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皇帝親征
養和殿內,皇帝靠在榻上,眯了眼養身。養和殿之內的山河日月鼎之中不時散發出來的龍誕香,讓人沉迷。
孫公公在皇帝身邊小聲說道:“皇上,郡主來了。”皇帝再有幾日就要開拔出京了。溫婉郡主之前以照顧小公子為理由一直沒進宮。這次終於過來了。
溫婉不過來不行,再不過來皇帝肯定要跳腳了。溫婉是早清楚,皇帝是知道明瑾被掉包了。
溫婉見著意氣勃發的皇帝,有些鬱悶。都四十有七的人了,為了一個名聲千里奔波,甚至都不顧忌身後的危險,值得嗎?換成溫婉肯定不幹這樣的時,可是。溫婉只能心裡嘆氣,男人啊,女人永遠無法理解的動物啊!
皇帝睜開眼睛,見到穿著一身玄色衣服的溫婉。這丫頭,往日裡基本都是穿著一身宮裝,這回倒是穿起了這個顏色的衣裳了:“你終於捨得進宮了。”言語之中,帶有責備。
溫婉無奈地說道:“皇帝舅舅,明瑾昏迷三天三夜後才醒來。醒來以後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殘廢天天哭鬧不休。我也是走不開,沒辦法。還請皇帝舅舅不要責怪。”溫婉說這話的時候硬邦邦的。好像有一肚子的火氣。
孫公公聽得心驚肉跳的。皇帝知道真相,不代表孫公公知道真相。這件事只有為數幾個人知道了。
皇帝一揮手,讓孫公公下去。養和殿裡無人,皇帝才對著溫婉說道:“別跟我說明瑾如何如何了,明瑾早就在去海口的路上了。你要送明瑾去海口,連我都瞞著,到底是個什麼打算。”離出事之日已經過去有半個月了。估計過些日子明瑾就要到海口了。
溫婉不意外皇帝知道這件事。不過溫婉面色仍然臭臭的:“我開始是想讓那孩子故意從馬上摔下來,造成受傷的模樣(只是造成,不是真的讓孩子從馬上摔下來)。讓眾人知道,明瑾受傷暫時走不了了。但我沒讓馬房的馬伕在馬上做手腳。也是我最近被事物纏得多了,一個疏忽,不知道馬伕已經換了人。我不知道郡主府裡還有多少人被買通了的。我也不敢保證我能一直都不疏忽。這件事更讓我堅信明瑾在我身邊不安全。只有去了海口。跟明睿一起我才能放心。”說句不好聽的話。明睿在明瑾的生命當中,差不多充當了父親老師的角色。所以,明睿的話比她的話還管用。
這件事也確實讓溫婉心驚。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差點就讓明瑾重傷。溫婉不知道這個動手腳的人,為什麼想要她留在京城。也因為這件事,溫婉知道留在京城她真的非常危險。
皇帝知道明瑾是掉包以後。這件事就沒查下去。他認為是溫婉故意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個事情。郡主府一直都號稱固若金湯,卻原來也早被人滲透。這麼說來溫婉將孩子送走的決定,倒是對的。
溫婉與皇帝在養和殿之內談了半天。至於究竟談了什麼,無人知道。但是皇帝卻在這天下了聖旨。從驍騎營挑選出一千五百的精兵給溫婉護宅院。也就是說,這一千五百的精兵,現在是溫婉的侍衛了,只聽從溫婉的調遣,其他人包括太子都沒資格呼叫它們。加上原來府邸裡三百多的護衛,溫婉有了近兩千的護衛隊了。
皇帝的聖旨,讓得到訊息的文武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氣。親王的護衛兵都不得超過三百。溫婉郡主這一下得到了一千五百的精兵。加上自己府邸原本的護衛三百,在京城裡可不就可以橫著走了。心裡想事一回事,倒是面上誰也不敢說。就連御史都保持了沉默。眼看著就是皇帝出征的日子,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觸皇帝的黴頭。
溫婉倒是非常滿意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有這一千五百精兵,安全是有保障了。
為此溫婉還特意去見了領兵的人。此人很年輕,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名字叫鄭盛。溫婉也沒嫌棄人家年輕不請用。想當年白世年二十三歲時,已經是三品的大將軍了。此人現在是六品,跟白世年比。差遠了。溫婉見著鄭盛,小夥子有些拘束。就算溫婉態度和藹,鄭盛還是放不開。
溫婉笑著說了幾句就讓他下去了。鄭盛走出院子以後,安撫了一下砰砰跳的胸口。太有壓力了。
溫婉聽到鄭盛的表現忍不住笑了起來:“夏影,我有這麼恐怖嗎?”她一直很親民的好不好。
夏影對於溫婉自詡親民,笑得合不攏嘴:“郡主,你再親民也五用的。”一個月都不出幾次門的人,談什麼親民。
轉眼就到了三月初八。三月初八,大吉之日。適合遠行。
皇帝在這一日。帶著精兵強將,帶著雄心壯志。踏上了親征的路途。溫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