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冉依顏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不過就在責備她插手家裡的事務了麼。
而且,應該說傷害了他疼惜的餘夢芝吧。
所以,想到這裡,她也沒有好聲氣。
“難道這裡面的事兒我不能過問麼,還是說我這個少奶奶在家裡是有名無實,是我的命令,是我讓劉媽讓這個女人一個人打掃大廳,我還吩咐了做不完不許吃飯——”她說的‘這個女人’當然是指餘夢芝,其實,她也根本沒有說‘做不完不許吃飯這句’,但是就是覺得風冿揚愛惜餘夢芝的舉動讓她很難受,她就想故意那樣說,氣氣他。
氣死他。
“你看你,我沒有那樣說好不好。”風冿揚真的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這脾氣實在是變的太好了,總是害怕稍微哪一點做法讓她不滿意,自己的身段都是低了又低,就是生怕一點點的讓她不高興。
“我只是怕你累著。”男人的手輕輕的搭上她的肩,耳旁盡說的好聽的。
全然不顧那麼多傭人在場,一點自己的自尊都沒有留,全部的心思都拿去撫慰她了。
他怕她生氣,為這些小事兒生氣。這些事兒不值得她老人家生氣不是,她是他風冿揚心上的珠寶,他怎麼捨得讓他是心頭肉受一點點委屈。
而,站在風冿揚後面的餘夢芝,那腳早已經僵的沒有知覺,冰冷的沒有一絲知覺,腳冷,心也涼,墜入深谷,那手指的血色澤依然瀲灩,但是,卻已經停止了流淌。
乾涸了的傷口。
她低頭,視線在眼眶裡朦朧,那淚水一點點漫上來。
今天做的一切都白費了麼,為什麼,自己不是說得到了他一絲的愛憐就滿足了麼,為什麼看到他對那個女人那麼遷就,那麼愛護,她還是難受,難受的心如刀割,她覺得自己好受侮辱,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得到他的愛,哪怕是一點點都不可以,為什麼,她一定要這樣的等待,等待,等待的心都涼了,不能,趁著心還是溫熱的,她不能就這麼放棄,是的,不能放棄。
恍然間,耳邊也再聽不見什麼,今天的這一場她布的局,輸了,還是輸了,她那麼精心,以為天衣無縫,結果,她輸在了風冿揚對冉依顏的感情上,而她得到的,只是一個大大的侮辱。
是的,侮辱。不能放棄,是的,餘夢芝,不能放棄,一定,你一定可以得到風冿揚的愛,冉依顏,冉依顏這個人,一定要讓她承受失去自己丈夫愛的痛苦,是的,她要讓她嚐嚐被人奪愛的後果。
冉依顏,我不會屈服,絕對不會。
低著頭,餘夢芝的泛著淚花的眼眶裡,迸射出森寒的光,而,手裡此刻抱著孩子的冉依顏根本沒有注意餘夢芝,在風冿揚的低聲下氣的懇求裡,才再也沒有生氣,抱著孩子走了。
然後,風冿揚吩咐劉媽趕緊另外安排人將客廳還有其他的地兒快點重新打掃了。
晚上,要陪風冿揚參加商業酒會,遠在法國的安妮一下了飛機就過來給冉依顏做頭髮,冉依顏穿著一款紫色的禮服,渾身都是亮片,亮燦燦的,熠熠生輝,頸脖間一串大的鑽石項鍊,中間一顆最大的鑽石,閃耀奪目,璀璨迷人,差不多上百拉克,鑽石的項鍊,鑽石的耳環,裙襬從地上一路拖過去,奢華至極…
而車子已經在外面停著,是風冿揚開車,冉依顏很少參加酒會,而酒會就是一般的商業宴會,有些無聊。
而她,今晚還是精心打扮了,她是風家少奶奶,帶出去總不能丟丈夫的臉不是?
精緻的妝容,絕麗的五官,絕對的是吸引全場的女人。
而就算參加酒會,冉依顏也沒有忘將自己的寶貝帶上。
小丫頭穿了碎花裙,帶著小沿帽,被母親抱著,笑的很開心。
半個小時後,車開進市中心一家華麗建築物的門前,進入會場,是一個大的酒會廳,侍者守在門外,細緻的檢查每一個進入的人的請柬。
門一開,裡面是別有洞天,紅地毯一直鋪到門口,臺階左右放了一米高的石雕,踩著紅地毯一步步進去,大廳裡,金碧輝煌,十幾盞高掛的水晶燈,如金子般燦爛的燈光,打在大條大條藍色的燈帶面上。
男男女女在裡面端著酒杯,優雅的走動。
今晚的會場,也有不少名人,商業大亨。
最近風冿揚沒有見面的林庭聖,還有其他幾大家族的少爺都來了。韓凌辰和蘇羽兒也已經在準備婚禮,蘇羽兒,冉依顏已經是好幾年都沒有看見她了,記得唯一一次,在海島上,她和風冿揚,而她和韓凌辰,一起烤魚過了一晚,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