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甚至到了後來,白奎也開始飲起了酒,弄得它健碩的虎軀是一晃一晃的。
這裡畢竟也是白奎的家鄉,它雖然不能口吐人言,但靈智早開,自然是無比高興。更何況席間的氣氛濃烈,它怎會不受感染?
對於白虎部的族人來說,白奎就像是白虎神的後代一樣,所以他們從來都沒有把白奎當做是一隻靈獸。在他們看來,白奎是戰友,也是信仰的一部分。
所以,沒有人覺得白奎在席間大吃大喝有什麼不妥,反而還有不少白虎部的族人願與白奎共飲,甚至到了後來,喝得暈頭轉向的拉克申還與白奎拼起了酒。
至於阮姝姝呢,她開始一直是安靜的陪伴著桓因,雖然也被宴席的喜慶氣氛感染,倒也比較拘謹。
不過後來桓因喝得有些微醺了以後,便也高興的與她喝了一些酒,把她也漸漸真正的帶入了酒席的氣氛當中。
所以到了再後來,哪怕阮姝姝一再推讓,也慢慢有了一些醉意。雖然那些醉意她修為一震就可以驅散,但今天沒有一人會如此做,她自然也不會。
這一次的大慶一共是安排了三天三夜,桓因他們作為修士的,自然是精神遠超凡人,能在席間停留很久。
於是,觥籌交錯不停,舊年回憶不斷,眾人這一喝便是直至深夜。
白奎和拉克申都還在拼酒,不過他們兩個都是一副眼神迷離的模樣,看樣子離倒下是已經不遠了。
阮姝姝則正和白虎部的女修坐在一起聊天,阮姝姝對白虎部的歷史很感興趣,尤其是對於神通廣大,功德無量的白虎神極為崇敬,所以她和那些女修的話題便是圍繞於此了。
至於桓因,他與赫連智、季蒼穹等等坐在一塊,早已是口沒遮攔,嘻嘻哈哈,他們這幾個在外人眼中成熟、穩重甚至冷漠的人,此刻早已是醉得有些不成樣子,丟下了所謂的高人風範。
“桓兄弟,你那位師妹當真是漂亮,你的眼光真好。”季蒼穹端起一碗酒,笑著對桓因說到。
赫連智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以桓兄弟的能力,也唯有阮姑娘這樣的女子才可與他相配。說起來,這一別都是二十餘年了,桓兄弟也早就該有個道侶了。現在還師妹長師妹短的叫著,豈是我部落男兒之風?要我說,桓兄弟是該叫得親切些才對啊,哈哈。”
桓因沒想到他們突然就說到了這個,不由得往不遠處的阮姝姝看了過去。醉酒之下,看著那美麗的容顏,他心中不由得是微微一蕩。
阮姝姝不但貌美溫柔,而且對桓因付出極大,與桓因有著難以名狀的感情和默契。雖然桓因總是想要用理智將自己對阮姝姝的愛慕驅逐出心中,可是他越是這麼想,其實反而是越陷越深。
“這世間之事,總是會有遺憾的吧。她於我而言,這一生也就只有兄妹之緣了。”桓因的語氣有些蕭索,也有些落寞。
季蒼穹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不高興了:“你堂堂男兒,怎能如此說話。不就是一名女子嗎,怎的就只能是兄妹之緣了。不行,我已將她認作弟妹,你不把她娶進門,就是給做大哥的丟臉了。”
桓因哈哈一笑,只是他的笑聲中卻帶有幾分苦澀。
“季大哥,你可還記得一劍峰?”桓因問到。
季蒼穹答到:“一劍峰我自然是記得,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能成為一名器師。不過,現在既然你與一劍峰有仇,那一劍峰便是我的仇敵,若兄弟有任何打算,只管告知大哥。大哥我雖然修為不強,但上一劍峰殺他幾個人再死也是沒有問題的。”
桓因搖了搖頭:“在一劍峰有一女,與我青梅竹馬,我們在少年時便相互愛慕,私定終生。雖然現在因為她是一劍峰女修,我在大仇得報之前不會娶她,可終有一天我會報仇雪恨,也會與她在一起。”
“姝姝雖好,卻出現得晚了些。我也時常想,若是我與她前世便認識,或者是自幼便認識,恐怕是會與她在一起的。只可惜,事情就是如此的讓人感到無奈。”
“若是我娶了姝姝,豈不是等於拋棄自己早年的諾言,季大哥知我為人,想必也懂我的難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