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蘇君澈挑了挑眉毛,“你不是說你相公早就死了嗎?”
“是……對啊,你怎麼活過來了?”雲傾轉頭望著南宮緬使勁眨了眨眼睛,拜託順著她的話說啊,要是讓他知道你是大涼皇帝,那就徹底玩完了……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便是。”南宮緬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巧妙的跨過了雲傾的問題。
雲傾能得到這樣的回應已經很滿足了,聽言忙一個撲身,抱住南宮緬蹭了蹭,“相公——你沒死真好,你不要再丟下我了……嗚嗚,也不要再丟下我們的兒子……”
聞言,她明顯感到南宮緬的身子一震,只得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相公——”
“做什麼?”南宮緬微微側頭,似乎不習慣雲傾的熱情,語氣也有些僵硬。
《
p》“帶我走——以後不管你去哪,都帶著我們母子,好不好?”雲傾手指使勁的扣住南宮緬的後腰,你丫的快點答應,然後跟那個北齊太子友好的揮揮手,離開吧……
卻不等南宮緬回答,蘇君澈踏上一步道:“這裡還有旁人在,你們要訴衷情是否也該避諱些?”
南宮緬將雲傾自身上拉開,轉而握住她的手,朝著蘇君澈點了點頭,“那我們夫婦就告辭了……還請奉還在下的孩兒。”
“夫婦?”蘇君澈冷笑一聲,“閣下有所不知,在你死去的那些年來,你的妻子先是伺候了大涼皇帝,而今歷經輾轉,來至爺麾下,很快她將會是爺的太子妃了。”
南宮緬眼含詫異的轉眸看向雲傾,好似在說,你何時伺候過我?什麼又叫做你將會成為他的太子妃?
雲傾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件事說來話長,能否日後再跟你解釋呢?
“既然為夫好好地在這裡,你恐怕是改嫁不成了。”南宮緬垂首看著雲傾一字字說道,聽起來好似夫妻間的話語,眼中卻是刻意的疏離。
“現在爺到是相信你和大涼皇帝沒什麼了……”蘇君澈忽然開口道。
雲傾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嗯?”
“你相公生得如此天人之姿,世間再無第二,有如此珠玉在前,當然不會看上那勞什子皇帝了,是不是呀,小兄弟?”蘇君澈走至南宮緬身側,一臉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宮緬狀似無意地側開身子,令他一拍落空,蘇君澈臉露尷尬,卻是稍瞬即逝,“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南宮緬只作沒有聽見,不理他的問話,“可否放了在下的妻兒?”
見他如此不買賬,蘇君澈也收起了笑臉,“你的妻兒現在在爺的手上,而且爺很喜歡,不準備送人。”
“什麼叫送人?本姑娘又不是貨物!”有了南宮緬雲傾不覺氣足,儘管深陷重重危險,卻也不在害怕。
見狀,南宮緬勾唇一笑,眼中流過一抹戲謔,“現在厲害了?”
被他忽然打壓,雲傾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卻聽南宮緬對蘇君澈緩緩開口:“想留下她們,你可問過我手中的劍?”
“不必問。”蘇君澈搖了搖頭,“爺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何況君子動口不動手,看你一副俊美無匹,溫文爾雅的樣子,怎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南宮緬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隨手將佩劍纏在腰上,“既是如此,閣下開個條件吧!”
“沒什麼條件,不過就是個遊戲……”蘇君澈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本來這個遊戲是準備給另外一個人的,不過既然來的是你,那麼……和你玩玩也不錯!”
聞言,雲傾握著南宮緬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他說的遊戲自然是準備給南宮緬的……蘇君澈當日的話語再次迴響起來,千刀萬剮……究竟是什麼樣的“遊戲”可以將一個人千刀萬剮?想到此處,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既然閣下有如此雅興,在下自當奉陪到底。”南宮緬不理雲傾的緊張,欣然答應了下來。
“好——哈哈,夠爽快!”蘇君澈大笑著讚道,“這個遊戲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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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黃沙無邊無際,偶有幾株枯萎的仙人掌橫七豎八倒在沙塵之中,讓這長河孤煙的無名沙漠平添了更多的蕭瑟與神秘。
“這裡是整個沙漠地帶風沙最大,氣候最惡劣的所在。”蘇君澈負手望著遠方含笑開口,若非知道他們此來的目的,大概會以為這是一位好客的主人在向他的貴客介紹自家後院一般,“據說沒有一個活人進去還能再走出來……你們猜,他們是死了還是變成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