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離開以後,枯終於是緩緩的坐了回去,發出了一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挫骨之聲。不過,他在坐下以後,卻並不像之前那樣懶懶的靠著,而是就那麼直直的端坐,顯然是還有餘怒未消。
枯在西方八天,尤其在這軍帳之中,威勢一向都是高得驚人。於是這一下,整個軍帳之中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凝重了起來,連下方的將軍也漸漸覺得憋悶。
半晌,終於有一名將軍站了出來,許是他覺得自己該為元帥大人排憂解難,也許是他再這麼下去會扛不住。不過不管因為什麼,他在對著枯很是鄭重的一拜以後,開口打破了讓人感到難以忍受的氣氛:“還請大人息怒,雖然那影爵確實有些煩人,不過依在下看來,魅影把他給捉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畢竟,魅影始終是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情報精英,她的實力,是經過當年大戰考驗的。她是一名值得信賴的戰士,就連帝君大人也對她推崇有加。”
“目前魅影還沒能成功,在下認為不過是因為那影爵才出現不久,又隻身一人,目標太小,再加上或許還有幾手小伎倆,所以如此罷了。可這種人,始終都是源自民間,與我們軍方的情報機構相比,終歸是跳樑小醜而已。”
“而且,魅影上次就已經確定了那影爵的修為,不過是區區一源而已。像這種螻蟻,無需大人出手,屬下幾人已可以輕易捏死一群,加上他始終是勢單力薄,一個人,就讓他在那裡耍猴一般的獨舞,又能掀起多少風浪呢?”
“大人,對於您來說,影爵不過是頭上跳蚤一般的東西,您真想除了他,那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誰會為了跳蚤動真格呢?就算讓他在那裡跳一陣,又真能傷到大人的皮毛嗎?這種小雜碎,大人還是不必親自勞神過問了,再給魅影一點兒時間,她定會為您把這小跳蚤給捏死的。”
“所以,依在下淺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那位巡遊使大人。魅影既然說他有可能是高階巡遊使,那我們可就不得不引起重視了。”
不得不承認,這一位將軍還是相當會說話的。他一席話說完以後,枯竟然是重新靠在了座椅之上,整個人的威勢也逐漸變弱了下去。
一雙眼洞之中的幽芒一閃一閃,半晌,那將軍似理解了枯的意思,於是連忙接著說到:“大人問我目前該如何最好?在下看來,目前那巡遊使大人到底要到我西方八天來做什麼,懷有什麼目的,是自己的目的,還是帝君的吩咐,恐怕都不太明朗,所以……”
話剛剛到了這裡,一個有些五大三粗的將軍“哈哈”大笑幾聲,站起來插口到:“怎麼看不出來了?他去搶奪司徒家的土地仙,說明他需要土屬性材料,而且是越強越好。他去當傭兵賺仙玉,無非也是用來買東西的。買什麼呢?隨便想想也知道,就是土屬性材料!所以,土屬性材料,就是這位大人的目標!”
枯沒有任何動作,可第一位說話的將軍卻是冷冷一笑,心想這壯漢將軍見不得自己在元帥面前說幾句中聽話,硬要傻頭傻腦的來搶風頭。於是,他很快譏諷到:“一位極有可能是高階巡遊使的大人,他的目的又豈能輕易從表面就看得出來?更何況,若是他自己的需求還好,若他真的身負帝君之命,那就更不好說了!”
“再說了,他搶奪土地仙也就一次而已。至於他之後賺取仙玉,誰見過他親手用仙玉買土屬性材料了?嚴大人,若對於一位巡遊使大人用你這種不拐彎兒的方法來分析,不知到底是辱了誰啊?”
那五大三粗的將軍一聽,立馬怒了,吼到:“姓覃的,你是說我頭腦簡單了?”
“咔咔咔”的聲音在首位響了起來,兩個針鋒相對的將軍一聽,都是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發一言。
枯的白骨手腕一陣翻轉,“咔咔”的聲音又在繼續,不過卻能聽出,韻律已經與之前並不一樣了。
半晌,聲音落下,又一名將軍站了出來,對著枯一拜以後說到:“大人說得不錯,還是不能對一名極有可能是高階巡遊使的大人下如此簡單的判斷。如今對於他的一切目的,以及其中的真真假假,還需魅影進一步挖掘才是。不過,建立在大人的英明之上,在下還有一點兒錦上添花之策。”
“在下想,既然不明白巡遊使大人的真意,那不如索性討好他,讓他的一切變得儘量順利。也就是說,既然他目前急需仙玉,不管他是真需要還是假需要,我們都設法給他送去,這樣,他總是不至於反過來為難我們的。或許,這還可以讓他心中記住我們的好。而且,若是他真的目的就在於仙玉,我們把他給餵飽了,他也好離開,我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