的事情。
桓因滿意的說到:“閱兵的事情就不必了,不過日後這軍中事務,童老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