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
柳雪濤一愣,在盧峻熙探究的目光中哀嘆一聲翻著白眼轉過身去裝死。
外邊雲驍也笑:“宜兒騙人,夫人怎麼會罰你跪呢,你是她的心肝寶貝,她疼你都來不及。”
宜兒雖然只有一歲多,但小嘴巴卻是異常的巧,比剛會說兩個字的容兒厲害多了,聽雲驍不信,她立刻瞪起大眼睛認真的說道:“孃親說的,要罰爹爹跪呢……”
“呃……”雲驍立刻閉嘴,不敢再問下去。
屋內,盧峻熙抬手把懷裡背靠著自己的女人扳過來,邪氣的看著她,問道:“雪濤,你何時跟孩子們說要罰為夫跪著的?”
柳雪濤想起當時自己一個人思念盧峻熙時悄悄說的話,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連搖頭:“我沒說過,宜兒胡說。”
盧峻熙長眉一挑,咬牙問道:“宜兒才一歲,怎麼會胡說?”
柳雪濤堅持不承認:“你的女兒,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她來。”
盧峻熙側身俯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腕摁在頭頂的枕頭上,再次逼供:“說不說?不說大刑伺候。”
柳雪濤‘嗤’的一聲低低的笑了起來。盧峻熙冷哼:“還有膽子笑?好,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說我說……”柳雪濤怕他再來,一連聲的點頭,“我說就是了,別鬧別鬧……”
盧峻熙停下動作,催促道:“快說!”
柳雪濤咬著唇忍著笑,努嘴讓盧峻熙看自己,又低聲笑道:“你現在可不是跪著呢麼?”
盧峻熙一怔,看著自己跪在她雙腿之間的膝頭,一下子明白過來。情急之下他猛的一拉被子連頭帶腳把兩個人裹在裡面。
幾多歡笑,幾多翻滾,春宵一刻,千金難求。
……
盧府準備了七日,方才開宴席,唱堂會,接待文武百官的祝賀。府中花團錦簇,朝中百官知道皇上深寵盧峻熙,便攜帶妻女賀禮恭賀盧峻熙大人加官進爵。
慶賀的第一天,府中特別的熱鬧。好像大家誰也不願意落後似的,幾乎都趕在第一天來了。
盧峻熙休息了七天,整個人已經精神煥發神清氣爽,帶著大兒子在前面張羅迎客,跟諸多官員同僚說著客氣話,一身簇新的絳紫色貢緞團花蟒袍羨煞別人。
正熱鬧時,忽然一聲公鴨嗓子打斷了眾人的說笑:“皇上駕到——”
盧峻熙忙起身整理衣衫,帶著兒子和諸位官員起身出門迎接聖駕。
皇上便裝而來,進門後扶起叩頭請罪的盧峻熙,呵呵的笑道:“朕來晚了。不知還有沒有好酒喝?”
盧峻熙忙道:“皇上來的正好,宴席尚未開始,戲也沒開始唱呢。皇上來臣家裡,臣實在是惶恐不安。”
皇上笑道:“朕知道你惶恐不安,巴不得朕趕緊的走了,你好和他們吃酒行樂。朕今兒偏不讓你如願,偏要在你這裡喝酒,而且不醉不歸。”
盧峻熙心裡連聲哀嘆,早知道皇上會來湊熱鬧,就不該弄什麼慶賀宴嘛。
皇上卻不理會盧峻熙的苦惱,只管進門去正位上坐了,又命諸臣都坐,方問盧峻熙:“有什麼歌舞沒有?”
盧峻熙忙回:“叫了兩個戲班子,不知皇上要聽哪一齣戲,臣這就叫他們把戲單子呈上來請皇上點戲。”
皇上擺擺手,說道:“朕要看歌舞,不聽戲。”
盧峻熙為難的回道:“回皇上,臣家裡沒有歌舞伎,也沒有預備歌舞……您看這……”
皇上呵呵的笑著,說道:“你盧峻熙一向勤於政務,對這些風花雪月不怎麼上心。唉,朕看著都心疼啊。你問問這些大臣們,哪個家裡不都養著幾十個歌舞伎啊?正好,今兒朕也沒帶什麼賀禮來,不如就送你十二個舞姬以示祝賀吧。呂良言?”
御前總管太監忙上前應道:“奴才在。”
英宗皇帝吩咐道:“去,把前日西域進獻給朕的十二名舞姬傳來,朕賞給盧愛卿了。”
“……”盧峻熙倒吸一口冷氣,心裡連連叫苦。剛要說話又被皇上給堵了回去:“等等,今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若是敢跟朕推辭,朕不介意再打你四十板子。”
盧峻熙只得作罷,苦著臉躬身跪拜下去:“臣叩謝皇上隆恩。”
這一日,皇上和諸大臣在盧峻熙家裡是吃得高興,玩的也高興。盧峻熙卻是一天下來擔驚受怕吃苦受累被折騰了個半死。皇上偏生興致極高,吃了午飯還等晚飯,晚飯過後又看了一陣子歌舞和幾位文臣吟詩作賦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