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濤一邊繫著衣帶一邊轉到她面前去,拉著她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姐姐可別嚇唬我!”
洛紫堇搖搖頭,說道:“你去見夏侯瑜吧,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說著,洛紫堇便叫自己的丫頭進來,取了披風來就要走。
柳雪濤見她神情怪異,很是不放心,於是忙上前拉住問道:“真的沒事兒啊?”
洛紫堇笑了笑,說道:“真的沒事兒。我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了,要立刻回去跟郡王爺說清楚。你先忙,我明兒再來找你弄這些事兒。”說著,果然急匆匆的走了。
柳雪濤換了衣服往前面去見夏侯瑜,夏侯瑜卻是因為新鍛造出來的鋼鐵的問題來找柳雪濤的。他根據柳雪濤提供的獨家秘方鍛造出來的鋼鐵的確比之前的生鐵堅硬了好多,但成本太貴,比一般的生鐵要多耗費兩倍的銀錢。他是想找柳雪濤商議一下,看有沒有個折中的辦法。
柳雪濤如今對夏侯瑜也不再藏私,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有關鋼鐵鍛造的一點知識都講給他,然後又嘆道:“其實我也是紙上談兵,我一個女人家,又沒有親自在鍛造作坊裡呆過,哪裡能知道的那麼詳細。就這些,也還是父親那邊的鑄鐵作坊裡十幾個工匠反覆試了一年的結果呢。如果表兄一定要做,我或許可以幫表兄引見一個人。”
夏侯瑜的眼睛立刻一亮,問道:“誰?莫不是江南的第一鍛造之家,豐家?”
柳雪濤笑著點頭,說道:“正是。我聽說豐家和周家關係甚好。表兄同周家大公子周玉鵬是至交,怎麼就和豐家搭不上關係?”
夏侯瑜笑了笑,搖頭說道:“還不是姑父他老人家發了話,豐家的老爺子豐炅鐸和姑父那麼要好的關係,姑父一句話,他怎麼會見我?”
柳雪濤笑著搖搖頭,嘆道:“原來還是我的緣故。既然這樣,過幾日我搬家的時候,就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夏侯瑜聽了這話更是驚詫:“搬家的時候?難道你要在那日把姑父的幾個至交都請來?”
柳雪濤笑道:“試試吧,帖子已經發出去了。他們能不能來,可就不好說了。”
夏侯瑜點頭,說道:“行,我這就寫封家書給父親送去,問他老人家那天能不能也來湊個熱鬧。”
柳雪濤聽了這話高興地拍手:“好啊!我怎麼就忘了舅舅!哎,只是不知道嫂子能不能來?這都快一年沒見她了,還挺想她的。”
“她是不能來,我母親還在病床上呢,家裡離不開人。”夏侯瑜輕聲嘆了口氣,他一個人在京城也住了半年多了,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了妻子姚纖雲,夫妻兩地分居,父母和孩子都不能見,心裡也不怎麼是滋味。
柳雪濤點點頭,心想也只能是這樣了。
卻說洛紫堇坐了自家的馬車匆忙回府,回家後並不急著回自己的房間,卻直直的奔了趙玉臻的書房。趙玉臻此時正在同門上的幕僚杜先生下棋,書童匆忙進來回報說郡王妃從外邊回來了,行色匆匆直接來書房了。像是有什麼急事。
杜先生聞言忙跟趙玉臻拱了拱手,菸袋鍋子都來不及拿便慌忙從後門躲了出去,他剛一出門,洛紫堇便一腳踏進了書房。趙玉臻見她著急的樣子忙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緊張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洛紫堇忽然見了趙玉臻,又覺得心裡的事情不知從何說起,一時吞吞吐吐的,又紅了臉。
趙玉臻見她這副模樣,一時又亂了心神,忙把她拉進懷裡輕聲問道:“是不是想本王了,嗯?”
洛紫堇又掙扎著從他的懷裡出來,說道:“王爺,妾身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趙玉臻笑了笑,說道:“說吧,不就是要和柳雪濤合夥兒開個菜館兒麼?需要多少銀子只管說。本王手裡的錢沒有雪濤夫人多,但總也不至於讓我的王妃太沒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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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堇搖頭,看著趙玉臻說道:“不是那個事兒。”
“哦?還有別的事兒?那本王可猜不著了。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說。”趙玉臻拉著洛紫堇進去坐下,又把下人都遣退出去,方握著洛紫堇的手,說道:“說吧,王妃。這兒可沒什麼閒人了。有什麼私房話要跟本王說,儘管開口,咱們這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洛紫堇支吾了一聲說道:“我七歲那年曾經受過傷,是夏侯瑜拿著一條大青蟲嚇唬我和雪濤,當時雪濤不害怕,夏侯瑜嚇不倒她,我卻被他嚇得滾進了水池子裡……”
趙玉臻一挑眉毛,生氣的說道:“嗯?還有這事兒?夏侯瑜是吧,本王這就派人去找他,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