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道。
“我說蘭兒姐。”思彩雲也跟著嘻嘻笑著:“這些日子來,你天天在給相公做好吃的吧?”
“哪有那閒工夫。”如蘭應道:“誒!你別掀開蓋子啊,還得再燜一小會。”原來是思彩雲忍不住揭開了砂鍋的蓋子。
“哇哇,可以了吧?”思彩雲瞅著那層次分明。色澤紅潤香味誘人的五花肉,口水差點就沒管住:“都熬了這麼久了,你看,水都快乾了哦,正正是湯汁濃稠的時候啊。”
“真噠?”如蘭聽聞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跑過來看。
“是哦,興許是水放少了點。”如蘭說道:“來來,蓋上蓋子,端出來吧。”
思彩雲得令趕緊的蓋好,找了塊布把砂鍋端起放到了案几上:“剛剛好。剛剛好哦。慢火少水燜呀燜,火候足時它自美。”
“那是。”如蘭有些自得地說道,轉過身又去忙別的料理去了:“當初相公變成傻子的時候,我可沒少燒這道菜哄著他吃。”
“難怪相公這麼粘你,敢情是離開你的紅燒肉就活不下去了。”思彩雲嘟著嘴應她道。
氣得如蘭拿著勺子作勢敲她:“你還要不要我教你做紅燒肉了,你還要不要我教你做紅燒肉了。”
思彩雲繞案几躲著如蘭。咯咯笑著回應:“別,別,逗你玩呢蘭兒姐,我不但喜歡吃你的紅燒肉,更喜歡吃你的彩椒咕嚕肉呢。”
“饞貓,就愛吃那酸酸甜甜的東西,跟那痴鬼似的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他口水吃多了。”如蘭笑著嗔她,回身又去忙了。
“哪有你多。教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思彩雲卻撲到她身後說笑。
如蘭撲哧一聲笑,揚了揚眉哼了哼:“昨兒見著相公的時候,也不知是哪個沒羞沒臊的就撲了過去,摟著親個沒完沒了?”
這番話羞得思彩雲在如蘭身後臉都紅了,百口莫辯。
“哇哇哇,好香好香呢。”是幼薇和妙真走近廚房說道,兩人都是被嬉鬧聲和香味吸引過來的。
“幼薇姐,練完劍法了?”如蘭微笑著對幼薇說道。左手握著一撮青蔥,右手小刀只是一抖。那撮青蔥便已經稀碎成顆粒,紛紛灑落在湯水。
一旁的思彩雲拉著妙真去聞那鍋紅燒肉的香味,指指點點言笑晏晏。
“嗯,練完了。”幼薇笑著點點頭回答如蘭道,背手倒提著劍,清秀的臉龐有些微微紅暈冒汗。練了一個下午的劍法。此刻聞著飯菜香氣,渾身益加暢快淋漓的感覺:“這煮的是什麼羹湯?我說今晚可以大快朵頤了吧。”
“是健脾開胃,清熱解毒的濮瓜鯉魚湯哦。”如蘭笑答,邊用小勺試味,猶關心幼薇的練習進度:“幼薇姐。幻影神劍練到第幾招了?”
“有些難誒。”幼薇有些氣餒的說道:“跟我長久習練的青城劍法完全是兩回事。”
“這有甚難的。”如蘭笑答:“初習者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不過只要勤加練習,過了一段時日,若能抓住劍點之所在,依法而為,尊理可循也。”
幼薇聞之猶是懵懂狀,如蘭索性示範道:“其中要義說難不難,就拿你今天練的‘剜心決志’來說吧。”言罷左手一按桌面,做飯時剩下的半截濮瓜應聲彈起。那濮瓜還在升起的時候,如蘭遞出的右手小刀便已經挑起了‘剜心決志’的招式。刀鋒刻劃處,依然是沒有絲毫阻止住濮瓜上升的勢頭。只見如蘭手圈處刀如劍使露鋒芒,橫經豎緯盡沒入濮瓜裡,可謂妙到顛毫。
不過須臾間的事,乍起的刀光又斂,彈起的濮瓜這才往下墜落。那看似完好如初的濮瓜,在碰到了如蘭伸出的竹籃時,這才嘩啦聲響,碎成了規整的小塊散落。然而更令人驚奇的是,在濮瓜的中間部分,還有被如蘭剜出了一片心形的圖案。一籃子切好的濮瓜片上,就這麼疊著個掌心大小的心形,看得幼薇等人驚喜不已。
“啊!”思彩雲拿起那塊心形瓜片驚奇說道:“我怎麼不知道還可以這樣子?”
“是啊,這殺人的劍法,竟也可以用來雕花切菜?”妙真也湊前來笑語。
“熟能生巧,等你融會貫通的時候,你就深深明瞭幻影劍法的奧義了。”如蘭懶得理會一旁呱呱叫的思彩雲,卻看著還是懵然不知所謂的幼薇。
“蘭兒你手法太快了,我看不清其中的道道。”幼薇不好意思的說道。
實則如蘭為了給她看清楚,還是放慢動作了的。若真是快,那萬劍穿心在旁人看來,也只是揮揮手罷了。
如蘭耐心地對幼薇說道:“先拋開招式不言,只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