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澈心如刀割,越發緊緊的擁住她低聲吼道:“我不許!誰說你是不祥的人?分明是那個掃帚星攪得家裡不安寧。我已經叫她去靜室唸佛去了,她所犯下的罪過讓她自己去菩薩跟前懺梅去。你跟我回去,我們好好的過日子。”
碧蓮聽了這話,頓覺一陣暖流自心中升起頃刻間遍及全身,她仰著臉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柳明激,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抬手貪婪的撫膜著他稜角分明的臉。良久,方輕輕的搖頭。說道:“奴家謝侯爺的一片恩情。只是奴家命笑福薄,承受不起侯爺的隆恩。不配再留在侯爺的身邊了……侯爺只當奴家已經去了……”
柳明澈低吼:“不許!你哪兒也不能去!”
“爺……”碧蓮淚眼婆娑的哀求,“奴家已經不能再生育了,留在爺的身邊只能是個笑話……就算爺不要夫人了,憑著侯爺您的身份,必會有名門閨秀嫁進來服侍你。奴家已經……很累了,恐怕以後也沒什麼力氣照顧候爺了。請侯爺自己多保重……”碧蓮說著,推開柳明澈的手臂,對著他深深一福,轉身要走。
柳明澈先是一愣,他此時才知道碧蓮經此一劫已經再不能生育。然也正是因為她為了自已受了這樣的苦,卻絲毫沒有抱怨之心,還說回老家去唸經誦佛為自己祈福,他越是感動的一塌糊塗,轉身追上去一把從她背後把她抱住,連聲說道:“不!我不娶別的女人了……我把你扶正,從此以後你做我的正室夫人,你陪著我白頭到老,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碧蓮的身子就在這簡單的幾句話裡軟下去。她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而是哭著任憑柳明澈把她抱在懷裡,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讓她緊緊跟貼著他的胸口,永遠不想離開。
“什麼?!”柳雪濤聽了柳明澈的話之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呆呆的看著自己這個素來喜歡我行我素的二哥,再看看他身邊的碧蓮。無奈的咬了咬嘴唇,又嘆了口氣,說道:“二哥,碧蓮,不是我打擊你門。你覺跟父親會同意這件事麼?”
碧蓮忙掙脫了柳明澈一直握著的手,從他身後轉出來,說道:“碧蓮自知身份,不敢奢求。夫人不要為難,碧蓮不求名分……”
柳明澈不等她說完便抬手把她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不求名分我還要名分呢!”說著,又轉臉看著柳雪濤,懇求道 “妹妹,這些年來哥哥都沒求過你什麼事兒。今天哥哥求你這一回。你去幫我跟父親說,大家都知道父親就聽你的話。啊?”
柳雪濤苦笑。誰說柳裴元那老爺子聽自己的話?那也要看看是什麼話!就碧蓮給柳明澈做正室夫人這事兒,恐怕天王老子說了,老爺子都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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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在這裡生活了這幾年,柳雪濤早就領教了所謂世俗禮教的力量。憑著一個人的力量,絕對不可能和杜會抗爭,想改變杜會改變歷史改變那些上位者的思維,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柳明澈是朝廷裡堂堂的靖遠候,憑著軍工掙來的侯爺爵位,朝中多少大臣都瞪大了眼睛尋找機會拉攏他呢,那些人拉攏他的心思恐怕不比拉攏盧峻熙少多少。只是他早就跟楊家的姑娘訂婚,那些人又不甘心把自家的女兒送給一個武將為妾罷了!
她敢說,只要今天把柳明澈廢正妻楊氏的訊息放出去,明天柳府的門檻就會被官媒給踩爛了。
雖說做填房名聲也不大好,但那卻是正經的侯爺夫人,可以有誥命受朝廷封賞有俸祿的命婦。絕不是伺候人的妾侍奴才。那些京官又不是傻子,誰會看不清楚這些?
柳明澈看著柳雪濤為難的樣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妹妹,你若是不肯幫哥哥這個忙……”
柳雪濤忙打斷他:“二哥!你還不知道我麼?我是多願意碧蓮能和你白頭偕老啊!可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說扶正她做你正室夫人的話……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啊!”
碧蓮也勸著柳皓波:“侯爺,奴家不走了。你也彆著急了!奴家跟你回去,還做你的妾……奴家一樣一輩子都守著你的,好不好……”
柳雪濤心頭一酸,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柳明澈無奈的嘆了口氣,拍拍碧蓮的手,嘆道:“好吧,咱們先回去,慢慢地想辦法。反正——我是不會再取別人了。你就跟老婦人一樣慢慢的熬著,等我辭官回鄉一樣把你扶正,讓你做我的夫人。”
柳雪濤聽了這話苦笑著轉過身來,卻見柳明澈已經拉著碧蓮出門離去。
對於楊氏的處分,楊博雲沒有說一句話。他也明白柳明激這樣做是給自己留了臉面。要不然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