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的石子小路剛開始還顯得略微有些虛幻,不過在那些餓鬼驚疑不定的眼神之中,也在鬼侯呂無比震驚甚至是帶著恐懼的目光裡,其卻是快速的凝實了起來,更在不多時以後變得再不帶有半點兒虛幻的感覺,甚至在那一顆顆的小石子之上都能看得見清晰的斑紋。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在高空之上那條小路完全凝實的瞬間,鬼侯呂的神色再次大變。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也包含著更多的恐懼,絲毫不能自控的傳了出來。
道路的凝實,自然是也被其他的所有餓鬼看見了。而在他們的感受之中,除了有一個莫名更強壓迫感產生以外,便再無其它。所以,他們都不知道這條看起來甚至都不太起眼兒的石子小路代表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乎,在不多時以後,當某些頭腦比較機靈的餓鬼看到了鬼侯呂的表情時,便是猜到鬼侯呂恐怕知道一些什麼。所以,諸如“這條路到底是什麼路”、“這條路通往哪裡”、“這條路叫什麼名字”這般的問題便是被那些餓鬼問了出來。而他們詢問的物件,無疑就是鬼侯呂。
只可惜,一向都處變不驚的鬼侯呂在這一刻卻完全沒有了半點兒強者的風範,只好似瘋癲了一般,根本就對四周餓鬼的詢問聲音不聞不問。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一遍又一遍的的重複著“不可能”這三個字,就好像是看到了世界的末日。
突兀的,一點鮮豔的紅色在半空之上出現,也是在那石子小路的兩旁憑空出現。而這樣的鮮豔紅色,開始還並不多,不過只眨眼的功夫間,便是如同變戲法一般的變得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將中間的石子小路給圍了起來。
那是緋紅!
緋紅之色,在這三界之中都並不多見。因為這種顏色代表了一種極為獨特的東西,就好像是三界單獨賦予給那種東西的顏色一樣。
緋紅之色越發鮮亮,也不斷的瀰漫,直到其已經將石子小路的兩旁都完全佔滿以後,模模糊糊之間,卻是一陣扭曲,最終又變得清晰了起來。
而由模糊變得清晰的緋紅色,雖然顏色不變,可在這一刻卻是出現了形狀,花朵的形狀!
然後,在所有花朵的下方,都各有一小節花莖緩緩的延伸而出,長短不一,或是寸許,或是兩三寸,最終伸展在了半空之上。
可在那密密麻麻,恐怕不下千萬的花莖之上,卻是連一片綠葉也找不到!
如此,若是不談沒有綠葉這件事兒的話,半空之上便是形成了一朵朵完整而鮮豔的花兒來。這些花兒都是凌空而立,就像是栽在了空氣裡。它們數量無窮無盡,與那石子小路一樣,一眼根本就望不到盡頭。
而這樣的花朵,又是一共分成了兩片,一片在石子小路的左側,一片在石子小路的右側,成為了兩片茫茫的花海。
遠遠看去,那兩片花海豔麗至極,似乎這世上的花兒都不會比這樣的花更加鮮豔美麗。而那中間的石子小路,此刻雖然依舊平凡而樸素,但夾在兩片花海之間卻是顯得恰如其分,就如同上天的傑作一般。
看著天空之上再次驟然出現的奇異變幻,幾乎所有餓鬼都是感到一陣的錯愕。不過在那錯愕之中,也有著不少的驚歎。
如此美麗的景緻,身在鬼域之中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然而也正是當所有餓鬼都被空中的花海與小路吸引,甚至都忘記了之前的膽戰心驚時,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卻是將所有餓鬼的痴迷給打破。
“是彼岸花,是彼岸花啊!”鬼侯呂虛立半空,臉上的瘋癲之色更加濃郁,一口將那花朵的名字給叫了出來。
彼岸花,這種東西在修魔海上有著極為響亮的名頭。可是,在這封鎖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域之中,卻幾乎沒有誰聽過它的名字。
所以,哪怕是在場的鬼侯們聽了自己大長老的言語以後,也是根本就不知道鬼侯呂到底在說些什麼。
不過,還是有一名地位頗高的鬼侯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兒。於是他修為一起,打向了鬼侯呂,讓得鬼侯呂全身一震,眼中的瘋癲頓時消去了不少,不過那一抹恐懼卻是絲毫未有減退。
“大長老,敢問什麼是彼岸花,那路又是怎麼回事?”喚醒了鬼侯呂,那名鬼侯急匆匆的開口詢問。
鬼侯呂依舊雙眼望天,雖然心神清明瞭許多,但聲音卻是顫抖的說到:“彼岸花,哎,我們餓鬼道被封鎖太久了,連彼岸花都沒有人知曉,真是悲哀啊。”
然後,他轉臉望向了一眾餓鬼,接著說到:“你們不知道彼岸花,可還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