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默言他為人處事都跟爹爹您有三分相似，女兒哪會這麼看重他？”

到底是父女，馮若英一句話就正對了張氏的脾氣。

果然，本來還不甚好看的臉色頓時就笑容燦爛猶如萬里晴空，張氏連連點頭：“我就說呢，我怎麼就覺得默言這孩子這麼投緣、這麼對我脾氣呢，還是英兒你眼光好！”

再接再厲，馮若英湊到張氏背後捶捶打打、揉揉捏捏：“爹爹啊，你說這兒女們，是嫡女嫡子好呢，還是庶女庶子好？”

“廢什麼話呢你？當然是嫡女嫡子好！”享受著女兒的孝心，已然心平氣和的張氏笑吟吟的輕叱道。

“爹爹，女兒雖然不成器，可也曉得，嫡女嫡子好——爹爹，你說，若是女兒將來只有嫡女嫡子好不好？”馮若英繼續討好的笑。

“這……”張氏遲疑了，“這……”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50、嫡庶　。。。

呢？張氏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的確，嫡女嫡子尊貴，可若是隻有嫡女嫡子……那豈不是子嗣太單薄了些？

“爹啊，女兒先前不成器，是認識了些狐朋狗友，也頑劣了許多日子，可女兒也不是沒收穫的！”看到張氏動搖了，馮若英眼珠兒一轉，乾脆把下巴搭在張氏肩膀上，一副小女兒撒嬌的姿態。

“跟那幫子不成器的東西們混在一起，能有什麼收穫？！”張氏臉色一板，輕哼一聲，可惜依然柔和的語氣沒什麼威懾力。

“爹，您聽女兒說嘛！”馮若英輕輕搖晃了一下張氏的手。

“好，你說，你說！”張氏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馮若英的額頭一下，“都多大的丫頭了，還撒什麼嬌？”

“爹，女兒就是長再大，那也是您的小女兒不是？”馮若英理直氣壯的反駁了一句。

“鬼丫頭！”張氏的臉色越發柔和了。

“爹，女兒認識的那些，可都是不成器的庶女……她們本就不如嫡女大氣尊貴，整日裡想到的事情，不是攀附這個那個的權貴就是怎麼樣想法子敗壞嫡女名聲，更甚的還有些心思惡毒的，還找種種秘藥想要暗地裡斷送了她們府內的嫡女！女兒剛開始時是沒怎麼注意的，可後來看到了，卻生生嚇出來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同她們整日胡混了！”馮若英說的煞有介事，有鼻子有眼的。

張氏也被她嚇著了：“若英，你可莫胡說！她們……她們謀害嫡女做什麼？”

“沒了嫡女，才有這些庶女們的出頭之日啊！若不然，她們不過是拿一份銀子出府自謀生路，怎麼比得過繼承整個家業來的富貴、尊榮？”馮若英的眉梢輕輕挑起來，“遠的不說，便是琳姐，她小的時候還被那個庶長姐給暗算過呢！”

“真、真的？”張氏遲疑了——安王馮啟禮雖然有兩個侍妾，可他們都沒有女兒，只有兩個庶子，張氏平素裡也沒怎麼在意過。

“爹啊，別人不說，就說素煙叔叔吧！爹爹您是看他忠心恭順才提拔上來的吧？可素煙叔叔有了兒子，是不是把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到兒子身上去了？”看到張氏若有所思的點頭，馮若英再接再厲，“您想想，這虧得是個兒子，若是個女兒，素煙叔叔他，還能和您一條心嗎？他能不盼著自己的親生女兒過得更好？”

說到這裡，看著張氏終於露出贊同之色，馮若英滿意的翹了翹嘴角：“所以啊，爹爹，女兒才不想要那些個惹人厭煩的庶女庶子什麼——您說女兒說的，對不對？”

“我的小英兒也長大了，有自己的理兒了！”張氏揉了揉馮若英的頭，略帶感慨的笑了，“行行行，你要怎麼做爹都由你，可行了吧？”

馮若英於是憨憨的笑：“女兒知道，爹最疼女兒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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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偷偷告訴您個事兒啊，您可別跟大姐講……”

“唔？”張氏微微挑了挑眉，不掩好奇的問，“雲兒怎的了？”

“大姐看上了李家的三公子！”馮若英一臉邀功請賞的表情，“爹爹您趕緊去給大姐訂了親，等我那大姐夫過了門，您不就有孫女可抱了嗎？”

“然後啊，你那大姐夫過了門，你也就可以迎娶默言了是吧？鬼丫頭，還跟我動心思？當我這個做爹的真不曉得你腦袋瓜子裡想什麼？”張氏笑著白了馮若英一眼，“依你，都依你，行了吧？你呀，真是個小魔星！”

“啊，對了，爹爹，剛才誰跟您告女兒的狀來著？”臨走時，馮若英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就是清雅啊，他方才在繡莊那