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住在湖對面的西院,這東院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勒緊她,垂頭抵著她的肩:“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足比我晚醒了七個時辰,魂又飛哪去了?”
“啊?哪也沒有去了,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她輕聲應著,乖乖坐在他懷裡,低頭看著幽幽的池水。水裡泛著淡淡的芍藥香味,熱氣包裹得她昏昏欲睡。她從來不敢來外頭泡,原來這種感覺好的很。暖池建在屋裡,熱氣竄起來人就覺得暈暈的,時間稍長一些還會心跳加速。但這裡開闊多了,冬日清冷的氣息緩解了熱氣的竄頂,身體都要被蒸酥了一般的舒服。
“很舒服吧?”他靠坐在假山的靠巖凹,後面墊了一方厚厚的大絨巾,邊上鑿出一個花形的小凹池,酒就溫在裡面,食盤放在邊上的熱石上,用一點點迴圈不止的泉水暖著。他伸手託了一個小碟給她,腕上還搭了塊絨巾讓她擦手:“喏。”
碟子裡放著幾塊松子餅,邊上還有幾顆酒漬的梅子蜜果:“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吃點東西吧?”
她一聞到這股香芬,馬上覺得肚子餓了,真睡了一天一夜了嗎?她拿了一塊松子餅放到嘴裡,眼睛卻盯著那梅子,待那塊餅吞下肚,這才輕輕問:“這個是酒漬的。”她吞了口口水,他一直不讓她飲酒,甜酒也不行,現在居然讓她吃了嗎?
“你不是一直想吃嗎?送到面前又不吃了?”他微微帶著笑:“今天開始,你開禁了,想吃什麼我都不管你。”
她想了想,狠狠嗅了幾下,艱難的挪開視線:“還,還是不,不吃了。”
“你結巴什麼?”他笑意更深:“你先吃這個,一會有清雪醇釀,拿這個當引子,味道才正呢!”他把她的口水都要給勾得淌出來,她掙扎著與自己內心的饞蟲大戰。手都攥成拳頭了,勉強扭過脖子:“不,不吃了。你。你,你吃吧!”
“別指望了。你不行。”他笑得像個奸狐狸:“你喂不了他了,放棄吧!”她出了月,身體已經恢復,但依舊不肯飲酒,依舊要喝骨頭湯。在做垂死掙扎。
她的臉垮下去,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怎麼可能,她是正常地女人,她會生孩子,怎麼就不能餵奶?她天天吃補品,補得臉色奇佳,怎麼就喂不了奶?而且這裡明明更豐滿了,有時她還會覺得脹痛,怎麼就喂不了??
“你這個動作實在太誘人了!”他眯著眼看她。讓她的身體明顯的跳了一下,她急慌慌得猛地放開手,撩得水花四濺。險些將他手裡的碟子掀到池子裡去。
他伸手勒過她地腰,讓她整個都貼了過來。他的氣息灼熱起來。唇輕輕掃過她的面頰:“我今天也要開禁了。忍了快一年,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
“你剛收了死靈。如果他們鬧起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開始紊亂起來。
“所以回來之後,見你老是不醒,我就帶你來這裡泡。”他抱緊她,她水下的肌膚有如絲緞,觸手滑軟。身體柔若無骨,氣息浮香似蘭,讓他澎湃地熱情已經衝頂全身,有如血行倒流一般。他將碟子放到池邊,伸手拿過一顆梅子送到她的唇邊:“吃吧,吃完了,再飲一杯酒。你會覺得,神仙也不過如此!”
梅香與酒香橫溢,他的聲音低喑誘人,他的氣息無所不在,讓她的眼,濛濛似罩霧,她的神思飛竄渺遠。她忍不住張口,接受那香味迷亂的誘惑。那甜甜醇香的味道,裹著一絲絲微酸的清涼,讓她地唇齒之間都帶出清芬的氣息。她感覺到他的手指託著她地下巴,然後她就看到他那雙動人的眼睛,他微微抿著唇在向著她笑。這張容顏每每她看到都會忍不住心痛起來,他俯下頭吻上她地唇,然後她便感覺到有一股微辛地濃芬直竄進來,暖暖而柔美的味道,混合了口中未盡地梅香,一下匯成一種奪人魂魄的芬芳。這種醉人的味道簡直是她從未感受過的。讓她的味蕾瞬間便得到最大的享受,貪婪而且沉迷!他盡情與她唇舌糾纏,放縱自己的情懷與酒意交融,他收緊自己的手臂,將她所有的溫軟都盡納在懷中,任自己就此便溺斃在她的眼波里。當她盡情綻放在他的手心裡,他眼中的她,始終如一的美好,溢滿他的神魂,讓他的心靈與懷抱總是充盈,溫暖如春。
凌破坐在角樓的廂閣裡,水色的長襟半拖在地上,他半躺在大靠椅上,交疊著雙腿架在榻上。眼對著窗,看著外面濃黑的夜色,忽然問著:“什麼時辰了?”
“亥時還沒到呢!”寧揚懶懶的說著,他裹著厚毯歪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放心吧,小白肯定醒了。熱水再泡不醒,傾絕這會子早鬧起來了!”
“色狼,拉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