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銀髮!”青袍大天王語氣極為陰冷的兀自低語了一句,而他看向那光幕的雙眼,已經早就虛眯了起來。與之同時,一股強烈到了極致的憤怒之意在他的周身湧現而出,朝著四面八方橫掃。
一名與這青袍大天王親近的黑甲軍官有所察覺,立馬就來到了大天王的身旁,單膝跪地,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說到:“大人?”
青袍大天王一指光幕,說到:“就是他,是他出手殺了我兒!”
黑甲軍官順著大天王所指方向一看,立馬就也看到了那白衣銀髮的模糊身影。他腦中念頭轉動得何其之快,馬上開口到:“大人,我這就向整個東方八天釋出通緝令,全力緝拿此人。同時,我也向其它各天發出訊息,搜拿此人。相信以我們的能力,佈下天羅地網,此人藏不了一個月!”
大天王下意識之間點了點頭,黑甲軍官領命,這就要去做剛才所說的事。可是,大天王腦中一個念頭閃過,立馬低喝到:“等等!”
黑甲軍官有些疑惑的回望,大天王說到:“這白衣銀髮修士的修為之高,或許已與我不相伯仲。若是將此人特徵大肆釋出出去,以他的能力,恐怕我們還沒找到他,他就早已經知道我們正在搜拿他了。如此,他想要刻意隱匿,我們就算再怎麼找,恐怕也很難找到他。至少我能想到,若是他改換樣貌和氣息,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黑甲軍官一聽,頓覺大天王所言極為有理,於是便詢問到:“大人,可若非這樣,如何才能搜拿到此人?特別是小人最怕的情形,就是此人根本不是東方八天的人,或許已經遠遠的離去。那若不散佈此人訊息,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他?”
大天王臉上浮現一抹胸有成竹的狠厲,說到:“我敢斷定,此人定是我東方八天之人。就算不是,那至少也是最近潛入進來,打算要留一段時間的。不然,若是路過修士,根本就與我兒不認識。雙方修為差異巨大,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就結了樑子,他還以如此殘忍手段來殺害我兒?”
“現在,這個人有八成都還在我東方八天之中,想要找到他,只需在我管轄範圍以內尋找便是。不過這找的方法,卻要如同我所說那樣,不能太過張揚。”
“現在白衣銀髮人肯定還不知道我已經得知了他的特徵,自以為殺人而去,可高枕無憂。我們要充分利用他的這一心態,暗中搜查。相信這樣,此事定然會事半功倍!”
“這樣,你只在我親衛這個範圍以內公佈此人特徵,讓他們全力尋找。一旦發現有人符合白衣銀髮的特徵,先不管他表面修為如何,抓起來再說。不過,抓人一定要低調,若是讓人知道我們在城中大肆抓白衣銀髮人,那又要打草驚蛇了!”
黑衣軍官領命,高聲到:“是!”
青袍大天王冷冷一笑,兀自喃喃到:“不管你是誰,敢動我的子嗣,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
影照天。
距離桓因把聞人恨從山巔之上帶回營帳,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一切都顯得極為平靜。桓因知道自己的小隊在白奎和小天的帶領之下再次展開了訓練,於是他就安安心心的為聞人恨療傷。
如今的桓因,那也算是財大氣粗了。所以,他不缺療傷丹藥,再加上他那恐怖的修為力量,想要讓聞人恨快速恢復,並不困難。只是到了今天,聞人恨的傷勢就已然恢復了大半,可以自行下地走動了。
約莫在申時的時候,桓因的身影在軍營校場之外出現。今天聞人恨已經好了許多,所以桓因讓聞人恨自己留在營中調養,他則是一早就去找餘顯通他們四個,瞭解當下的情況和進展了。
現在,桓因在外面辦完了事情,便慢慢走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些療傷的丹藥,顯然是為聞人恨準備的。
穿過校場,自然也就從無數的營帳之中穿過。如今的桓因,且不談他給予眾將士的好處,就單單看他的實力和事蹟,那也能讓他成為軍營之中響噹噹的人物。所以,不少士兵和伍長,甚至是官比他還大一級的校尉,都對他示好問候。
桓因自然一一回禮,一番禮尚往來,最終也來到了自己營帳的垂簾之前。一把拉開了垂簾,桓因踏入營帳,正要開口詢問聞人恨的情況,卻見到自己面前已經跪了一個人,正是聞人恨。
“大人,請你幫我!”聞人恨聲音有些大,整個人也有些激動,對著桓因開口。而桓因發現,此刻聞人恨的雙手正高高舉起,在他的手中,捧著的是一張極為古舊的獸皮紙卷。
桓因愣了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