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的痛楚。
“BOSS、有人來了。”
“喔~真的找到了!看來只能停止遊戲了呢,真可惜。”
穿到一半的線被迫停下、博萊詩皺著眉頭很不滿意的一把抽走穿梭在我小腿肌肉內的線……靠,這個賤人。
“把她處理掉。”
“是。”
我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還要把我搬搬抬抬的、你們這群缺乏人道主義的混賬傢伙……被人拎起、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扔進了一個箱子裡。蓋上蓋,陽光徹底與我絕緣。更絕的是這些傢伙還把箱蓋的四個角釘牢了!我都已經沒力氣去動這些東西了你們到底瞎操什麼心?
箱子好像被吊起、一陣劇烈搖晃著以後聽到了好大的水聲。貌似箱子自身的重量也不小,四周開始灌入海水。碰到海水的傷口又加多一份疼痛、鹽分在瘋狂刺激著、推波助瀾一般。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抵抗現狀、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海水中。
話說回來,我現在的遭遇似乎和某人一樣呢……現在的我居然還能笑得出,死到臨頭了也不知道害怕,其實我剛才沒瘋也大概因為我早就精神有問題了吧?
隨著在水中的時間越來越久,那些不斷闖入的海水已經淹到我的下巴。坐在箱子裡,鹹水時不時灌一點進嘴裡。
……如果千百年、或十幾年後有人在這片海域裡打撈起這一幅遺骸的話,會不會有人認領我的屍體?還是一直葬身在大海里?
……好冷,越深的地方海水越冷,逐漸失去知覺。明明還有很多事沒做、明明、明明還有話沒說,還不想這麼早。
流出的眼淚與海水混合在一起,已經呼吸不到空氣了。
……好不甘心。
忽然間不知道怎麼的、本來還剩一點點空間的箱子突然灌入打量的水,一瞬間的整個人完全浸在了海水中。不過都沒什麼力氣去理會發生什麼事了,任由身體繼續往下落……
水溫卻變得越來越高,合上的眼簾似乎還能感覺到光線。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死後世界?隨著身體的回暖而稍微回來一點的意識讓我勉強睜開眼睛、那一剎那被海水包圍的感覺毫無預兆的從全身抽走、刺目的光線在眼前張牙舞爪般掠食著我的視線。
“呼……哈……”
第一次如此急切的需要空氣、張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冰冷的體溫還是難以恢復過來、渾身顫抖著,可視線已經逐漸明朗起來。
為什麼、我明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於被人抱著的狀態,不停的抖著、猛地一下抬起頭,視線撞進了異色的眼睛中。
“……骸……骸、骸……我、我……”
從他頭髮上滴下的海水落在睫毛上、無法承載的重量從眼角流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這種神情,原來你也會這樣的焦急嗎……
“我、我……”
“京子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喜悅的心情難以抑制,眼淚不斷湧出、與海水混合在一起從臉邊逃竄。
“我沒死……我沒死……我沒死……”
“嗚!我沒死……嗚嗚,我沒死、我還活著……嗚……”
兩手抓著他那溼漉漉的衣襟放聲大哭起來,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在這傢伙面前哭、還是嚎啕大哭。雖然很丟臉但真的忍不住,從不知道這種失而復得的感受是這麼好、這份心情是這麼激烈,激烈的讓我停不下哭泣。彷彿出生時第一聲啼哭一樣,完全不管任何事只知道用盡渾身力氣埋頭哭泣。
※
今天是被救上來後的第二天。那天鳳梨頭把我從海里撈上來接著送進私人醫院後就離開。別問我他幹嘛去了,我也不知道!
好丟臉,居然在那妖怪面前哭的一塌糊塗。一點都不想在那傢伙面前顯得柔弱啦!
扯過被子蒙起臉,沒臉見人了!
“早安,京子在幹什麼?”
“阿綱?”
露出一雙眼睛,阿綱抱著一束黃百合走進病房來。
“用被子蒙著臉可不好哦。”
“一會兒而已……”
將花束放到一邊,阿綱乘著我坐起來時把我身後的枕頭豎起來好讓我靠著。
“身體感覺怎樣?”
“主要受傷的地方都在腿部,基本上沒什麼大概了。但要等上三四個月才能下地走動……”
那個可惡的博萊詩,害得我要落下課程。哪天這傢伙被抓了我一定不放過他!不過也對、那傢伙現在是什麼情況?
“阿綱,那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